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好使。
常文平隻對她道:“我們的事兒你少管,過好你自己個兒的日子就行。你放心,咱家咱媽最大,我知道分寸。”
她嘖嘖兩聲,撇嘴道:“你們男的事兒真的多,這個春節的熱鬨都是你們給的!”
常家三兄弟裡頭兩家有大熱鬨,似乎隻有常文棟回家能消消停停過個年。
然而預想中的最消停的一家反而成了最先熱鬨起來的一家。
第二天常文棟接到常冬生的電話,張桂芳跟娘家人打起來了,傷的不多重但情緒很不好,常冬生問常文棟能不能提早回去安慰安慰張桂芳。
原本常文棟計劃坐常文平的車回去,現在隻能更改計劃買票坐火車先走。
轉天他們一行人坐上常文平的小麵包踏上回家之路的時候她特意給常文棟打了一通電話,詢問張桂芳的情況。
“我媽頭發被扯掉好幾把,臉被扇腫還掉了一顆牙,我想今天帶她去鎮上補牙呢她不樂意,一直罵罵咧咧的不肯出家門,我都不知道咋整好了。”
這麼嚴重
“為啥打架啊?下手這麼狠。三嬸把對麵打成啥樣?不是就光挨揍了一點沒還手吧?”
說到這個常文棟有點無語。
簡單來說就是張桂芳娘家一正在省城讀大一的孩子跟舍友關係不好就想搬出來住,但是家裡頭舍不得花錢給他租房子,於是就把主意打到常文棟身上,想讓常文棟在省城租個房子然後讓這個表弟過去一起住
明擺著把人當傻子糊弄,張桂芳不樂意跟娘家人嗆嗆起來,兩邊情緒都沒收住就動了手,張桂芳也甩了對方好幾個嘴巴子,兩邊都搞的挺難看。
雖然有點兒不合適,但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打一架也挺好,經過這一遭估摸著三嬸就再不會聽娘家人說廢話了,你以後可就省心了。”
“以後是以後的,眼前我可煩夠嗆。我媽說她臉都丟光了不好意思出門,也不知道要在家裡悶多久。”
三嬸確實好麵,要是不做點什麼讓她自己想通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這個年就彆想過好。
“我媽和二嬸沒去勸她?都不好使?”
那哪能不去勸,一天就勸好幾回,奈何張桂芳誰的話都不聽就擱家悶著,沒招。
她也想不出辦法,隻對常文棟道:“那你在家多陪陪三嬸吧,她說啥你就聽著彆跟她頂嘴,左右過完年你又要回省城了,在家挨兩句罵就挨著吧。”
常文棟歎著氣應下,囑咐他們路上注意安全後便掛了電話。
“以前過年也沒這麼多事兒啊,今年怎麼家家都有事呢?”她小聲跟石頭抱怨:“一年到頭難得在家待幾天,我就希望啥事都沒有。”
那是不可能的!
車子開到濱江市,在約定的地點和常文健接上頭,在常文健的帶領下在濱江好好的吃了一頓。
常文健變化挺大,胖一圈,一看就知道平時吃的挺好。
大家拿身材打趣他他也不惱,還樂嗬嗬說道:“胖有胖的好,但凡我瘦一點大勺都不能顛的那麼好。對了,我已經出師了,年後去火車站旁邊的悅來飯店當大廚,工資漲不少呢。”
她倍兒真心的誇道:“呦,我弟真厲害。等你攢兩年錢開個大飯店,生意肯定嘎嘎好。”
常文健謙虛的笑笑:“大飯店我可開不了,開個小館子就行。”
飯吃到一半,目標是開個小館子的常文健用平常語氣拋出一枚炸彈,一下子給一桌子人都炸懵了。
“我處對象了。”常文健說道。
“啥?”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懵懵的問道:“你剛才說的啥?”
“我說我處對象了。”常文健不好意思的說道:“家就是濱江的。她家就她一個孩子,過年不好不在家,要不我就帶她回家見爸媽了。”
常久:.
常老大家的男孩們在感情方麵終於都陸續開竅了。常文平是第一個,常文健竟然是第二個.
也沒毛病,畢竟常文健也二十二歲了,在村裡彆說是找對象,就是結婚生孩子的也不是沒有。
“咱媽知道你有對象這事兒嗎?”常文平問他。
常文健搖搖頭,“我尋思回家跟他們說,年後啥時候有時間就帶小麗回家,咱媽肯定稀罕她。”
她對常文健這對象特好奇,從濱江回家這一路一直詢問女方的情況。
了解的越多她就越覺得常文健這事兒挺玄乎。
不是能不能成的問題,是.
怎麼說呢?
就算能成,往後怕也要被人說三道四。
常文健賊聽話,回家就跟莫蘭說自己有對象這事兒了。
都以為莫蘭會高興的拉著常文健問東問西,然而並沒有
莫蘭拉著石玎的手噓寒問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常文健沒咋地她先不樂意了。
硬擠到莫蘭和石玎中間坐著,噘著嘴不高興道:“媽,我到底還是不是你最疼的孩子啊?”
莫蘭哭笑不得的拍她一下,笑道:“是,不管啥時候你都是媽最寶貝的姑娘。小玎這不是頭一次來家裡還受了傷嗎,媽多關心他兩句就給你急成這樣,你說你可咋整。”
那還能咋整,寵著慣著唄。
她爭到寵後常文平也往前湊,莫蘭卻嫌棄的往外推他:“牛高馬大的大小夥子擠啥擠,去一邊坐著去,你坐我身邊都擋光。”
打發走擋光的常文平,莫蘭又把目光落到常文健身上。
“文健,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有對象了?咋沒帶回家?”話題終於拐到正常的軌道上。
常文健詳詳細細的把他和張麗的事說給莫蘭,莫蘭臉上始終帶著笑也不知道心裡是啥想法,隻等常文健說完才問道:“小麗她家的意思就是招上門女婿是吧?往後你們有孩子了就隨小麗姓張,不姓常,是這個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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