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寶珠跟曲直原本沒有打算生二胎,但今天曲思捷這樣一提，鄭寶珠想要個女兒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曲直哄完曲思捷睡覺，回來就見鄭寶珠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
他動作頓了一下,帶上房門朝床邊走去：“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
“想要個女兒？”
鄭寶珠亮亮的眼睛眨了兩下：“你不是也想要嗎？”
曲直沒說話,他確實也想要一個女兒，但是他又不想鄭寶珠再經曆一次分娩之苦。原本兩人都商量好,隻要一個孩子，但今天曲思捷這樣一鬨,鄭寶珠又動了心思也不奇怪。
他走到鄭寶珠身旁坐下,看著她道：“雖然但是，我們誰都不能保證二胎就會是個女孩。”
“……”事實確實如此,但把事實說出來未免令人泄氣，“生男生女的概率不是各一半嗎？我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二胎是女兒的概率不是應該更大嗎？”
曲直笑了一聲：“這是高中知識點，需要我幫你複習一下嗎？”
鄭寶珠撇撇嘴，倔強地說：“我不管，我有感覺,這次一定是個女孩子！”
曲直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輕笑著道：“我看你跟聰聰也沒什麼區彆,都幼稚得可愛。但是如果真的決定要生二胎,這個問題你必須要想清楚,如果二胎還是個男孩,你能接受嗎？”
鄭寶珠本來想讓他不要毒奶，但又覺得他說的確實沒錯,生男生女都是有可能的，如果到時候還是個男孩子,她能接受這個心理落差嗎？如果她不能接受，那是不是本就不應該決定生這個孩子？
她想了半晌，最後歎出一口氣：“如果真的還是個男孩子，那我也隻能認了。”
曲直點了點頭：“嗯，像個成熟的大人了。但你接受得都這麼困難，那聰聰呢？他能接受不是妹妹而是個弟弟的事實嗎？倒時候如果他不喜歡弟弟，硬要一個妹妹，你又打算怎麼辦？”
鄭寶珠：“……”
曲直為什麼要這麼理智！為什麼要打破她要個女兒的美好幻想！
她沉默了好久，終於試探著開口：“有那種，生女兒的偏方嗎？”
曲直：“……”
“相信科學，不要搞封建糟粕那一套。”曲直輕輕彈了下額頭，“這個問題需要先和聰聰說清楚，如果他不能接受弟弟，那最好還是選擇不要二胎。”
鄭寶珠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明天聰聰不去幼兒園，我和他聊聊。”
聰聰雖然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但還是很聽她的話的。她相信隻要好好跟他講，他一定能明白。
“好，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為這個事情揪心了。”曲直傾身，在鄭寶珠的眉心吻了一下，“早點睡吧，明天聰聰一早起來，又要找媽媽了。”
“嗯。”鄭寶珠應了一聲，拉上被子，等曲直關了燈。
漆黑中，鄭寶珠又幽幽地冒出一句：“要不我們去找個大師算算吧？看看我命裡有沒有女兒。”
曲直：“……”
可能是心心念念著女兒，鄭寶珠晚上做夢都夢到自己有一個女兒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激動地跟曲直說：“我昨晚夢到我有女兒了！這肯定是個好兆頭！”
“……嗯，希望吧。”當人們發現事情憑借人的力量無法改變時，就喜歡寄希望於玄學呢。
早上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飯，鄭寶珠就拉著曲思捷去談心了。曲思捷沒有彆的男孩子那麼好動，家裡的阿姨都誇他比彆的小孩子聽話，不用每天跟在他後麵收拾東西。
這會兒鄭寶珠要和他談話，他也就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媽媽。
這個模樣太可愛了，鄭寶珠忍不住戳了戳他奶呼呼的臉：“聰聰，睡了一覺起來，還想要妹妹嗎？”
“嗯！”曲思捷重重地點了點小腦袋。
鄭寶珠道：“昨晚媽媽跟爸爸商量了，可以再要一個妹妹或者弟弟。”
曲思捷聽到弟弟就皺了皺小眉頭：“不要弟弟，要妹妹。”
鄭寶珠笑了一下，跟他道：“可會是妹妹還是弟弟，爸爸媽媽也不能決定呢。”
曲思捷不明白：“為什麼吖？”
“嗯……就像聰聰一樣，媽媽把你生下來之後，才能知道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鄭寶珠琢磨著怎麼跟他解釋這個問題，“一半機會是妹妹，一半機會是弟弟。如果是個弟弟的話，聰聰能接受嗎？”
曲思捷聽她說不一定能有妹妹，小臉一垮，都快哭了。鄭寶珠摸摸他的頭，跟他道：“如果聰聰不喜歡弟弟，那爸爸媽媽就不要弟弟了。”
曲思捷仰著小腦袋看著她：“那是不是妹妹也沒有了？”
鄭寶珠點點頭：“是哦，要麼就沒有妹妹了，要麼就可能是妹妹，可能是弟弟。”
曲思捷小臉皺得跟厲害了，像在思考一個跟他年齡不匹配的世紀難題。鄭寶珠也沒有催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過了好一會兒，曲思捷才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看著鄭寶珠開口道：“如果不是妹妹，那弟弟也可以。”
他這話說得比鄭寶珠昨晚還要勉強，曲直在旁邊聽了，忍不住插了句話：“聰聰要想清楚了，有了弟弟妹妹，就要負責到底，不能中途不要了。”
“不會不要的！”曲思捷反駁了他一句，“就算是弟弟，聰聰也不會把他扔了。”
鄭寶珠聽他這麼說，有些哭笑不得：“那聰聰要說到做到哦，男子漢不能說話不算數。”
“嗯。”曲思捷點了點頭，主動伸出小手指要和鄭寶珠拉鉤鉤，“聰聰和媽媽拉鉤。”
“好。”鄭寶珠和他拉完勾，又問他，“如果幸運地有了個妹妹，聰聰會保護妹妹嗎？”
“嗯！”曲思捷的頭點得比剛才用力多了，“聰聰會保護妹妹，陪妹妹玩兒，不會讓彆人欺負妹妹的！”
鄭寶珠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聰聰真懂事，不過聰聰也不能欺負彆的女孩子哦，要尊重女孩子。”
曲思捷眨了眨他的大眼睛，看著鄭寶珠問：“什麼叫尊重女孩子？”
鄭寶珠跟他解釋：“就是不能去扯女孩子的頭發，不能掀女孩子的小裙子，也不能對女孩子說臟話，更不能隨便碰女孩子的身體哦。”
曲思捷點了點頭，又問她：“媽媽，那女孩子可以碰我的身體嗎？”
“……”鄭寶珠沉默了一下，“是有女孩子碰聰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