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他正欲將後話說出,但這次他竟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嗯!唔!”
他想要掙紮,但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牙齒還在拚命的咬著舌頭,劇烈的痛感襲遍全身,逼得他隻能向汪文迪投去求救的眼神。
汪文迪眉頭更緊一分,甩出一道清光,打進他眉心。
然他身體中似有一道力量與之相抗,而後對方血氣湧動,頂著這道清光,自腳底向上有一條紫電彙聚,將清光猛力驅逐後甚至順著汪文迪的劍尖直擊手掌。
這力量他自是不放在心上,後撤一步把它揮散。
但小劉舅舅就沒這麼好受了。
他硬生生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噴湧而出,隨後四肢各處骨骼扭動起來,好似都要分裂一般,跟著即刻是突破了皮膚的屏障,紫電不肯罷休,一波一波再衝心臟去了。
噗!
心口處傳來一聲悶響。
胸前一片血紅,人已經是沒氣了,死狀十分慘烈。
屍體上升起一縷不起眼的紫氣,好像慢悠悠被吐出的煙圈,宣告著已經完事了。
“這……看樣子不是陣法,是詛咒。”
汪文迪眯了眯眼,篤定道,“又是巫法。”
屍體上沒有留下更多的可用信息,他冷了眼神,一瞬間再度消失在原地。
“回來了?”
張宅中,眾人也依舊在等著他,朱夏已經不在院子裡了,說是回屋睡覺去了。
倒也符合老年人的作息。
汪文迪喝了一口張霏霏遞來的水,冷靜非常的把方才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簡單概括了現在已知的信息。
“每逢新月之時,藥不能停……”陳月歆默默念起這句話來,“耳熟,太耳熟了!”
汪文迪翻了個白眼,“你這腦子,虧你當時還是當事人呢!”
瞿星言接過話茬,挑明道,“你去江宇研究所的時候,他跟你提出合作的時候,說過這句話。”
“江宇?”張霏霏擰起眉頭,“怎麼又跟他有關係?”
“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汪文迪冷笑一聲,“今天小劉舅舅身上的,絕非什麼陣法一類,而是非常典型的詛咒,是巫法。”
“高玉繩會使用巫法的可能性有多高呢?”
“幾乎為零。”
瞿星言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接著道,“他與我們屢次明裡暗裡交手,以及設計布局,從未使用過巫法。”
“而且我不認為他麵對我們這樣的對手,還會隱藏實力。”
汪文迪本身實力莫測,雙劍之力更是他所不能敵,如今身邊還有青龍、朱雀,隱藏實力隻會讓他死得更快、滿盤皆輸罷了。
“換句話說,”汪文迪認可了他的說法,簡單道,“江宇不僅與高玉繩有聯係,還認識某個能使用這般蠻橫巫法的人。”
那高玉繩和這個大巫之間又是否有交集?
這三者中,江宇到底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中,究竟全是高玉繩的授意,還是也與這位大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