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也顧不上是不是有陷阱,剛過午後便直接上了門,很快,便被人帶去了院內,院中亭子中,荀攸正坐著打著棋譜,等魏續到了,立時投子起身迎他。
魏續的臉色很難看。
任誰被吊胃口吊了大半夜,心情都不會很好。
好在荀攸這人不太講究這些,笑嗬嗬的就邀請魏續坐下,還讓仆從上了茶,魏續心裡邊著急自己的妹妹的情況,接過茶碗狠狠的灌了一口後就焦急的問道:“還請先生告知,吾妹並她的一雙兒女到底如何了?”
他這胡思亂想一整夜,幾乎都快把自己嚇死了。
“魏公莫慌,嚴夫人無事,隻是年歲有了,再加上長安城中三年受了不少嗟磨,哪怕有大夫在旁邊候著,可到底是不大好。”
魏續聞言,臉色頓時更加不好了。
荀攸依舊笑嗬嗬的模樣,繼續說道:“嚴夫人心中思念兄長,時常說,若兄長也能在身側就更好了。”
魏續抿了抿唇,歎了口氣:“她如今過的好就行了,至於汝南這邊,還是不要回來的好,將軍的心,怕是不在她身上了。”
他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淒楚。
作為一個男人,他愛重嫡妻,也喜愛顏色好的小妾。
可作為一個兄長,眼看著自己的妹妹被其他男人這般對待,到底心裡不是滋味……
荀攸一瞧魏續這臉色,頓時覺得有門兒。
連忙繼續說道:“不過好在如今嚴夫人的一雙兒女皆拜師大娘子座下為徒,也能護持嚴夫人一二了。”
“此事我也聽聞過。”
魏續捋了捋胡子,點點頭:“隻是……我倒是有些疑惑,他們是如何到陽翟去的?”
“此事說來話長。”
荀攸抓起水壺為他添了杯水:“還是留到日後你們兄妹相見的一日再問嚴夫人。”
魏續頓時眯了眯眼睛。
兄妹相見?
這話有點意思啊,難不成這人是來……
“先生這話……要讓魏某怎麼接呢?”
“這就看魏公是如何想的了。”
魏續猛地睜大眼睛,目光如炬的看向荀攸,微微傾下身子,用隻有二人聽見的聲音說道:“那若我說,我想見子陵?”
荀攸的手指頓住,卻不曾抬頭,隻淡淡開口:“這就看子陵是怎麼想的了。”
“哦?你不反對子陵與我相見?”
“笑話,子陵乃是你的外甥,且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便是我瞞著,又能瞞得了幾時。”
魏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站起身來:“既如此,我便先告辭了,一切待子陵到了再說。”
荀攸起身,抱拳。
魏續轉身,一如來時麵色陰沉的離開,任誰看見了都會覺得魏續在院中會友的結局不太美妙,誰又知道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呂候接到消息後,迅速從陽翟出發,與他一起出發的還有門下弟子三十人。
一人一匹快馬,不過數日功夫,便從陽翟到了汝南。
魏續自呂候入了汝南便知曉了消息,所以呂候到了荀攸那裡,還未來得及換身衣裳好好休息一下,魏續就到了。
甥舅二人時隔數年,終於再次見麵,皆紅了雙眼。
荀攸見他二人情緒激動,連忙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魏續抱著呂候先哭了一場,然後才擦乾了眼淚扶著呂候的手坐了下來。
待魏續坐下後,呂候才退了幾步猛地跪下,重重的磕頭:“這些年讓舅父擔憂了。”
“快快請起,子陵這般,舅父心中難安。”魏續又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去扶呂候,呂候順從的站了起來,重新將魏續扶著坐了下來,魏續眼圈又紅了,他擦了擦眼角:“數年來,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等,如今看你站在我麵前,倒是讓我心安不少。”
“當初……”呂候想到當初的長安混亂,咬咬牙:“母親吃了許多苦,小妹也是死裡逃生,我在長安半載,卻未曾看見他派人來尋我等,心冷如廝。”
“哎……”
魏續歎了口氣:“你阿父當日做法卻也令人詬病,可當日局勢混亂,他能逃出來已算命大了。”
“舅父莫為他說話了,他做過何時,如今我與母親小妹已經不在意了。”
呂候撇過頭,不想聽魏續為呂布說好話。
魏續看著愈發挺拔的外甥,到底沒繼續為呂布說話,反而是詢問起他的近況:“這些年,你們過的可還好?”
“好,如今我們在師父座下,吃得飽穿的暖,上有師父庇佑,下有弟子侍奉,在沒有過的更好了。”
呂布想到這幾年的生活,不自覺的勾唇笑:“你不知道玲綺如今過的有多快活。”
作者有話要說: 瘋狂給兒子補作業中,今天到了下午才告訴我,老師還說要畫五張畫,毫無藝術細胞的我正在瘋狂畫畫,我真的!恨不得把這倆孩子錘死!
我不停的跟自己說:這是親生的,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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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