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站起身,一道黑氣化在他傷口上,傷口轉眼愈合。
他將雙指並攏,默然念出一些旁人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一縷紫煙自三角形中升起。
紫煙散去,三角中央竟陡然站了個人!
這人穿著寬大的黑衣,唯在鎖骨下有一顆紐扣,讓這件衣服看上去又像披風,又像鬥篷。
往上看去,這人脖子上纏著一條怪異的繃帶。
就是醫院常見的那種,隻繞了兩圈,也不知為什麼作此打扮。
“幸得一見……”
那人出聲,瞿星言擰起了眉頭。
這聲音不男不女,再一看他的臉,真真是‘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一頭青絲未束,直直披散下來,麵容皎潔,菱唇似血,麵部線條柔和流暢,若非能看見那繃帶下的喉結,說他是個漂亮女人也完全不為過。
但更奇怪的是,他眼睛上也覆了一條黑色的錦帶。
錦帶遮住他的雙眼,上麵的圖案和他腳底的法陣一模一樣,是個中央長著眼睛的三角形。
“在下上官彆鶴,”他清晰的吐出自己的名諱,勾了勾嘴角,“久仰瞿先生的大名了。”
細細咀嚼了對方的名字,瞿星言毫不客氣,回話道,“我卻沒聽說過有叫‘上官彆鶴’的巫法者。”
“巫法者行事低調,瞿先生沒聽過也屬正常。”上官彆鶴自在的從法陣裡走了出來,友好的伸出了一隻手。
他的手上,也戴著黑色的薄手套。
瞿星言隻瞥了一眼,冷笑一聲,刻意道,“低調?九鳳一事還不夠大張旗鼓?”
“你身為巫法者,在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身上下咒,又從中相助天狗使九鳳化為鬼車,不會就是為了好玩吧?”
上官彆鶴一點也不尷尬的收回手,眼上雖有錦帶遮蔽視線,但他好似完全能夠看見一般從容,“前者屬於我與江先生的合作事宜,在下不便透露。”
“不過後者……的確是我所為,說是為了好玩,也不完全是,更重要的,是為了引瞿先生與我一見。”
“你?找我?”瞿星言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聽江先生說,瞿先生精通卜卦。”
“你要找我算卦?”
上官彆鶴沉吟半晌,語氣裡的輕浮不見了蹤跡,接著道,“正是,隻要瞿先生為我卜這一卦,報酬隨你提。”
瞿星言望著錦帶上的圖案,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
時間飛逝,一晃眼,離發布會事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眾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及瞿星言,好像習慣了他的離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