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軟不行啊,太少了……”
阿婉抬頭,看向營帳之外。
這些門派的功法真的是太挑剔了,便是她已經極力擴張,也不過才堪堪一萬秦嶺弟子,更彆說,其中女弟子占了小半。
人數真的是太少了。
若是真的與曹操的幾十萬大軍碰上,恐怕很難有贏麵。
“等我們到冀州安定下來,便要征兵了,如今在阿父帳下的將軍眾多,而我們卻隻有子龍與子陵二人,實在是太少了。”
阿婉站起來在營帳中央踱步。
她苦笑道:“若真能拿下袁紹打下的四州,莫說其他,光戍守與鮮卑相鄰的邊境,恐怕子龍和子陵二人都不儘夠。”
說著又仰頭躺了口氣:“其實論起戍守,倒是玲綺更加合適。”
“玲綺啊……”
呂玲綺這會兒可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正在念叨自己。
她這會兒正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
許是曾經的繁華儘數抹去,如今剩下的隻有自己一人,曾經的戾氣從男人的身上消失,有的隻剩下一些落寞的頹然,男人穿著一身布衣,手中無武器,頭發用小方巾束了個發髻,看起來倒像是文人,不像是武者。
“怎麼,不認識我了?”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如今我與當初可不一樣了。”
“阿……阿父……”
呂玲綺震驚了許久,這才喊出了聲。
這個高大的男人正是當初從揚州敗逃,汝南被魏續獻給阿婉,他無處可退,最後隻能逃亡徐州的呂布。
貂蟬沒了,部下降於趙雲。
他恐有報複,卻孤掌難鳴,尤其是在聽聞自己的嫡女與親子如今在豫州牧麾下,拜豫州牧為師後,那一股子心氣兒突然就散了。
紅顏枯骨,英雄遲暮。
呂布在貂蟬死後,已無雄心大誌。
便是那一雙兒女,也不過偶爾想起時念及一二罷了。
“你兄長呢?”呂布抬眼看向自己數年未見的嫡女。
隻見她身形高挑修長,一身玄甲泛著冷光,發上彆著黑色的甲胄,白色翎羽隨風飛舞,背後背著陌刀與盾牌,隻靜靜站著,都透著血煞之氣。
呂玲綺此刻早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兄長在陪嫂嫂。”
“你兄長成親了?”呂布詫異的睜大眼睛。
呂玲綺看著他這幅樣子就生氣,冷哼一聲:“不然呢,等你想到,我與大哥估計都屍骨無存了。”說著,心中的怨氣更是迸發:“說起來,你那位妾侍呢?當初拋下母親都要帶走的妾侍呢?如今可還在你身邊?”
提到貂蟬,呂布眼中染上幾分痛意。
“嗬,不在你身邊了吧,想也是,人家如今在許都日子過得無比逍遙,又怎會跟在你身邊。”
呂玲綺扔下一個大雷,轉身大步離去。
卻不曾想,呂布整個人怔在原地,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可能,他當初可是親眼看見貂蟬死在他麵前的。
呂玲綺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唐藥兒正坐在矮幾後麵,手裡忙忙碌碌的做機關,前次蔡昭姬回來,為她帶來了不少機關方麵的書,她最近正在研究新型機關。
接下來有硬仗要打,她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氣死我了!”看見自家嫂嫂完全無視自己,呂玲綺乾脆自找存在感的喊道。
“怎麼了?”這一次唐藥兒很給麵子的問道。
“我碰上我阿父了。”
阿父?
唐藥兒的手一頓:“你碰上呂將軍了?”
“……嗯。”
聽到唐藥兒稱呼呂布為呂將軍,呂玲綺有些不自在的應了一聲。
“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唐藥兒放下手中的機關,哪怕旁邊的帕子擦擦手,給呂玲綺倒了杯茶:“把你氣成這樣子?”
“無甚,就是氣不過說了兩句。”
“你且說說看,我也好與你兄長好好說。”
於是呂玲綺將自己與呂布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唐藥兒聽。
唐藥兒聽後眼睛轉了轉。
起身拍拍身上的木屑:“不是什麼大事情,我有事去找師傅,你若是實在氣的難受,便去校場找些小弟子與自己切磋切磋。”
“那些小弟子實在不堪一擊。”
“那邊去找大師兄切磋吧。”
唐藥兒著急的出了門,不一會兒便到了主營門口,與郭嘉見禮後,便將呂玲綺遇見呂布的事情告知了阿婉。
阿婉手中筆刀一頓,眼睛眯了眯,瞬間明白了唐藥兒的意思。
隻是……這呂布三姓家奴,背叛已是家常便飯,真的能用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哎,草台班子搭好了,準備去冀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