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紫砂壺(1 / 2)

這一擊他自是十拿九穩。

鏗!!

一道金光與寶劍倏忽撞上,那股巨大的威壓竟將寶劍折了回來,重新落在了汪文迪手上。

「難道你隻會行強搶之事?!」極具厲色的男聲傳來,和他那日在密林中把泥娃娃消滅後聽見的那聲音一致。

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布衣長衫,眉目之間確有幾分英氣,他手裡有一團金光。

「強搶?我搶你什麼了?」汪文迪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身上有與聖物同源的碎片,你敢說那不是你搶過來的?」他一臉肅穆,語氣認真的差點讓汪文迪自己都信了。

「笑話,此三塊碎片皆是我遵天機,得友人相助,一塊一塊收集起來的,我何時搶過?」汪文迪看見對方手中的金光裡,乃是一極其精美細致的紫砂壺,他挑了挑眉,又道,「你就是程朱明?」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一甩衣袖,有幾分豪氣橫生,接著道,「我是不會聽你胡扯的,得碎片者乃是天選之人,我不相信老天爺會選一個隻懂暴力手段的人做天選者。」

「哈哈……哈哈哈哈……!」汪文迪被他逗樂了,那幾分豪氣倒更像是一根筋的愣頭青,笑罷複又道,「可老天爺就是選我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為何認定我是以暴力服人?」

汪文迪那表情活像在說:怎麼,你還能跟老天爺battle一下不成?

程朱明有些氣急,但非要將他所認事實擺出,怒道,「密林中,你將我捏出的泥娃娃全數斬殺,不尋碎片,卻要找離鸞的麻煩,是何道理?」

「再說九澤湖中,寶物在此已甚久,你滅殺離鸞喚出的護寶靈衛,剛剛還差點……!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差點?差點殺了藤原離鸞?」汪文迪絲毫不以為意,反問道。

「你……!」程朱明差點沒把自己噎死,繼續道,「句芒大人一心護寶,全然不曾過問過碎片之事,你為何連它也不放過?這也是眼前的事實,你就是一個純純的暴力分子!」

汪文迪一怔,又笑了一聲。

這次卻是笑:眼見,果然不一定為實。

「說完了?」他搖了搖頭,嘴邊依舊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

程朱明被他氣勢壓住,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挺了挺胸,像為自己打氣,果斷道,「說完了,這些難道還不夠?」

「哈哈哈哈,夠,夠得很。」

汪文迪挽了個劍花,語氣陡然凶惡起來,「那我倒要問問你了,你的泥娃娃要我的命在先,你知道否?」

「藤原離鸞搶了我好友的七羽錐,更在人間為非作歹,抓活人做樣本,集萬惡之法,擺九靈聚陰陣,你知道否?」

「你說句芒一心護寶,可它竟鑄了湖底天斬煞,令死氣盤旋不去,你又知道否?」

「一介書生……」汪文迪收斂了笑容,罵道,「不,你連書生都配不上,你就是個草包!」

程朱明被這一連串的反問和那句‘草包“氣得渾身發抖,辯駁道,「親眼所見,即為事實,更何況,離鸞怎麼會騙我?!」

「你如此相信她,難不成她是你相好的?」

‘相好“二字話音一落,仿佛點燃了程朱明的怒火,觸碰到了這位書生心底某個不可觸碰的原則和底線,當即他就變了臉色,執手中紫砂壺攻了過來,一麵罵道,「無恥之徒,看招!」

這紫砂壺上還存有一絲碎片的靈力,但也僅僅隻有一絲。

汪文迪斂了神色,以雙劍與其碰上,程朱明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懂打鬥,隻是憑著手裡的法寶毫無章法的亂揮亂攻,即便這法寶不容小覷,可卻碰不著他一分一毫。

若不是這寶物有靈護著程朱明,早被汪文迪紮成篩糠子了。

「沒想到‘眼見不一定為實“的道理,還要我來教給你這個遊遍四方、閱曆頗多的古人了。」汪文迪如是說了一句。

轉眼間,他一轉攻勢,兩把寶劍打的程朱明是連連後退,紫砂壺也隻能堪堪招架,毫無還手餘地。

壺中吐出烈火狂風,已然是使儘了渾身解數,汪文迪不躲不閃,金光纏上金光,再度占了上風,將其抵消時,手裡的寶劍便已經直直逼向了對方的喉管。

程朱明不由得大驚失色,眼珠一轉,情急之下念動了一個繁複而未曾聽聞的咒語,霎時間,金光大作,紫砂壺暴漲了數倍,其間發出的金光直接籠罩了他全身,隨後不過一瞬,竟然將他吸了進去。

哐當!

紫砂壺完好落地,又變做原來的大小,發出一聲響動,還在原地打了個滾,好像在嘲諷汪文迪拿它無可奈何一般。

汪文迪也不介意,將紫砂壺撿了起來,衝壺口道,「程朱明,你不過是一亡魂,如此行事,乃作繭自縛。」

對方並不理他,他同樣嗤之以鼻,不客氣道,「也罷,你很快就會明白,本尊並非打不破這壺,隻是想讓你親眼見識見識,藤原離鸞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咱們走著瞧吧。」

說完,他把壺收進神識之中,又給它下了禁錮,以讓它老實呆著。

汪文迪本欲上岸等待句芒的消息,可沒想到這一上岸,竟直接碰見了徘徊於岸邊的句芒。

現在正是早晨六七點,離九澤湖景區營業還有一段時間。

「你怎麼在這?查到什麼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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