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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躺平的謝鶯時,沈寧晏終於還是壓下了對謝鶯時行為的震驚。
“剛才還說清楚了,你以為你嫁給我,真的完全是來享福的?”
這下子換謝鶯時驚訝,錯愕的眼神看向沈寧晏,不知此話何意?
她已經很聽話的服從沈寧晏的意思,讓她睡地就睡地,一個字都沒有反駁。
見謝鶯時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沈寧晏冷冷的哼了一聲。
“剛才我不是說了,你恪守本分,我讓你衣食無憂。丈夫還沒有就寢,你就躺下了,這像話嗎?”
謝鶯時這才懂了,合著眼前這位爺是在等著自己的伺候,等著給他寬衣。
無奈掀開被子坐直了身子,謝鶯時小聲嘀咕了一句:“你隻讓我安分守己來著。”
聲音雖然小,但是謝鶯時低估了這個病秧子的聽力。
“你作為我名義上妻子,伺候我有何不對?果真是鄉下來的農家女,這點兒規矩都不懂?”
所以謝鶯時現在很明白,沈寧晏不需要她履行夫妻那方麵的義務,但是要做好伺候人的義務。
而且這位爺很是傲嬌,短暫的見麵和談話謝鶯時已經感覺出來了。
沈寧晏站起身,足足比謝鶯時高了一個頭,壓迫感再次襲來。
雖然如此,謝鶯時心中還是極度不滿。
一口一句農家女,一口一個鄉下來的,謝鶯時是真的怒了。
剛剛抬頭對上沈寧晏,想用新時代女性加多年教育磨煉下的驚人口才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但是對上沈寧晏那雙滿是告誡的眼神時就敗下陣來。
在這封建社會,謝鶯時這般頂撞沈寧晏,她擔心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按照這病秧子的性格,若出言頂撞,很有可能明日就會傳出,沈家新娘衝喜成功,替沈家少爺死的消息了。
已經死過一次,穿越重活,她很是珍惜小命。
算了,這是飯票,外加等他死了,自己就能繼承他的家產,就不和這個病秧子計較了。
謝鶯時福了福身,軟了語氣。
“夫君說的是,奴家是農家女出生,沒做過這些精細的事情,怕伺候不好夫君,不如夫君還是叫下人進來吧。”
沈寧晏似乎很喜歡冷哼,又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門外多的是祖母派來的人,你地上的床都鋪好了,若是下人進來瞧見了,知道我們沒有同床,是想讓我祖母擔心嗎?”
謝鶯時:......
“那我現在把被褥收起來?”
謝鶯時帶著試探性的話說出口,就接收到沈寧晏一記又一記的眼神飛刀。
好,懂了。
她覺得眼前這人不僅是個病秧子,還心裡有問題。
出身尊貴有從小錦衣玉食,卻偏偏身體不好,這種配置,是很容易心態扭曲,從而出現變態的。
為什麼?
因為多年的病痛折磨不僅僅會折磨人的身體,還有人的意誌。
若是像謝鶯時這樣的普通人家病了,時間久了,對生命消極就算了,若是情緒不好,會對自己親人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