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年卻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麵帶譏諷。
下一刻,一根槍管自下而上,抵在老鼠的下巴上。
察覺到危險的老鼠,動作也忽地頓住。
雙手掐住老鼠的確能跟它維持對抗的平衡,同樣的,她也沒有多餘的手去拿武器。
撤開一隻手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但也能擁抱機會。
荀年冷眼看著這隻可憐蟲,心想,幸好我戴了口罩。
砰——
極近距離的一槍從老鼠的下巴往斜上方轟,轟碎了它的第一顆腦袋,連帶著炸斷了連著第二顆腦袋的脖子。
血濺三尺,直接噴到了二樓小劉的鏡頭上,瞬間為這段偷拍視頻增加了濃濃的恐怖氣氛。
臥槽!
小劉感覺這血就像是直接潑到自己臉上,差點喊出來,被小王一把捂住嘴,摁著他的腦袋將他壓到窗戶下方。
小劉頭發上沾著一大坨粘稠腥臭的黑血,滴滴答答地滴到地毯上。長絨地毯竟開始冒白煙。
這不是普通的血,有股清晰的硫磺味,對鼻粘膜有強烈的刺激性。
老鼠抽了兩下不動了,荀年嫌惡地將它丟到水裡。
幸好她戴了口罩,又有雨衣的帽子遮擋,不然這麼近距離爆頭,血得糊她一臉。
老鼠的屍體在水麵上飄蕩著,荀年躺在皮劃艇上一時坐不起來。
剛才搏鬥的時候注意力高度集中,所有的疼痛都被暫時壓了下去。此時危機已過,所有的痛楚同時爆發,腰就像斷了一樣。她咬緊牙關,冷汗不停往外冒。
整張口罩被血染透,刺激性的硫磺氣味讓她鼻子非常不舒服。抬手將口罩摘下的動作都疼得她眼冒金星。
雨水淅淅瀝瀝地從高空砸下,洗涮著她發冷的身體。
鼻尖上沾著的血色和額頭上噴濺的血點很快被衝洗殆儘。
荀年以為這段時間堅持不懈的訓練自己已經變強了,即便沒有拳套她也能應對危機。
沒想到隻是一隻變異的老鼠,就讓她嘗到了苦戰的滋味。
無法否認,剛才某個瞬間,死亡的預感從心中穿過,她甚至覺得自己今晚會死在這裡。
如果今天晚上遇到的不是這隻老鼠,而是更強大的鱷魚,恐怕她已經變成七零八落的屍塊了。
要變強。
她得變得更強。
不然即便有係統、有道具,也是無法在這凶險的末世活下去的。
荀年撐著身子艱難地坐起來,居然沒有任何完成任務的提示?
在意識裡問係統:“殺了變異老鼠沒有任何戰利品嗎?”
係統:【很遺憾。】
荀年:“還真沒有?早知道就不費這勁了。”
沒想到係統說:【有戰利品,遺憾的是你還沒有殺死它。】
荀年剛剛從生死一線回過神進入到鬆懈狀態,聽到係統這麼說,眼皮驟然跳動,神經再次緊繃。
目光迅速掃向剛才老鼠掉落的水麵,黑漆漆的一片隻有零星漂浮在水麵上的垃圾,沒有老鼠的蹤影。
它沒死,它躲起來了。
“腦袋都被打爆了還沒死?是不是有點不講基本法了?”
係統:【你打爆的隻是它其中一個頭。】
“可是第二顆頭的脖子不是也斷了嗎?”
【蟑螂失去腦袋也能存活,你怎麼知道這顆老鼠頭失去了身體就活不了呢?】
荀年:……
竟無法反駁。
荀年把眼前的雨水抹掉,讓視野更清晰。
不斷環視漆黑的周遭,不知道那顆孤零零的鼠頭會在從哪裡突然出現。
瓊斯的手表再一次狂震起來,這回震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
荀年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