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的眼神寒了一下。
他能看出來,洪崇這一刀就是瞄準了他的脾肺紮來的。
這兩個部位無論哪個被紮上一刀,都是九死一生。
一出手就要**,這洪崇生性暴戾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嗖!
鋒利的**刺穿了陸銘的衣服,刀尖已經觸及了他的皮膚。
不過,也就僅僅是觸及了而已。
任憑洪崇如何用力,他手中的**都無法再前進一分。
隻因在被刺中的前一霎那,陸銘閃電般的伸出手,五指如鷹爪,一下子扣在了洪崇拿著刀的手腕上。
洪崇滿頭大汗都被逼了出來。
就這麼僵持了幾秒鐘。
陸銘手上猛然加了一把勁。
“啊!”
洪崇隻感覺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情不自禁地手掌翻轉,五指張開,手中的**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陸銘緊接著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得倒飛出去。
盤山公路的兩側本就一邊山崖,一邊懸崖。
跟隨洪崇來的那些飆車族們眼睜睜地看著洪崇的身體向著一側的懸崖飛出,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
在此起彼伏的叫聲中,洪崇自己也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失重感。
這種源自於本能的恐懼令他瘋狂的揮舞起雙手。
“不要!救我!”
唰!
在落下懸崖的那個刹那,洪崇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人拽住了。
“謝……”
他剛想說謝謝,一抬頭卻發現拽住他的人正是陸銘,眼神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陸銘的眼眸冰冷,直視著洪崇。
洪崇的嘴唇哆嗦著。
按照他的性格,他本可以威脅陸銘傷了他或殺了他的嚴重後果,亦或是重金好處買通對方拉他回去。
可是在洪崇對視上陸銘雙眸的那一刻,他就打消了所有威逼利誘的念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深邃的仿佛看不見底的湖水深潭,不會接受威脅,更不會為了蠅頭小利改變初衷。
洪崇了解這樣的人。
他在地下世界見過太多這樣的人,隻是他們都沒有眼前的陸銘這般漠然。
“這位兄弟,彆這樣,有話好好說,我有錯的地方我道歉……”
洪崇提著心吊著膽,麵上硬生生地擠出一絲難看至極的笑臉,對陸銘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