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大義凜然,一下子將自己放在了愛護百姓的位置。
曹操眸內精光閃過,抬眸一望,城中百姓烏壓壓的站在城門口,眼睛皆看著此處。
他抬手捋了捋胡須:“你既有此心,吾心甚慰,仲德。”
“是,主公。”
程昱翻身下馬,扶著劍柄走到張繡麵前,彎腰從張繡手中接過木盤。
張繡這才站了起來,曹操算是接受了他的投誠。
“進城。”
曹操一聲令下,曹軍數萬大軍徐徐入城,百姓們默不作聲的站在道路的兩旁,看著曹操的眼神裡帶著恐懼,一路走來,竟然除了馬蹄聲和腳步聲,一聲雜音皆無。
張繡既然投誠,自然要開筵席恭迎曹操。
待酒過三巡後,曹操回了早已收拾好的府城,想到這宛城的繁華,不由得有些意動,他來這宛城數月,皆不曾有過女人,趁著醉意喚來府城的小官員,讓他去城中女閭選一個乾淨的清倌人來與他同席共枕。
那小官員見能討好曹操自然連連應承,出了府城後腳步一轉,竟然去了一個宅院的後門。
那宅院中很快出來一名穿著鬥篷的婦人,二人耳語許久,那小官員才轉身又入了夜色中。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小官員與兩個女婢扶著一個昏昏沉沉的女子從一處院落出來,趁著夜色就進了府城後宅,而曹操早已洗漱乾淨,穿著寢衣坐在矮幾後麵看府城藏書。
三人扶著昏昏沉沉的女子鬼鬼祟祟的貼著牆根走。
就在他們快要到達曹操院落的時候。
突然一抹亮光一閃,隨著破風聲而來的是一把長劍,幾人腳步一頓,長劍貼著小官員的脖頸飛過,小官員被嚇得雙膝一軟,登時癱軟在地。
其他兩個女婢若不是還需扶著那昏迷的女子,恐怕也站不穩了。
三人齊齊的往中庭望去,隻見一身穿道袍的女子站在庭中月光下,冷這張臉:“你們是誰?”
“我……我們……”
那小官員慌慌張張的開口:“我們是為曹州牧辦事的。”
曹州牧辦事?
黃月英蹙眉,抬腳往這邊走來。
“辦什麼事?”
“這……”小官員躊躇一下就將曹操的話給說了出來:“曹州牧命小人去城中女閭尋一名清倌人。”
用來做什麼就不用說了。
黃月英在幾人麵前站定,抬起手一把抽出插在牆上的劍,用劍尖挑起蓋在昏迷女子臉上的鬥篷,在月光下,露出一張皎潔無暇的美顏。
鬥篷隨著黃月英的動作滑落在地。
“嗬,清倌人?”黃月英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小官員的身上:“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樣的清倌人會梳著婦人髻?”
小官員心道不好,嚇的冷汗就下來了:“這……”
“我瞧這不是清倌人,而是刺客,張繡居心叵測,竟假意投降,私底下卻以女子為刺客?”黃月英故意將此事往張繡身上扯。
果不其然,那小官員的臉色愈發的慘白,連忙趴在地上連連討饒,口口聲聲說著‘絕無此事’。
黃月英早就接了阿婉的信,得知曹公將有女禍,她便自進城開始便遠遠隱秘的尾隨在後。
本以為還得再過幾日呢,卻不想,當晚便出了這事。
這女子她未曾見過,卻也知道,此女必定不是那勞什子清倌人。
隻是……曹操差遣小官員去找清倌人之事恐怕也是真,這麼想著,黃月英心底對曹操的不喜便多了一分。
“有無此事我等去麵見主公自然分曉。”黃月英不欲與這小官員打嘴仗,伸手一把從兩個女婢手中搶過昏迷女子,轉身運起小輕功便往曹操的院子掠去。
被丟下的小官員與兩個女婢對視一眼,爬起來轉身就想跑。
卻不想,轉頭就撞上了同樣穿道袍的兩個人。
“你們想去哪裡啊?”
三人膝蓋一軟,心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半個時辰後,穿好衣服的曹操與趕過來的張繡二人皆是麵色陰沉的坐在正堂之內。
曹操坐在首座,典韋抱劍坐在其後,張繡坐在左首,黃月英帶著弟子站在角落裡,不遠處的軟塌上,一美人正捂著臉哭泣,細碎的哽咽聲傳來,配著那張美人麵,愈發的嬌柔可憐。
而堂中,那個小官員與兩個女婢此刻已經嚇得肝膽俱裂,隻敢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給我招,到底是誰主使的?”張繡咬牙切齒的問道。
若今晚沒有發覺的話,豈不是自己的嬸娘就要被玷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曹操:天地良心,我就想嫖個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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