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曲思敏也跟鄭寶珠打了個招呼，笑得兩隻眼睛彎彎的。
鄭寶珠看她那麼可愛就想抱著她親一口，無奈現在擱著鏡頭，隻能給了她一個飛吻。曲思敏跟曲思捷學著她的樣子，也對著鏡頭給她飛吻。
三個人飛吻玩，鄭寶珠才問了一句：“聰聰敏敏在家裡聽爸爸的話嗎？”
“聽哦！”曲思捷跟曲思敏都說自己可聽爸爸的話了。
曲直在旁邊笑了一聲：“敏敏是挺聽話的，聰聰就不見得了。”
曲思捷沒想到自己還沒跟媽媽告狀，爸爸就在先在媽媽麵前說他壞話，急吼吼地否認曲直的控訴：“我才沒有，我都聽你的在房間寫了一上午作業了。”
“學生寫作業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還罵我笨了呢！”曲思捷一秒紅了眼眶，跟他媽媽打小報告，“媽媽，今天我做題一直做不對，爸爸就嫌棄我笨。”
鄭寶珠一聽他這麼說，就去問曲直：“你怎麼能說聰聰笨呢？”
雖然聰聰確實不怎麼聰明，但家長說他笨他還是會傷心的啊！聰聰小時候他們一直嗬護備至，隻希望他能健康快樂地長大，現在他雖然六年級了，但也還是個小朋友啊，哪裡聽得了這種話！
“……”曲直是沒有想到，曲思捷現在已經會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了，“我什麼說你笨了？倒是你，說我不是你的親爸爸，還要讓媽媽帶你去找爸爸對吧？”
鄭寶珠：“……”
曲思捷慌了一下，又故作鎮定地道：“我才沒有說呢！不信媽媽問妹妹，妹妹不會撒謊的！”
鄭寶珠看向曲思敏，曲思敏想了一下，跟鄭寶珠說：“敏敏沒有聽見。”
“看吧！”曲思捷趾高氣揚地看向曲直。
曲直不慌不忙地道：“敏敏說的是她沒有聽到，不代表你沒有說。”
曲思敏看了他們一眼，又開口道：“不過早上吃飯的時候，哥哥誇了媽媽劇組裡的小哥哥，爸爸好像吃醋了呢。”
曲直：“……”
不用在寶珠麵前這樣揭他的老底吧？
鄭寶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曲直：“不會吧，人家才十九歲誒。”
曲直：“……”
難道你不覺得十九歲聽上去更有誘惑力了嗎？
曲思捷在旁邊哈哈笑了起來：“爸爸就是嫉妒人家十九歲呢！”
曲直：“……”
鄭寶珠是知道曲直向來很容易吃醋的，這會兒看著他忍不住打趣了他幾句：“你不會真的吃醋了吧？”
“我當然沒有。”
“哦，沒有就好。”鄭寶珠看著他笑了一聲，多肉又喵喵叫著湊了過來。鄭寶珠跟多肉也打完招呼，就跟他們道：“我得起來準備了，今天還有行程。”
“好，在外麵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曲直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
兩兄妹也跟鄭寶珠告了聲彆，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鄭寶珠出差的時候，都會堅持每天打個電話到家裡，跟大家聊上兩句，可能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時間有時也不長，但哪怕就這樣隨便說幾句話，彼此也會很開心。
這周末她就能回來了，曲思捷的精神也比前兩天好了許多。周五的時候曲直想著帶他們出去吃個晚飯，就自己開車去小學接他們放學。
曲思捷和曲思敏是在同一個小學讀書，曲直提前到了小學門口，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空，有點擔心會下去。
因為是周五，來接孩子的車特彆多，把學校對麵的大馬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下課鈴聲打響前，天空果然下起了雨，曲直從車裡拿出一把打傘，走下車把傘撐了開來。
離下課的時間隻有幾分鐘了，校門外的家長全都蠢蠢欲動，因為這會兒下雨了，好多家長在詢問能不能直接進去接孩子。學校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沒讓家長進學校，隻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曲直平時會在兩個孩子的書包裡放雨傘，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下課鈴響了以後，很快就有一波一波的孩子往門口湧，曲思捷放學都是和曲思敏一起走的，他會先去一年級接妹妹，然後和她一起出來。
校園裡大部門孩子都撐了傘，也有沒有帶傘的小朋友把書包頂在頭上，從裡麵快步跑了出來，然後把家長接走。
曲直站在門口，沒一會兒就看見了孩子堆裡的曲思捷和曲思敏。
他們兩個人應該都是有傘的，但是這會兒隻有曲思捷撐著一把傘，牽著曲思敏的手在校園裡走。兒童雨傘沒有多大，曲思捷把大半個傘都擋在妹妹頭上，害怕她被淋濕了，自己倒是一半的身子都在雨裡。
曲直皺了皺眉，在他們走出來後，就用自己手上的大傘把曲思捷也給遮住了：“聰聰，你的傘呢？”
曲思捷道：“班裡有幾個女孩子沒有傘，我就把傘借給她們了。”
曲直點了點頭，牽著他們往停車的地方走。
“你們兩個先上車。”他把車門打開，撐著傘讓兩個小朋友先坐上去，才收了傘自己坐進車裡。
“聰聰，把外套脫下來，先用紙巾擦擦身上的水。”曲直把車裡放的紙巾遞了過去。
曲思捷把外套脫下來放到一邊，一邊擦臉上的雨水一邊問曲思敏：“妹妹沒有淋濕吧？”
曲思敏搖搖頭：“敏敏沒有淋到雨，但是哥哥都淋濕了。”
“哥哥是男孩子，淋淋雨也沒事的！”
他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曲直又蹙了下眉，把車上的暖氣打開了：“敏敏，哥哥衣服都打濕了，我們今天就不在外麵吃飯了，等媽媽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吃，好嗎？”
本來已經跟兩個孩子商量好了要吃什麼，曲直也不想毀約。如果隻是下雨還好辦，但現在曲思捷衣服都打濕了，不處理下很容易得病的。
曲思敏很懂事地道：“好的，爸爸我們先送哥哥回去換衣服吧。”
曲思捷道：“我沒事的，妹妹不是想去吃甜點聖地的草莓慕斯嗎？”
“敏敏可以下次吃的。”
曲直道：“好了，就這麼決定了，等你們媽媽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去吃。”
曲直直接把車開回了家，打開門以後就去讓曲思捷把衣服換了去洗個澡。曲思捷洗完澡出來，把頭發吹乾，曲直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晚上你們兩個都喝一點衝劑，預防下感冒。”
曲思捷不想喝，但被他爸爸監視著把感冒衝劑喝了下去。
儘管曲直處理得已經很及時，但晚上的時候曲思捷還是有點發燒。曲直不敢耽擱，準備把他送到醫院發熱門診去：“敏敏，你自己可以在家睡覺嗎？”
曲思敏知道他要送曲思捷去醫院，拉著他的衣角道：“爸爸，敏敏跟你一起去吧。”
曲直沒有答應：“敏敏乖，我們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你在家裡乖乖睡覺好嗎？”
曲思敏平時都很聽他和鄭寶珠的話，但這次卻還是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手：“爸爸，敏敏不會搗亂的，敏敏就是想陪著哥哥一起。”
曲直抿著唇想了一會兒，還是把她帶上了：“那好，但是敏敏要一直牽著爸爸，不能亂跑。”
“嗯！”曲思敏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小外套穿上，跟著他爸爸一起出門了。
這幾年星光公園這一帶的配套措施越來越完善，曲思敏出生那年也建起來了一座醫院，大大方便了這個片區的人看病就醫。
曲直開車倒也沒用多久，很快就把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了。下車後他單手抱著曲思捷，另一隻手拉著曲思敏，去了發熱門診。
大晚上的醫院的人也一點不少，而且幾乎都是大人帶著小孩子來看病。曲直來之前已經給曲思捷吃了一顆兒童退燒藥，等號的時候他又抬手摸了摸曲思捷的額頭，已經沒有開始那麼燙了。
從這裡經過的媽媽們，都會多看曲直幾眼，還有人小聲討論了起來。
“你看，那邊那個爸爸帶著兩個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是啊，多半是離異了，太慘了。”
曲直：“……”
“我看這爸爸明明長得這麼帥，他老婆怎麼舍得拋下兩個孩子和老公啊？”
“誰知道啊，有這樣照顧孩子的老公，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誰說不是啊，我帶著孩子來醫院看病，我老公連送都不願意送我一下，還讓我自己打車來。”
曲直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這位太太，要不你換一個老公吧。”
曲思敏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幫自己爸爸說了一句：“阿姨，我爸爸沒有離異，我媽媽是去外地出差了。”
“……哦，這樣啊，男主內女主外，也挺好。”
“是、是啊，誰說女人就不能在外麵拚事業了？”
正說著，就輪到曲直了。醫生給曲思捷看了下，開了些藥，還讓他去打一針。曲思捷燒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打針”兩個字還有本能反應：“爸爸，聰聰不打針。”
醫生見他往曲直懷裡鑽，忍不住小了一聲：“你一個小小男子漢害怕打針，會被妹妹笑的哦。”
“唔……”
曲思敏在旁邊牽著他的手，安慰他：“哥哥不怕，不疼不疼的。”
像是怕在妹妹麵前丟臉，曲思捷打針的時候硬撐著沒讓自己哭出來。曲直可還記得小時候帶他去打疫苗時，他那個鬼狐狼嚎的樣子，不禁輕笑了一聲。
看來聰聰的哥哥包袱還挺重的。
等打完針拿完藥已經很晚了，曲思敏困得快要睜不開眼了。曲直開著車，問了她一句：“敏敏，還能堅持嗎？”
曲思敏又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睜大：“我可以！”
曲直點點頭道：“馬上就要到家。”
回到家後，曲思敏自己去洗漱了下，換上衣服就爬到床上睡著了。曲直把曲思捷叫醒，又讓他吃了藥，貼上退燒貼，才關上門去看了眼曲思敏。
曲思敏原先是跟曲思捷住在一個屋子裡，後來曲思捷越來越大，他們就讓兩個孩子分開住了。見曲思敏已經睡著了，曲直在她奶呼呼的臉上親了一下，才帶上門回到了曲思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