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著自己的夫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阿婉十分正直的回望過去,那雙眼睛一片澄澈,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到心底似的。
郭嘉抿了抿唇,居然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目光,輕咳一聲:“袁紹欲奉劉虞為帝。”
劉虞?
阿婉最近沒事就捧著師父傳來的史書看,自然知道這位‘劉虞’是誰了。
“他不會答應的。”阿婉揮揮手,一臉興致缺缺,很顯然沒想到郭嘉憂心的居然是這件事。
郭嘉一愣,來了興趣:“你如何覺得他不會答應?”
阿婉歎了口氣,看著郭嘉搖搖頭。
乾脆坐在郭嘉旁邊的椅子上,將茶杯移到旁邊去,耐心的講解道:“劉虞這個人,雖說是宗室血脈,可性格卻偏為柔和,且看去歲他被封幽州牧後,幽州情勢變化便可得知,此人無征伐之心,反而相當勤於內政,若是海清河晏之年,他會是一個極好的守成之帝,可如今的情勢,他若是為帝,怕是……”
說到最後阿婉‘嘖嘖’了兩聲,搖頭表示惋惜:“怕是骨頭渣都得被啃乾淨了。”
話音剛落,就被郭嘉捂住了嘴巴。
“儘會渾說,最後一句豈是你能說的?”
阿婉瞪了他一眼,張開嘴對著他的手掌就咬了一口。
尖銳的刺痛讓郭嘉猛地鬆開手。
阿婉端起茶喝了口茶,手托著腮,似笑非笑的看向郭嘉:“夫君覺得我這一番話,說的是對還是錯啊?”
“對對對,夫人都是對的還不成?”
郭嘉沒好氣的揉了揉掌心,瞥了她一眼:“你看其它女子,有幾人如你一般敢咬夫君的?”
“嗬嗬,我可不是尋常女子。”阿婉冷嗤一聲,隨即又眼睛亮汪汪看著郭嘉:“那夫君以後是不是可以將我當成幕僚在用?”
郭嘉:“……”
感情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無奈極了:“你一個女子,為何總是想摻入這些事情中來?”
“因為歲月悠長,實在無聊啊。”阿婉回答的理所當然,微微垂下眼瞼:“況且,我苦讀十多年,滿腹經綸,卻隻能做個後宅女子,夫君你覺著那還對得起那些年被我翻看過的那些書麼?”
阿婉看著郭嘉遲疑的臉色。
頓時咧了咧嘴,湊上去扯住郭嘉的袖子搖了搖,噘著嘴吧撒嬌道:“夫君,你就答應阿婉吧~我發誓,隻在房中與你討論如何?”
郭嘉一開始還滿臉堅定的堅決不理會。
甚至還雙手捂住耳朵,防止自己聽見那柔軟的撒嬌聲而心軟。
可最後,還是被那一聲聲‘夫君’喊得心坎兒都軟綿了,稀裡糊塗就答應了。
“這小丫頭,怎麼還沒打水回來?”看見自家夫君點頭了,自覺更進一步的阿婉立刻關心起給郭嘉打洗腳水的小丫鬟去了。
“怕是廚房熱水不多了吧。”
“我去看看,你這在書齋呆了一天了,腳肯定冷了,得用薑水暖暖才行。”
“你們這些會功夫的就是好,冬日也不怕冷。”郭嘉有些嫉妒的看向阿婉身上可謂單薄的衣裳,隻恨自己根骨太差,無法修行內功。
阿婉站直了身子搓搓手就準備出門,卻不想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小丫鬟快速的跑了進來,一下子跪倒在她麵前。
痛哭出聲:“夫人,求求你,救救婢子的兄長吧。”
說著,一下一下的用額頭砸著地麵,不過幾下,額頭就已經青紫一片了,原本就蠟黃的臉,此刻看起來更是多了幾分猙獰。
阿婉連忙伸手攔住她想要繼續磕頭的架勢。
蹙著眉頭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你詳細與我說說。”
小丫頭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瘦弱的身子不停顫抖著:“夫人,求求你,兄長……兄長他快要被肢解了,母親已經暈過去了,婢子實在沒辦法了,隻好來求夫人,隻要夫人願意,婢子願當牛做馬,一輩子服侍夫人。”
阿婉倒抽一口氣。
肢……肢解?
這麼可怕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阿婉:老公,我說的話對不對【飛個媚眼兒】
奉孝色眯眯:對對對,你美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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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告一段落,準備解鎖新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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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召十八路諸侯進京伐董,三國第二病秧子戲誌才將要出現了,想想看,身體奇差的戲誌才終於見到了傳說中身體奇差的郭嘉,結果郭嘉身體倍兒棒,那種酸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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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見大寶貝兒們有人說誓詞不全,主要是我怕誓詞一模一樣有湊字數的嫌疑,所以就給匿了,今天我把誓言放在作話,大家了解一下,真的很震撼。
【我為醫者,須安神定誌,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眾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淒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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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少安利自己門派的小夥伴們,嘿嘿嘿,暗搓搓的想要搞事情啊你們,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