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搖搖頭,隨即咬牙:“必定是曹公自作主張。”
“你做了何事讓他隻能去找我?”
“誌才兄,我與拙荊有幾句話要說,還望誌才兄寬讓一二。”郭嘉對著戲誌才拱了拱手,就直接拉著阿婉往角落裡走了幾步,等離開了戲誌才看見的地方,才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曹公居然說你是他女兒。”
阿婉先是一懵,隨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
“你與他原配夫人長相極為相似,再加上,他的探子已去潁川找到薑家人,得知你並非薑家女兒……”說道這裡,郭嘉更加的氣憤起來:“總之,曹公這會兒就認為你是他女兒了。”
阿婉越聽眉頭蹙的越緊,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臉。
“我真的和那位夫人長得很相似麼?”
郭嘉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應該是很像了。”
不然的話,曹操也不可能這麼堅定的認為阿婉是他的女兒了。
“行了,慌什麼,我進去和曹公說一下,我自小在青岩萬花長大,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呢?”阿婉看著郭嘉氣悶的模樣便覺得有些好笑,她是什麼身份難不成她自己不知道麼?
從大唐回到東漢,是她的秘密,但是卻保證了她身份的純潔,她與這個時代的人,毫無牽連。
阿婉安撫的捏了捏郭嘉的手指,率先轉身回了營帳,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曹操看見阿婉來了十分開心,連忙讓她坐下。
阿婉落落大方的落座,伸手摘掉頭上的帷帽,目光清正的看向曹操:“聽夫君說,曹公欲認我為女?”
“不,你本就是我的女兒。”
曹操看著那張與丁夫人極其相似的臉,心中愈發的激動:“當初我與夫人成婚頭年生女,你出生三日便失去了蹤影,夫人悲痛難言,傷了身子,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未曾再有身孕,那日我見你第一眼,便有種感覺,你便是我與夫人的女兒。”
阿婉蹙了蹙眉,曹操的眼神情真意切,很顯然,他是真的認為她是他的女兒。
可是……
“您誤會了,我不可能是你的女兒。”
阿婉歎了口氣,有些不忍心讓這樣一位父親傷心。
“我雖是孤兒,卻自小在門派中被撫養長大,青岩地勢險要,非常力不得入內,若我真是您的女兒,出生三日的我又是如何出現在青岩呢?”
曹操聞言,頓時神情有些沮喪,可依舊不甘心。
“雖然此事匪夷所思,可我卻有預感,郭夫人,當初你的父母可有留下什麼信物,亦或者當初包裹你的繈褓,若有的話可否給我一觀,便是真不是,我也想看看再死心。”
阿婉看著他,點了點頭:“好,我會儘快聯係師門,將當初我穿得衣物繈褓取來。”
曹操得償所願,頓時心情鬆快了許多。
在一切事情還未真相大白之前,他看著阿婉的眼神已然是看女兒的神情了。
阿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隻低著頭喝茶,過了片刻,才緩緩站起來對著曹操行禮:“若無事,我便先告退了。”
曹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阿婉。
阿婉找到了郭嘉,遠遠的就看見他來回的踱步。
“夫君。”她遠遠的喚了一聲。
郭嘉連忙抬起頭來,緊接著便小跑了過來:“怎麼樣?”
“我過幾日讓師門將我小時候穿的衣物繈褓送過來,給曹公看看他便知道我和他沒有瓜葛了。”阿婉看著他雙滿是擔憂的眼睛,微微歎息:“莫要擔心,便是是又如何,我這身份可不低。”
曹公嫡女,光這個身份就代表了許多東西。
郭嘉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一時間倒覺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擾了。
帶著阿婉回了自己的營帳,因為阿婉的到來,這個營帳裡麵多了許多東西,都是曹操差人送來的,顯然是想對這個女兒彌補些什麼。
郭嘉剛剛送阿婉回來就被緊隨其後的荀彧喊走了。
原來是袁紹再次召各路諸侯共商大事,如今諸侯已然全部到齊,是時候商量該怎麼討伐董賊了。
郭嘉連告彆都沒來得及和阿婉說,便被曹操直接拎著往會盟盟主袁紹屯兵的河內而去,而跟著郭嘉一起走的,還有趙雲。
“夫人,藥兒給你打點熱水來洗洗腳吧,這營地炭盆不多,有些冷了。”唐藥兒小大人似的站在旁邊抱怨道。
“不用,你去給你媽媽打盆熱水來,炭盆也給她送過去。”
阿婉擺擺手,她有內功護體,並不冷。
唐藥兒立刻脆生生的應了聲,然後跑出去打水去了。
而阿婉這才有空和孫思邈聯係,一陣寒暄之後,阿婉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你可知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孫思邈愣了一下,搖搖頭:“當初你突然出現在晴晝海,我恰好采藥遇見你,那時你身上繈褓未濕,我本以為你父母親在周圍,可是我抱著你找了好一會兒,都不曾看見人影。”
晴晝海乃是在萬花穀的最中央,每到花季都十分漂亮,隻是裡麵毒草很多,輕易便是花穀弟子也不會輕易踏足。
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出現,本就十分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