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我懷念兢兢業業又負責的老師了,他才不會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

聽到門外時池淼離開的聲音,季沉川轉身坐在床邊,握住溫夜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溫柔的摩挲。

臥室中靜謐溫暖,山風透過縫隙吹來鳥雀的聲音,模糊遙遠宛如童謠。

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這雙手和以前不一樣,過於乾淨白皙,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我會讓你相信我的。”季沉川低聲道,我會一直等到你願意和我說。

睡夢中的溫夜卻變得極不安穩,似乎想要蜷縮成一團,低聲喃道:“冷……”

“冷麼?”季沉川慌忙起身去找被子,卻被溫夜僅僅握住手汲取溫暖。

“彆走!”

溫夜混亂中不知道夢見了什麼,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我在,不走。”季沉川幾乎有些手足無措,他從未見過溫夜這般脆弱的模樣,見人還緊緊蜷縮著,思索片刻,翻身上床,小心翼翼的將人裹在自己懷裡。

早年鍛煉出來的肌肉熱量再此刻終於發揮了最大價值,溫夜在睡夢中不自覺的靠近熱源,最後尋了個安穩舒適的位置,徹底睡了過去。

季沉川小心將手臂搭在他腰間,將人全然攏在自己懷裡。從心口溢出的滿足隨著奔騰的血液四肢百骸,恨不得將這一刻拉長到永久。

但很快季沉川就後悔了這個永久的想法,因為溫夜睡覺並不是很老實。

季沉川和大多數人一樣,以為溫夜睡覺應該是個溫柔安靜的睡美人,也或許是那場意外的手術施加了某種特殊的魔法,溫夜變得極其粘人。

昏睡過去的溫夜嚴絲合縫的貼著季沉川的胸膛,並且因為不滿襯衫的阻隔扒了對方的衣服,一晚上窩在季沉川懷裡,蹭蹭貼貼,摟摟抱抱。

季沉川多年妄想一朝成真,這簡直就是用蜜糖做的九霄神雷陣,將人燒的外焦裡嫩,隻準看不準吃,甚至不能跑。

他一動溫夜就皺眉,手還會抓的更緊。

可憐季沉川連去衝個冷水澡都做不到,頂著碩大的黑眼圈直勾勾盯著施華洛奇水晶燈數了一晚上碎鑽,恨不得將某個一直仰臥起坐的小東西給切了。

月升月落,夜晚漫長的如同沒有儘頭的刑罰。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縫隙落在大床時,溫夜準時的生物鐘讓他睜開了眼,他本能的往身旁溫暖的懷抱靠過去,懶洋洋的閉眼醒神。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踏實溫暖了,往日冰冷華麗的臥室通常都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在他放棄自律想要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不對,伸手向旁邊溫暖的源頭摸去。

溫暖、結實、緊致,他的手一點點向上挪,觸摸到了上下滑動的喉結。

溫夜二話不說按住對方的脖子翻身,先發製人。

不想剛抬頭就頭暈目眩,來不及發力就被人狠狠地按回了床上。

季沉川翻身跪坐在他腰腹上,單手將溫夜的十指扣到頭頂,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俊臉黑如煤炭,咬牙切齒:“時、助、理。”

溫夜雙眸清醒冷靜但眼尾還帶著睡意懵懂的緋紅,他努力的往後仰避開逐漸逼近的俊臉:“季先生,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這是我的床。”

“那請季先生放開我,我換個床睡。”

季沉川用力掰過他的下頜正視自己,鼻息交錯的距離甚至能看清眼眸中的彼此,他冷哼一聲:“想的美,睡了還想不認賬?”

睡了?哪種誰?!

溫夜瞳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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