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可不管周瑜的目標是什麼。
反正隻要孫策離他的宣威軍遠遠的就成。
於是趙雲大笑道:“那感情好,今晚設宴為你接風洗塵,明日便派兵送你們去許都。”
周瑜抿唇笑了笑:“那便多謝將軍了。”
晚間的晚宴是糜蟬準備的,將士間的晚宴多是豪放快活的,尤其是孫策這些日子與這些普通將士們熟識後,如今孫策要走,這些將士多少有些舍不得。
趙雲坐在主位上,看著那些對孫策依依不舍的普通將士。
不由輕籲:“孫策實在是個可怕的人。”
這份魅力,便是他也不曾擁有。
仿佛一抹光,吸引著這些將士們的目光。
糜蟬笑了笑,抬手為趙雲添上酒:“隻因此刻大家還算是朋友罷了。”
若來日真的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的也是,此刻還是好友。”
第二日一早,趙雲本想派遣幾百兵護送,卻不想,周瑜拒絕了。
原來周瑜在丹陽時便自掏口袋為孫策招兵買馬,如今他帶來五百丹陽鐵騎,已經算是孫策的親兵了。
有自己的兵卒,又怎會將自己的命交到彆人手中呢?
於是周瑜隻要了兩個帶他們去許都的引路人,其他的全部都回絕了。
“今日一彆,來日不知何時再相見,在宣威軍中我見識許多,子龍,日後若有機會相見,咱們再痛飲三杯。”
“好!”
趙雲豪氣萬丈的對著孫策抱拳:“望伯符一路順風。”
“借吉言,告辭。”
說著,孫策舉起馬鞭一抽馬屁股:“駕。”
五百鐵騎揚起的塵土差點迷了眼,趙雲看著他們離去了才無奈的搖搖頭。
走了也好。
終究是定不下心來。
糜蟬走到他身側,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背:“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走,失去了怎樣的機緣。”
“甲之□□乙之蜜糖,人各有誌。”
趙雲反手握住糜蟬的手轉身往回走:“不是每個人都想入秦嶺的。”
“馴鷹來了。”糜蟬的腳步突然一頓,仰頭看向天空,不一會兒,一個黑色的點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趙雲鬆開糜蟬的手,紅色流光腳下一閃,整個人便已經衝了出去。
他點燃香丸,不一會兒,馴鷹從空中落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趙雲先是從荷包中掏出肉塊喂它,然後才伸手將馴鷹腳上的信拿出來看。
然後——
臉黑成了鍋底。
用力的將信捏成團,轉身回到糜蟬的身邊。
糜蟬擔憂的問道:“怎麼了?可是昌邑來信,難道說師父出事了?”
“師父無事,已經醒了。”
糜蟬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趙雲:“既然師父醒了,你為何臉色這般不愉?”
“無甚,隻是有些不省心的,居然想打我這裡皇竹草的主意。”
糜蟬:“……”
她伸手從趙雲手裡拿過信,展開看了一眼,上麵寫的都挺正經,最後一句卻是——【為了救治師父,毀壞師妹七十多架小機關鳶,於是答應賠償師妹百顆皇竹草飴糖,大師兄,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不就是飴糖嘛,明日差人給二師兄送去便可。”家產豪富的糜蟬表示一百顆而已,小意思。
“不可能!”
趙雲冷冷的哼了一聲:“想從我手中拿走皇竹草?絕不可能。”
那可是他用花盆一顆一顆種出來的!
千金都不換。
而此刻遠在昌邑的龐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師兄你沒事。”站在旁邊的呂候連忙問道。
“無事,怕是有些受寒了,子陵,此次去許都,你務必護持師父周全。”那股子寒意散後,龐統轉頭對呂候說:“如今你母親就在許都,但是你去與她相見,尚要注意些,莫要被太多人知曉。”
“我知曉了。”
呂候麵色嚴肅的點點頭。
他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脖子周圍一圈的狐毛將脖子捂的好好的。
龐統看著那些毛,麵色有些怪異:“我早就想說了,為何霸刀的常服上這麼多狐毛呢?兔毛不好麼?”
呂候:“……”
“大約,狐毛稀有的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 補上昨天的一章,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