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
純屬汙蔑!
劉繇被孫策這反打一杷, 討伐袁術的正義之師變成了孫策口中與袁術裡應外合的卑鄙小人。
劉繇簡直氣的快要吐血了。
好好的一個文臣, 居然在罵戰上輸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行,他得反擊回去, 劉繇抹了一把胡子,也不理會身後謀士的勸阻,直接走到牆邊,指著孫策破口大罵:“無知小兒,竟然信口雌黃, 這袁術乃是我親手所敗, 孫策, 你不過區區一長沙太守之子, 身無半職,竟敢私自豢養兵卒,意圖謀反,你與那袁術乃一丘之貉,莫要胡言亂語擾亂軍心, 亂臣賊子該當誅。”
孫策冷笑:“我孫氏部曲無需你來煩憂,反倒是你,莫要顧左而言他,袁術此在何處,你可敢說說看呐?”
袁術確實跑了。
劉繇又被噎了回來,心裡那個氣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孫策這是拿自己和那些世家大族比。
他們能比麼?
可不能比也沒辦法, 孫策硬說這些將士是他的部曲,劉繇也沒辦法反駁,畢竟當初孫策的父親孫堅可是有爵位的,就算孫堅死了,孫策也妥妥的少將軍,豢養部曲理所應當,劉繇這個自詡大漢忠臣的人還真不能反駁。
所以他憋屈啊。
憋屈的下了城樓就吐了口血。
孫策也不著急,他們糧草充足,將士們也養的兵強馬壯,現在隻需圍困曆陽,讓劉繇自亂陣腳就好。
於是孫策就這麼安然的呆了下來。
而此時正在陽翟的阿婉則已經坐好了月子,重新開始工作。
她在接收到諸葛亮的信後就一直有個想法,隻是剛生了孩子一直在休養身體未曾來得及實施,如今她出了月子,重入寓所,自然是要將月子裡考慮的事情給拿出來商討一番。
“我的意思是,奏請陛下,讓孫策襲爵,順便封他一個官位。”阿婉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荀攸和賈詡。
這兩位再加上郭嘉,這三人是她的頂級智庫,既然郭嘉不在,和這兩位商量也是可以的。
賈詡老神在在的捋這胡須,荀攸一如往常的揣著袖子,縮著脖子,垂著眼瞼思考。
這二位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主,所以阿婉也不著急,隻低頭看著手裡的公務,好幾個月沒來寓所了,許多事務都得儘快掌握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賈詡才慢悠悠的開口:“此事或可為,我記得孫策尚有一庶妹?”
這話一打耳荀攸便知道賈詡想的是什麼心思,他捋捋胡須:“我記得,好似那庶妹年歲也不小了。”
阿婉點點頭。
確實是不小了,已經十四了。
若是孫堅還活著,現在恐怕已經有人上門議親了,隻不過現在孫氏沒落,這個庶女身份有些尷尬,再加上孫策孫權都未娶妻,她這個做妹妹的自然還是待字閨中。
“孫權如今是大娘子的徒兒,卻要與二娘子結親,這二娘子與公子昂到底一母同胞,我們不得不防啊。”
賈詡的擔憂不無道理。
此次郭嘉在曹操身邊,他的強勢是有計劃的,早在陽翟時,他們就已經思考到了這一點,阿婉想要曹操手裡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是要和曹昂他們對起來的。
到時候,曹貞是支持阿婉還是支持一母同胞的哥哥,還真說不好。
阿婉眼瞧著麵前這兩個謀士唉聲歎氣的模樣,臉皮子跳了跳,問道:“那……依你們所言,這……”
“我記得,阿統好似還未娶妻啊。”
荀攸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開口:“不若我們來保這個媒好了。”
“是啊,不然就阿統長得那樣兒,怕是難找。”賈詡也表示讚同。
阿婉:“……”
人現在嫁女兒看中的是學識,不是長相!
再說了,龐統現在也不醜好麼?
得虧龐統如今不在陽翟,否則的話,還不被這兩個人給氣死了,阿婉想起來龐統從小對自己的臉就比較注重,現在居然還被人說醜……萬花穀就沒有醜的!
“大娘子,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統年歲不小尚未議親就是你這做師父的失策了。”
“是啊,阿亮年紀還小兩歲如今已經嬌妻在側,紅袖添香,阿統父母皆不在,正是你這做師父該為他打算了。”
“孫伯符之妹就是好人選啊,前長沙太守的親女,許配阿統也算是高攀了。”
“好歹是忠義之後,難不成真的讓此女日後嫁一普通武夫?”
阿婉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嗡的,全部都是這兩人的聲音,明明平日裡兩個人經常針鋒相對,政見不合,有時候眼看著都要上演全武行了,怎麼這會兒在龐統的婚姻大事上麵這麼統一呢?
不過……龐統的年紀確實不小了。
諸葛亮都定下黃月英了。
阿婉揉揉頭,無奈的說道:“此事……我與三郎說一下,至於三郎是否願意,這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