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罡詫異的問道,“屍檢方麵有問題?”
“是的,肯定出了差錯。”
秦罡撫了撫下巴那花白的胡子,“你怎麼這麼肯定,仵作在屍檢的時候,出了差錯?”
“實不相瞞,在下的姨娘是一名大夫,我從小耳濡目染,對於很熟悉,對身體方麵有所了解。”
李懷運一臉的自信,“在我動手殺了那人後,當時就覺得那路人很有問題。”
袁修哼了一聲,“既發覺問題,當時不說,等現在?”
李懷運懊悔的搖了搖頭,“殺了那人之後,屬下整個人有點慌了!所以當時沒能想到,隻是現在冷靜下來,仔細這麼一琢磨,才發現問題所在。”
秦罡略微點了點頭,覺得這番解釋倒也說得過去,“算是天意吧,沒這樣情況發生,我們也聽不到那兩句詩,”
“觸景生情,有感而發,果然在特彆的環境下,能讓人爆發出不一樣的情感。”
喂喂喂!李懷運低著頭,心中吐槽道,司政啊!我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你扯詩詞乾嘛?讓我活著,還有更多的詩寫給你。
袁修輕咳了一聲,提醒了一句,“既然司政認同他!想想該怎麼處理,總不能憑兩句詩就放了,那樣的話,律法無用了!”
其實他心中,很不希望劍閣失去這個人才,既然司政也對李懷運有興趣,那就讓司政來處理,更為妥當。
對方是他劍閣的人,不費力氣的保下來,又不用多說話,他可太願意了。
平日裡,除了對自己劍意和修為認真的袁修,這次為了李懷運可謂是用了腦子,既要表現無所謂,保持人設,也要想法設法救下。
秦罡撇了一眼身旁的袁修,這悶葫蘆在這方麵倒是頗有心機!奈何這家夥的詩詞天賦頗高,破例徇私一下,把他留下!
“那好!就由你來親自驗屍,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指著李懷運,囑咐道,“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如果你驗完後,依然沒法自證清白,那麼就無須再審,直接拖到午門行刑了!”
李懷運一開始真以為自己有希望了,聽到後麵的話,知道了這意味著,自己隻有一條路了,連做內線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覺得司政的意思,是把兩條不確定的選擇,變成了極端的一種選擇,卻不知對方另有打算。
眼下也隻能接受這樣的條件。
袁修對此到頗有微詞,皺著眉頭,可也不敢說什麼。
“你等著,我現在就讓人去傳話高縣令。”
秦罡對著身旁的那個捕快說了幾句,“趕緊去通知你們縣令!”
“是!”捕快立刻抱拳,轉身朝著外頭走去。
縣衙內廳,紅韻已經站起身,“高縣令,說話算話,先答應我的要求,讓他去屍檢!”
她心想讓縣令先把那事情辦了,至於自己這邊,能拖則拖。
“這!李夫人,你害怕我食言嘛?”高縣令已經站在紅韻身後,身子微微往前傾,深深的吸了口氣,那烏黑秀麗的長發,發出的淡淡芳香,讓他有點情不自禁。
紅韻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當然,你們當官的,從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哎呦!李夫人,怎麼還不相信我。”高縣令雙手按在了紅韻的肩膀,“你要不信那就難辦了!”
紅韻身體一顫,對於高縣令的言語和動作,更加的厭惡,她握緊拳頭,也隻能忍氣吞聲。
“先答應。。。”
就在這時,外廳傳來了呼喊聲,“大人!大人!”
高縣令立刻將手縮回,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這就快到關鍵時刻,居然有人打攪他的好事,大聲喊道,“我不是說了,有公務在身,需要撰寫奏折!”
“是斬妖司司政讓我來的!”
高縣令不耐煩的說道,“水牢的事情,我已經跟你交代過了,你隻要原原本本的說清楚就行了,為什麼還要來打攪我辦公事?”
“大人!並非是水牢的事情,而是斬妖司的李懷運。”
紅韻聽到這話,一臉茫然的望向了大門那裡,心想著大牢那裡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啊!”高縣令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身後那容貌俏麗的紅韻,生怕出什麼差錯,把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說!”他大聲的吼道,“那裡出什麼問題了?”
“斬妖司司政讓我來通知你,重新進行屍檢了,”
高縣令一時間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重新屍檢,怎麼回事?”
“司政說了,由李懷運親自來進行屍檢。”
“什麼!”高縣令狠狠地一甩手,官袍發出了呼嘯聲,“怎麼會這樣的?他是犯人!是凶手!怎麼能。。。”
他意識到紅韻還在場,沒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紅韻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鬆了口氣,憑她的脾氣,到時候會怎樣,她業主不準。
這是怎麼回事?司政怎麼會到大牢那裡?這兔崽子之前還求我幫忙,難道是耍我?
害得我差點。。。!看我不去牢房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