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夢境,什麼遊戲,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寧願相信自己是一不小心踩了什麼幻境的陷阱,又或者是被同樣窺探寶藏的人綁架了。
隻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那個女人說的就是真的。
看著自己手裡出現的手電筒,以及剛剛那個屏幕和出現在腦海裡的聲音告訴他的,關於慈善家的人格殘影,吳四的腿肚子都不禁抖了抖。
不過這真的是慈善家嗎?有哪個慈善家什麼特質還是小偷小摸的?這跟他們盜寶團也沒差什麼呀。
顧不得其他,吳四看到了旁邊破舊牆壁前的密碼機,雖然他嘴巴裡說著不信,但那個女人說什麼遊戲規則是他也是聽了一耳朵的,知道隻有破譯密碼機才能離開這裡。
因此當他看到麵前的密碼機時,即便心裡再恐懼,也隻好咽了咽口水,抬腳朝著密碼機走去。
然後就在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密碼機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下一刻,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仿佛要脫離了胸腔一般。
吳四看到了一抹紅光,他下意識的轉頭望向紅光的源頭,視線中卻出現了一個尖銳的,有著金色和藍色花紋裝飾的黑傘。
達達利亞還沒有靠近密碼機,就看到顯示著隊友狀態的屏幕上發生了變化。下麵標注著慈善家名字的頭像變成了一個黃色的,裡麵描繪著一個奔跑著的人的輪廓的樣子。
突然增加的速度告訴他,他的隊友受傷了。
達達利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握著板球棒就往出現了紅色輪廓的方向衝去。
紛爭的氣息!他來了!
至於什麼密碼機,早被他拋到腦後了。
當密碼機的進度不到10%狀態欄就顯示隊友受傷時,夜語想的是果然人機的傘就是傳的準。但當密碼機進度還不到30%就顯示隊友倒地時,夜語想的是看來這局得找地窖了。
反正人機不會放血,她苟一苟也能跑地窖。
夜語漫不經心的想著,下一刻就看到已經顯示牽氣球模樣的慈善家圖標突然變成了受傷狀態。
這是ob位去ob了?!夜語眨了眨眼睛,這局她自己是調酒師,除了被追的慈善家外,那個艾伊的角色是魔術師,那麼能ob的就隻剩下劇情角色的擊球手了。
夜語看著頂多40%的修機進度,心裡有點擔心在場人員除她以外的萌新程度。一會兒會不會兩台密碼機沒開就兩個人上椅啊。
而另一邊正處於占據中央的達達利亞可不知道她心裡的擔憂,這位赫然已經沉浸在了遊戲裡的大男孩正興奮著呢。
看著身形高大的監管者狼狽的甩著手臂的樣子,達達利亞不禁發出一聲輕笑。在對方恢複了身形,舉起傘朝著重獲自由的吳四砸去時,達達利亞再一次揮動球棒,又是一球重重的砸在對方身上,讓身著華麗衣飾的青年又往後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吳四管不得身後的情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著一旁的廢墟跑去。而達達利亞一手拿著球棒,看向宿傘之魂的目光帶上了些許的探究。
“真奇怪,看著不像是真人。”大男孩摸了摸下巴,看著對方明明樣貌鮮活,動作卻像是被設定好的機械一樣,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就算是木偶那家夥的手下也沒有這樣子的,果然隻是個被做成人類樣子的傀儡吧。”
不過他心裡倒是沒有太多失望,畢竟對方是不是人類,對於他來說也隻相當於自己的對手不是野外的魔物,而是古代遺跡裡的遺跡守衛,隻要對方的實力能夠給他足夠的鬥爭,那麼皮囊下的到底是機械還是血肉都無所謂。
他唯一擔心的,隻是對方到底強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