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婦人頓時有些遲疑:“她隻是一女子……”
“娘子可莫要小瞧了女子,我不也是女子,如今卻做了豫州牧。”
婦人聞言,頓時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倒是願意春花得夫人看中,隻是夫君他……”
“要我說啊,這些士大夫就是迂腐的很。”
阿婉撇撇嘴,這番作態倒惹得婦人掩唇輕笑:“夫人說的是,夫君就是太過於迂腐了些,此次接了同窗的信,方才過來謀求官職,後得知州牧乃是女子方有些後悔,如今正是進退兩難呢。”
這話看似好像在說自己夫君不好,實則卻是在向阿婉解釋。
“張汪大人乃是大才,若能助我,乃是我之幸。”
那婦人本身就是個十分爽快的女子,得了阿婉一個準話。
頓時站起身來:“小女春花若能拜在夫人門下,才是我們張家的榮幸。”
“娘子真是爽快之人。”
“我也覺得與夫人格外投契。”
“娘子日後無事可來寓所尋我說話。”
婦人掩唇輕笑:“夫人不覺得我煩便好。”
婦人抱著女童從側門離開了,呂候這才帶著孫權來到了阿婉的麵前,他笑著問道:“師父,難不成我們又要多個小師妹了?”
“是啊,那孩子根骨極佳,乃是丐幫的好苗子。”
呂候頓時僵了僵臉:“瞧著年歲極小。”
“方才五歲,是最好的年歲。”
呂候訕訕,他錯過了最好的拜師年歲,所以拜師吃了不少苦,對這個最好的年歲拜師的小師妹心底不由得暗暗羨慕,看來是不用吃苦了。
阿婉將目光轉到孫權身上。
“你就是伯符的弟弟?”
“是。”孫權抱拳躬身。
“我聽阿統說你的根骨很好,說實話,我這十多個徒兒皆是我親手選中,唯獨你,乃是被阿統推薦而來,少林一脈素來與世無爭,我不知你心中有何想法,是否契合這門功法。”
孫權沉默的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在夫人心中,何為不爭?”
阿婉:“……”
她搖搖頭:“我不知不爭是何滋味。”
孫權勾唇,攤開手:“很巧,我也不知。”
“我乃家中二子,自出生起,頭上就有個驚豔絕才的兄長,人稱‘江東小霸王’,是阿父心中驕傲無雙的長子,我自小在母親身邊長大,毫無出彩之處,可我卻是不甘心的,就好像此次那位先生推薦我來陽翟,他告訴我,這裡有兄長求而不得的東西,而我卻可以擁有,於是我便來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語氣微微有些激動:“我是要與兄長‘爭’的,可我的心卻毫無波瀾。”
阿婉歪了歪頭,勾起嘴角:“為何無波瀾?”
“因這個‘爭’融入我的骨血,成就我的靈魂,哪怕我心如止水,我也依舊在‘爭’,我要所有人都知,我比兄長更出色。”
阿婉往前探了探身子,手輕輕的放在孫權的發上。
這樣的舉動顯得有些失禮。
可孫權卻雙目幽沉,毫無波瀾,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般,心如止水。
“我少林一脈……入門需落發。”
孫權睜大了眼睛,這下子麵色才有了變化。
阿婉捂嘴輕笑:“你莫怕,落發後一夜便會恢複平常,隻看你是否願意冒險了。”
孫權的驚訝稍縱即逝,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他垂下眼瞼,低下頭,任由阿婉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緩緩跪下。
“我願意。”
阿婉的手指微微用力。
孫權輕輕闔上雙眼。
“好,你的拜師大典暫且不辦,落發之禮不適合他人看見,明日下午,我在家中等你,子陵,明日下午你帶他來找我。”
“是。”
阿婉收回手,歎息一聲,似有遺憾。
“日後我會為你補上這拜師大典的。”
“多謝……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花的,你們猜猜是誰?
——————————————————
第二更,陪兒子做作業,不寫完不許睡覺,我在旁邊盯著,他一邊哭一邊寫,活該,過年跟他奶奶到處玩,一個字都不寫,就得治治他,看他以後還浪不
還有一更,明天早上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