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鑽牙的指示,葉芝先來到萊瓦爾之樹的後方,借著巍峨樹乾的遮擋,向外望去。
萊瓦爾之樹綠意盎然,相較華麗耀眼的格拉希爾之樹,多出生機與蔥鬱的韻味。
一隻黃金羊毛的盤角山羊,踩在崎嶇陡壁的岩縫之間,探過身子,啃著萊瓦爾之樹那粼粼發光的黃金樹葉。
鑽牙和葉芝一塊兒探頭張望,小聲道:
“那就是山羊海倫德,英靈殿裡幾頭不好招惹的傳說生物之一,它的乳汁是無與倫比的蜜酒!”
山羊海倫德啃著樹葉,神態悠閒,頭頂那對羊角散發不好招惹的氣息。
“隱身過去,直接擠它的羊奶,會怎麼樣?”葉芝問道。
鑽牙道:“那當然是被它一蹄子蹬飛!飛起來,撞到瓦爾哈拉的邊界都有可能!”
“不過嘛。”鑽牙話鋒一轉,“這家夥有午睡的習性,尤其是在經曆一場激烈戰鬥之後,所以我們隻需要給它挑個合適的對手就行!”
葉芝的心底浮現猜測:“你說的那對手是……”
“跟我來!”
在鑽牙的帶領下,葉芝見到一隻站在瓦爾哈拉的宮殿頂上,雄赳氣昂的黃金大公雞。
古林肯比。
“它是擁有預言能力的傳說生物。”鑽牙小聲道,“相傳它的啼叫,預示著諸神黃昏的到來!”
葉芝端詳著這隻通體金色的大公雞,與剛才那隻山羊做了番對比,發現兩隻神獸的實力相仿,沉吟道:
“所以,你說的計劃,是讓山羊海倫德和公雞古林肯比互相爭鬥?”
鑽牙笑著點了點頭,道:“瞧我的吧!”
說完,鑽牙就從葉芝的肩膀上蹦了出去,來到黃金公雞‘古林肯比’的麵前。
古林肯比屹立在仙宮的金盾屋頂上,神態高傲,睥睨著底下微不起眼的小鬆鼠,開口道:
“拉塔托斯克?你不好好待在世界樹上,跑到瓦爾哈拉來做什麼?”
鑽牙歎了口氣,語氣流露出人性化的遺憾。
“自從千年前那場神戰之後,我就流落到了人間,費儘艱辛才重回神界……沒想到能夠再次見到你,古林肯比,我十分高興。”
這隻古林肯比,隻是神廚根據記憶所捏造出的一道意識,不論是智慧還是力量都無法和正品相提並論。
不過,古林肯比依舊擁有一定的記憶。
聽到鑽牙的話語,古林肯比眼底的神色緩和了些,頷首道:
“原來是這樣,我的朋友,很遺憾聽到這些……你既然到了仙宮,就不必再想以前的災禍,好好享受蜜酒與仙肴就行!”
“當然,我非常期待。”鑽牙滴溜溜轉了轉眼珠子,“不過,在來仙宮的路上,我好像聽到一些傳聞……”
“收起你的那些鬼把戲吧,拉塔托斯克!”
古林肯比傲然道:“我知道你,就是你讓尼德霍格和維德佛爾尼爾爆發了爭鬥,現在想要故技重施?絕不可能!”
鑽牙為難道:“可是我聽山羊海倫德說,隻有母雞才會下蛋。”
“我們是生活在仙宮裡的生靈,不能用凡界的規則來理解。”公雞古林肯比的頭冠閃閃發亮,趾高氣昂道,“公雞下蛋,那也非常合理!”
鑽牙又道:“山羊海倫德又說,古林肯比有可能是一隻母雞,因為它也會下蛋!”
古林肯比微微一怔,旋即冷笑一聲:
“那要我說,海倫德它還是一隻公山羊呢!隻有公山羊才會長一對雄壯的利角!”
“有道理!”鑽牙信服地點頭,“那我去把這話轉告給海倫德!”
古林肯比的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天性高傲的它還是沒有反對鑽牙,哼聲道:“去吧,要把我的話,一五一十的帶到!”
很快。
鑽牙回到海倫德的身邊:“古林肯比說你是隻公山羊!”
海倫德脾氣暴躁,怒道:“老娘要是公的,這些英靈殿裡吃白食的家夥,天天喝的又是什麼?”
“它還說,你可以去找它對質,看到底誰對誰錯!”鑽牙拱火道。
“走就走!”
英靈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