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小子當場請假半天,下午來上班時告訴她問題已經解決。
“讀大學的時候咱們經常來這裡吃,你最喜歡吃這家的魷魚蓋飯,一個人要吃兩份,今天你敞開了吃,吃多少都我請。”她倍兒慷慨的說道。
怎麼解決的呢?
幾小時的罪石頭也不想讓她遭,想了一下拍拍自己的病床:“我往邊上挪一挪,咱倆一起睡吧。”
趕緊上手把辛鵬推到一邊,在這個過程中石頭不發一言,她還以為石頭沒啥大事,直到她看清此刻石頭才覺大事不妙。
這是可算逮著機會了,要把她訓他的仇都報回來呢。
省城正月夜晚氣溫很低,一陣冷風迎麵吹來羽絨服都很難抵擋。
但是不背能怎麼辦?
他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要打車隻能去外邊的大道,就算一個人先去大道打到車也得想辦法把辛鵬弄過去。
兩個醉鬼唱還不行,還非得拉上石頭一起。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遙想當年……”
“沒事吧?”
救護車把他們仨都拉到醫院急診,她要一邊關注著呼呼大睡的石頭一邊為石頭跑前跑後,忙忙的焦頭爛額。
這歌以前他們老一起唱,大家都五音不全誰也不笑話誰,就比嗓門大,誰都不想自己的聲音被壓下去。
石頭直接摔撲在地上,辛鵬死死壓著他……
她這態度反而叫石玎不好發作,歎口氣詢問起他們仨是咋回事來。
不過那一下他摔的真挺實成,那一片都青了,躺病床上也一動都不敢動,疼的賊要命。
就是不由分說直接買好車票將人打包攆走,愛咋咋地。
辛鵬倔強的推開石頭,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四下尋摸,嘴裡還念念叨叨:“久姐呢?我久姐呢?我要扶著她,她酒量不行肯定醉了……”
辛鵬醉倒後,石頭跟老板要了兩個塑料袋將剩下的蓋澆飯全部打包。
病房內很暖和,門一關也非常安靜,困意上湧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嗬欠。
“那你打算怎麼辦?”
石頭不忍心她受苦就道:“你回去吧,在家好好睡。”
“沒事吧石頭?”
他說……
常久:……
一大早就被二姨小姨灌了一腦袋陰謀論的辛鵬都氣不起來了,跟她說這些的時候特彆平靜。
“大夫真說沒事?沒事怎麼還能這麼疼?要不明天等大夫都上班了專門掛一個專家號看看吧?”她提議。
石頭飯量也不小,點了兩份小店招牌肉沫茄子蓋飯和幾個小菜,她點了番茄雞蛋蓋澆飯。
也正是這一把,石頭剛好一點的地方扯了一下又疼起來……
她腦袋發暈但還沒醉到糊塗的地步,石頭扶著辛鵬走在前她自己晃晃悠悠走在後邊。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好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轉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
一盤蓋飯都沒吃完呢,辛鵬就有點醉了,開始大著舌頭說一些他清醒時絕對不會說的話。
有點難以啟齒,但還是啟齒了。
和傷患擠一張床,那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
第二天一早被送飯的大姨喊醒,一翻身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幸虧石頭眼疾手快撈她一把。
她拍拍辛鵬的胳膊,笑道:“你啊,就是嘴硬心軟。人前吊兒郎當讓人以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你比誰都可靠。”
行吧,唱就唱,誰怕誰!
“你說他們是不是鹹菜吃多了一個一個這麼閒什麼事都管?”
她正想安慰他兩句呢,常文平顛顛的跑來了。
病房有陪護折疊床,但是沒有被褥枕頭,睡著一點都不舒服。
石頭馬上道:“那給文平哥或者誰打電話過來接你。”
今晚真是刺激啊!
誒,好像有哪裡不對!
“你得手?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還沒說完石玎就笑的不行,笑完又有點悵惘:“你們這樣可真好,我就沒有這樣的朋友……”
清醒的人根本瘋不過酒鬼,辛鵬用儘全力嘶喊,將石頭相對還算正常的歌聲完全壓住。
一曲唱完還不過癮,她又起了另一首歌,辛鵬馬上跟著唱起來。
辛鵬賊無語的笑笑。
“比時星輝還可靠?”辛鵬側開目光不看她,笑著很隨意的問她。
他說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是遇見她,和她成為朋友。
“臥槽!”
她可沒心情聽他磨嘰,打斷道:“我在這裡盯著辛鵬,你去急診室門口等著石頭,有啥事手機聯係。”
辛鵬認真想了一會兒,一撇嘴流裡流氣道:“我就一混蛋,混蛋不用講禮貌。”
趕緊打急救電話。
“這大晚上的,你腿還沒全好跟著瞎折騰什麼?”她問石玎。
那必須請,請最好的!
“這蓋飯一份才幾塊錢,我就是吃十份也抵不過大館子一道菜的錢。你們倆摳到一起去了!”
她打電話向常文平求助,他和石玎趕到的時候石頭的胳膊還沒處理完。
“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啊。”她不太想動彈。
“久姐,我要給你唱首歌!”辛鵬打了個酒嗝,根本不管彆人願不願意聽就扯著脖子唱起來。
“長大以後為了理想而努力,漸漸忽略了……”
他說曾經最痛苦的事是遇見她,隻能和她成為朋友。
行吧,醉成這樣還想著她,她高低得感動一下。
上廁所會不會痛暈他不知道,反正現在是挺想直接暈過去的。
出了店門冷風一吹,頭腦清醒不少,連辛鵬都恢複幾分意識。
常久:……
她可真不是人,就不該跟傷患擠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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