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壯士莫慌,我必定加快腳程往譙縣去,儘早去處理此事。”
那漢子頓時又是一頓哭。
呂玲綺揮揮手:“先帶下去洗漱,再弄點吃的給他。”
很快,仆從便帶著漢子下去了。
營帳中漸漸又恢複了平靜,這時候一直站在後麵的黃月英才走了出來,一聲白色道袍,手中拿著拂塵,發髻輕紗隨著步伐輕輕搖曳,端是清冷無雙。
“這個人不對勁。”
呂玲綺點點頭,臉上早已看不出之前的怒意了。
“先彆輕舉妄動,看看到底是哪方的人。”
黃月英點點頭。
下麵弟子臉上的憤怒此刻也消散了,原來剛剛的憤怒居然全是演戲,可憐那漢子還真情實意的哭了一場。
那漢子狼吞虎咽吃了三海碗的麵食,直吃的最後眼睛翻白才停住了筷子,等吃飽喝足了,才又接到了呂玲綺的召見。
他跪在下麵,頭也不敢抬,呂玲綺正抓著毛筆寫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呂玲綺才抬頭:“我先派遣兩個弟子與你一起回譙縣,先去看看那些病人。”
漢子愣住了,這和他設想中的不一樣啊。
“將軍,我……”
“唉,莫說了,什麼都沒人命要緊。”
說著,漢子的身後就走進來四個弟子,三男兩女,兩個粉衣女子,兩個金綢衣男子,和一個道袍男子,女的嬌俏,男的俊朗,就連那道袍男子,也一股子仙氣飄飄。
“你們隨著這位壯士儘快前往譙縣,務必速速控製住譙縣的疫情。”
“是,將軍。”
那漢子有些發懵,他沒想到自己千裡迢迢來到這裡,最後隻換了五個人回去。
等他回過神時卻發覺,自己跟著那五人已經出了大營了,那五人未曾帶包裹不說,更是連馬匹都沒有,漢子的臉色頓時更加白了:“我等難不成走路回譙縣?”
“自然不是。”七秀弟子搖搖頭,她手中掏出一把扇子一把傘,對著他嫣然一笑:“我們得儘快趕到譙縣,所以騎馬不行。”
漢子:“……”
“既然……啊——”
話還未說完,漢子慘叫一聲被拎上了天。
隻見道袍颯颯的純陽弟子抱著漢子飛速的飛走了,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也跟著追了上去。
漢子迷迷糊糊的醒來,低頭一看,離地麵極遠。
漢子:“……”
頭一歪,又暈了。
可謂是相當淒慘了。
一直到傍晚,他們在一處樹林停了下來,那漢子抱著遠處的一顆樹直接吐了,吐完之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唉,他哭什麼呀?”七秀弟子瞥了一眼那漢子,奇怪的問道。
純陽弟子瞥了一眼,收回目光:“哭糧食。”
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她們能吃飽飯也是近幾個月才有的事,自然能體會到那漢子的難受。
“也不知道這天下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如昌邑一般。”藏劍弟子歎了口氣,手裡拿著的餅也有些咬不下去了。
“慢慢來,總有一日師祖會讓百姓過好日子的。”七秀弟子秀氣的咬了一口米餅。
“彆說話。”
突然,純陽弟子眉色一凝,目光銳利的看向林子裡麵,小聲的說:“你們聽。”
所有人麵麵相覷,爾後側耳傾聽。
林子裡悉悉索索的聲音在他們凝神傾聽後被無限放大,不一會兒,純陽弟子臉色一凝:“是腳步聲。”
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
七秀弟子冷笑:“我還沒去找他們呢,他們倒是先找上門來了,我去看看他們有幾人。”
“你留著,我去便可。”
純陽弟子攔住七秀弟子,轉身腳步輕飄飄的宛如鬼魅一般離開了原地。
藏劍弟子走到漢子麵前一把拎住他的腰帶,順手點了他的啞穴,拎著他上了樹,七秀弟子也各自找了個樹叢茂密的樹杈靜靜的蟄伏著。
那漢子看著他們上了樹,雖然沒有掙紮,可眼中驚懼卻有些遮掩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來的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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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