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澡堂子乾的不錯,開學後老板也讓他繼續在那乾。周末乾全天,平常上課就傍晚吃完飯的時間去那邊收拾收拾,不耽誤上晚自習。
看著每天忙的連晚飯都沒時間吃的石頭她心裡也怪心疼,但這畢竟是石頭自己的選擇她也沒說啥。
辛鵬這破嘴可挺能說。
“久姐,你知道人家澡堂子為啥願意讓時星輝去乾活嗎?”辛鵬問她。
她白愣辛鵬一眼。
“那還能為啥,當然是因為石頭活乾的好啊。”
辛鵬搖搖手指頭,撇嘴道:“當然不全是。還因為啊,那澡堂子是陳瑤的小叔開的!”
“啪”,鉛筆芯斷開,正好崩辛鵬臉上。
“哎呀我去,差點兒崩我眼睛裡。”辛鵬拍著胸口嚷嚷道:“久姐,你乾哈要用鉛筆做數學題,用油筆唄。”
用什麼筆還用他管,煩死了!
辛鵬的嘴真真假假什麼都能吐嚕出來,她才不信呢。
但這事兒擱心裡實在難受,她特想親口問一問石頭。
若是從前,她肯定問的毫不猶豫,可現下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問不出口。
為什麼問不出口?
有什麼不能問的呢?
她不知道。
煩悶幾日,石頭看出不對勁兒問她咋了,她吭哧半天啥也沒說。
這個月最新排座正巧張駿坐在她後邊,石頭就以為她為這事兒心煩簡單寬解幾句就繼續學習了。
行吧,啥都沒有學習重要,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算琢磨不明白也先撂下,以後再說唄。
這件事放下了,新的疑惑又冒出來。
最近中午傍晚放學時她老能看到李雪陽在一樓大廳門口似乎是在等人。
高一和高二不在一處教學,放學他不趕緊去食堂打飯吃飯來這邊等誰?
很快就搞清楚了,原來是在等張駿!
這倆人,一個高一一個高二是怎麼攪合到一起的?
辛鵬知道原因。
“他們住一個宿舍啊!”辛鵬說道。
啊?
李雪陽不是說跟高二的住不到一起去嗎?這怎麼又跟張駿住到一起了呢?
辛鵬解釋道:“上學期期末李雪陽他們宿舍的架子床壞了,正好張駿宿舍有空床他就搬過去了。”
那還真是巧了。
這倆人,管咋地性彆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