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荀諶前去東武陽贖回顏良,那豫州牧居然當真就將顏良給放了。
這在田豐看來,隻覺此女心機深沉,恐怕比起曹操來,也不遑多讓。
“孫策雖占揚州二郡,所占之地卻並不大,我軍七十萬大軍,那曹阿瞞不過寥寥七萬軍,以卵擊石,不足為慮。”
田豐聞言,頓時焦急:“主公,怕隻怕那豫州……”
“我看你是被豫州那個黃毛丫頭給嚇破膽子了。”袁紹對於田豐的膽小怕事頓時不悅了起來:“哼,我這威武之師,普今天下,又有誰人能抵?”
說完,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對田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了,若這老兒還不知悔改,他必定將他下大牢去。
等袁紹離去,田豐這才苦著張臉,抬起袖子擦擦額頭的汗。
荀諶一直站在旁邊做隱形人,這會兒才走出來:“老將軍,你何必如此呢,這般說話,總會惹主公不悅。”
自從荀諶從東武陽回歸後,田豐就不曾與他說過話,這會兒聽見荀諶這般說,不由苦笑一聲:“主公這般……可如何是好?”
荀諶也跟著歎了口氣,似乎也跟著苦惱。
田豐的話雖說袁紹聽得不舒服,但是好的建議袁紹還是願意去做的,比如寫信給孫策求合作,隻可惜,孫策一瞧居然是讓他去打阿婉的,頓時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他知曉,阿婉此時是絕對不可能出兵的。
當即,他擋著信使的麵便將袁紹的書信給一把火燒了,然後讓信使帶信回去:“你且回去告訴袁紹,如今揚州三足鼎立,牽一發而動全身,恕我無能為力。”
那信使退出後就離開了,快馬加鞭將此口信送回冀州。
是夜。
周瑜前往孫策院落尋他,卻見他獨自一人在院中飲酒賞月。
他抬腳走進庭園,停在孫策的身側,卻見孫策雖說仰首望月,卻目色空茫,竟然沒有發覺到他的到來,很顯然,他此時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他手持酒壺,一碗一碗的大口喝酒,雙頰微紅,帶著幾分醉意。
“伯符。”
周瑜伸手從孫策手中拿走酒壺,孫策這才回過神來。
對著周瑜笑了笑:“公瑾,來陪我喝酒。”
“莫要喝了。”
周瑜劍眉微蹙,歎息道:“我剛至此你竟不曾發覺,若有刺客……”
“無需擔憂,那刺客暫且還傷不到我。”
他垂眸,伸手從周瑜手中搶過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今日冀州來使,那袁紹竟想與我合謀滅曹,真是可笑,當初吾父為滅董先鋒,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不過是個客死異鄉,倒是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還活得好好的,如今竟也想讓我當個出頭椽子,當真以為我好欺辱麼?”
“此事你做的很對,如今我們該做的便是韜光養晦,先將揚州拿下才是。”
周瑜歎息一聲,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如今那袁術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劉繇此人不足為據,雖有謀略,卻無勇猛,隻要袁術一倒,劉繇必敗。”
“是啊,劉繇此人,我倒並不曾放在眼裡。”
“既如此,你今夜又為何這般惆悵,喝這悶酒呢?”
孫策搖頭:“無甚,隻是聽到個消息,心中頗為複雜。”
周瑜:“哦?何事讓你這般難受,不知可否說來一聽。”
孫策苦笑:“豫州牧再次有孕了。”
周瑜:“……”所以在為這個傷心?
他無奈勸說道:“你初遇她時,她便已是郭家婦,你這相思毫無道理可言。”
孫策攥住酒壺,聲音陡然低沉:“宛城太守寡嬸再嫁曹操為妾,若那郭奉孝身亡,曹氏守寡,我願以正妻之禮聘之,並願遵從秦嶺之禮,終身不納二色,公瑾,你覺此事可行否?”
周瑜心頭猛地一跳:“伯符,你可彆做傻事,那豫州牧可不是好糊弄之人。”
他害怕這孫策為了阿婉跑去將郭嘉給殺了。
“那郭奉孝如今正往冀州去,若……隻要小心……”
“不可!”周瑜一把抓住孫策準備再次倒酒的手,目光銳利非常:“若你真殺了郭奉孝,被那豫州牧知曉後,恐怕那豫州牧能滅你孫氏一族,莫要想那些兒女情長,該想想如何早些將揚州拿下才是。”
孫策的念頭讓周瑜膽戰心驚。
可孫策卻在說完話就倒頭大睡,反倒讓周瑜坐在他踏板上一夜都沒敢合眼。
他知曉此事不能怪豫州牧,隻是卻不免遷怒。
當初孫堅死後屍骸被劉表扣押,那阿婉前來襄助,出場時腳踏雄鷹,淩空飛來,就好似那九天仙女款款而來,美不勝收,孫策那一顆少年心,就這般落在了一個婦人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孫策:宰了郭奉孝,曹阿婉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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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