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死者的身上殘缺不全,牢房的大門也完好無損,因此,這案子立刻被懷疑是妖物所為。
秦罡閉上眼,對周圍進行了感知,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妖物殘留的氣息,就算是離開的早,隻要有妖物,他都能稍微的感知到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除非是用了某些法器,將自身氣息隱藏。
“我感覺不到任何妖物的氣息!”秦罡摸著自己下巴那花白的胡子。
袁修隨即附和道,“那個,劍意也是!”
“是嘛!”秦罡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袁修所蘊養出的敏銳劍意,也能感知妖物,不過,他對這家夥的修行方式頗有微詞。
“對了,袁修,提醒一句,你現在的修為境界不需要再蘊養劍意,不要為了追求劍道的極致,而讓修為始終停滯不前。”
袁修不做聲,隻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固執的家夥!秦罡看這個家夥的態度,就知道是在敷衍自己,“境界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做到絕對的悄無聲息,看來這案子有點不簡單。”
“斬妖司也無能為力嗎?”捕快對此感到有些擔憂。
秦罡懶得回應捕快這愚蠢的問題,這案子還沒弄清楚情況,斬妖司當然沒法下手。
究竟是人為的還是妖物作祟,也都沒有一個具體結論,如果是妖物的話,還需要進一步的確定是何種妖物。
不過,這就是捉妖人的職責了。
秦罡朝著監牢的頂上指了指,“上去再說,我還是要見一下高縣令。”
“可司政,我知道的全都已經告訴你了,並沒有任何隱瞞!”
“我沒說你隱瞞什麼,就是想見一下高縣令!怎麼了?有問題?”
“額!沒。。沒有!”捕快失言了,隻能強裝鎮定,點頭應允。
秦罡他們跟著捕快,順著滿是灰塵的台階往上走,他對著身旁的袁修說道,“過些日子,我會去昆侖山,跟老友見麵,到時候,由你們四人中的一人作為代理司政,其他人輔佐,”
“那個,你們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彆動不動就擅自比試高下。”
袁修隻是簡單的回應了一個嗯!並不過問代理司政是誰?因為他並不關心這些,他隻關心磨練的劍意。
秦罡見這個悶葫蘆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得虧其他的舵主不會像他那樣,不然他不得悶死。
他此次去昆侖山除了跟老朋友會麵,還有其他另外重要的事情。
其實,最近除了京都,大周的其他城鎮都相繼出了好幾宗特彆的案子,從死者的死亡方式可以斷定是妖物所為,可現場卻無法找到妖物的痕跡。
這種奇怪的現象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他預感是不是大周北部的困妖之地,那裡的封印被解開了,導致了一些修為較高的妖物逃出。
就在他們離開水牢,返回地麵時,經過了上層的大牢,聽到了裡麵傳來了有節奏的辱罵聲。
秦罡和袁修,還有那個捕快,三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相互對視一眼,對這樣的辱罵聲感到好奇。
由於那種純粹的國罵中,夾雜著一些節拍,那忽快忽慢的節奏,長短搭配音調,順滑的詞句,平整的押韻,儘讓這些帶著侮辱性的語言,竟顯得特彆的悅耳和動聽。
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在聽到這些,居然21世紀帶著rapper的臟話。
“關押在此處的,是何人?”秦罡特彆的好奇,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他對唱歌的人相當好奇。
“竟有這種特彆的才能,怕不是市井吵架的高手,人家罵出話,完全不及他唱的這一大段,來的有氣勢。”
袁修則看似麵無表情,目光卻一直盯著聲音傳來的大牢,臉上帶著少許的期待,甚至手指不自覺,在肩頭的劍柄上有節奏的敲擊。
捕快自然也被這獨特的韻律所吸引,覺得相當好聽,雖是罵人臟話,卻彆有一番風味,導致自己腦子此時,全是這種節拍。
他對著秦罡說道,“這裡關押的是斬妖司的一名捉妖師!”
“啊!斬妖司還有這樣一個人?”
捕快立刻將情況告知,“這人叫李懷運,是劍閣中的一名捉妖人,由於執行任務時,違抗指令,失手錯殺一平民,所以被關押在此,調查和審問都已經結束,按照律法,理應處斬!”
他惋惜的搖了搖頭,“這家夥肯定知道活不久了,能罵則罵了!”
秦罡將目光轉向了袁修,“你劍閣的人!”
“是!”袁修木訥的點點頭,“我知道!估計司政,你也被罵了!”
“你這舵主肯定也跑不了!”秦罡笑著回應道,他沒想到居然是斬妖司的人。
而袁修這個悶葫蘆肯定也來興致,否則也不會多說兩句話!他指了指大牢,提議道,“要不進去看看!”
“行!”袁修臉上掠過一絲的興奮。
捕快知道他們暫時不去找縣令,心裡鬆了口氣,高縣令讓自己儘量拖著這兩位,他也算做到了。
三人走進了大牢,他們剛走幾步,那些帶著rapper節奏的國罵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激昂的呐喊聲。
而這個呐喊聲讀出了兩句詩詞,讓三人聽到後,都感到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