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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謝鶯時還是有些奇怪,沈老夫人好好地,為什麼會突然不認識自己的孫兒了,還嚷著要去找晏兒。
回憶一番當時的情景,也沒有什麼東西或者畫麵刺激到了她才是。
沈寧晏和謝鶯時達成一致,他不希望謝鶯時過多知道沈老夫人的病情,最後他還提醒謝鶯時一番,不可在祖母麵前表露這些,最好是除了每日正常的請安,就不要過多打擾祖母。
謝鶯時沒有拒絕,一一應下。
而後沈寧晏表示自己還有事,謝鶯時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
看著沈寧晏離去的背影,謝鶯時心中的焦慮一掃而空,此刻內心滿滿的喜悅。
每個月有可支配的銀兩,待自己離開之後還有一筆錢,還有良田,到時候就可以用這些錢買個小宅子,再把田租出去,每年又能有一筆收入。
剩下的錢隻要謝鶯時不大手大腳,也能讓她不愁吃穿的度過下半輩子。
目前心中是這樣計劃的,但是謝鶯時永遠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誰知道沈寧晏剛才答應的事情,下一刻會不會變卦?他們之間隻是口頭約定,沒有書麵協議,更沒有見證人。
不過就算有見證人,整個宅子沈家都是沈寧晏的人,誰會替謝鶯時作證。
但她還是得未雨綢繆。
回到望月園,謝鶯時看著沈寧晏的書案,那裡有他平日練的字。
“這是夫君平日練的字?”謝鶯時問。
喜兒目光微微緊縮,但是語氣還是十分平靜。
“是的,少夫人要寫字嗎?奴婢這就給您鋪紙研磨。”
說罷,喜兒動作麻利的把紙張卷起來,重新鋪開一張乾淨的紙,替謝鶯時研磨遞筆。
謝鶯時作為謝星瀾的時候,不管硬筆軟筆,父母確實要求過她練字,但是逐漸長大之後,她的軟筆就慢慢落下,畢竟日常更常用硬筆。
但現在這個時代,隻能用軟筆,她想,還是得把寫字給練起來。
思及此,謝鶯時接過喜兒手中的筆,但是剛剛準備落筆的時候,又愣住了。
喜兒見此便問道:“少夫人,怎麼了?”
謝鶯時尷尬笑笑:“我壓根兒沒有識字的機會,也根本不會寫字來著。”
是啊,一個整日做粗活的農家女,怎麼會寫字呢?所以反應過來的謝鶯時立刻停住動作。
可是,喜兒看見謝鶯時拿筆的姿勢,又是很正確的。
心中雖有疑惑,但喜兒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不礙事的,若是少夫人想學,相信公子願意給您請一個先生。”
就算謝鶯時是個農家女,但是喜兒絲毫沒有表露出一絲鄙夷,這不是喜兒對謝鶯時友好,而是沈家的規矩好而已。
喜兒說沈寧晏願意給她請先生,也不過說給謝鶯時的客套話而已。
“還是不麻煩他了吧,你會寫字嗎?若是可以,你教我行嗎?”
謝鶯時本就會寫,但是又不能表露出來,所以需要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