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想知道真相,當然要全部切開。”
“真搞不懂你是在查案子,還是在殺豬。”
“哎呀!姨娘,你就彆嘮叨了,看起來像是進入了更年期!”
紅韻一臉的茫然,“啊!什麼更年期?”
“就是絕經了,五六十歲的老女人。”
啪一聲!紅韻的拳頭如期而至的落到了他的腦袋上,“小兔崽子!存心氣我是吧!”
“彆打了!彆打了!”李懷運身子往後靠,“破不了案,你就等著給我上香了!”
“呸!彆說這些喪氣的話!”
李懷運一邊切,一邊平靜的說道,“姨娘,你就彆擔心了,不就是犯禁忌嘛,總比午門斬首要強!”
他抬起手臂,向著紅韻豎起了大拇指,“好好看我表演!”
紅韻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李懷運,覺得眼前的這個李家大少爺,入了一趟大牢,簡直變了一個人一樣,讓她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以前一言不合就是吵架,現在也吵,但感覺有點不太一樣了。
李懷運已經將屍體的前麵部分,切的差不多了,整個身體的內臟器官都已經顯露出來,很符合他的猜測。
尤其是胃部和腸道,比原有的體積小了很多。
他將短劍刺入胃部,輕輕的切開一到口子,然後用一旁的木屑,從裡麵掏了掏,弄出了一些殘渣出來。
這場麵在其他人眼裡覺得非常惡心。
袁修抿著嘴唇,壓抑住胃部的翻湧,靠在肩頭的劍鞘握的更緊。
“是不是沒見過這種查案方式?”秦罡在一旁,問了一句,他見到這種場麵也相當反胃。
“嗯!”
“你這劍閣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人才!很是奇怪。”
袁修簡單的回了一句,“司政!我信這人!他行事怪異,但有想法!儘管我們看不懂,他自己能懂就行。”
看來這個悶葫蘆,對這人相當的看好,這在以前可不太常見。
李懷運在切到心臟左側位置的時候,發覺身體那裡,原本就有一條愈合的傷疤,他繞了一圈,蹲到了紅韻的身旁,俯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那條傷疤。
紅韻把臉湊了過去,好奇的問道,“發現了什麼?”
“犯大忌的應該不僅僅是我!”
“額!”她沉思了片刻,“你是說,在你之前已經有人做過,同樣的事情?”
“嗯!”李懷運用短刀順著那條傷疤,將身體切開,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屍體的心臟,他下意識的預感到這心臟方麵肯定有什麼問題。
“姨娘,起身走遠一點!”
“啊?”紅韻不明所以,“怎麼回事?”
“彆問這麼多了,我讓你走遠點,就走遠一點!”
紅韻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李懷運直接伸手,從傷疤所在的位置,將屍體的心臟,慢慢的從切出的傷口掏出。
這場麵,看的在場其他人,身體一緊,不由自主的用手護著心臟。
在他掏出心臟的那一刻,大量的血液從心臟位置湧出,甚至向著四周濺開。
李懷運鬆了口氣,興奮的說道,“好了!看來已經還我清白了!”
秦罡和袁修看著李懷運,他的樣子鎮定自若,手中抓著一顆心臟,暗紅色的鮮血一直在手縫間流下。
他們大為驚訝,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接著,他們走了幾步,迫切的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紅韻則站在那裡,緊緊皺著眉頭,心想著這家夥腦子方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秦罡指著李懷運手中的心臟問道,
李懷運輕輕的捏了捏手中的心臟,“這人在被我打之前,早就已經死了!”
這話一出,三人全都驚訝的,望向了地上的那具屍體。
秦罡趕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一開始,我從屍體僵硬的情況,以及身上的屍斑推測了大致的時間,就感覺這時間有點對不太上,”
“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切開了屍體的胸口!”李懷運指著地上的屍體,“胸口的肋骨是被我打斷的,並且有幾根還插入了肺中!”
他蹲下來,指著肺部,“你們看,肋骨插入肺中,按照正常的情況,肺部應該會出血腫脹,可你們看,這個肺部有微量的出血,卻沒有腫脹,那麼唯一的判斷,就是這個路人在受到我攻擊前,就已經死了!”
秦罡閉目沉思,如果他的推測是對的,恐怕隻有南疆的人,有這方麵的能力了。
“這些都是你的推測!有確鑿的證據嘛?”
“有!”李懷運將手中的心臟舉到麵前,然後轉動手腕,心臟的背部朝向了秦罡他們。
秦罡和袁修身子往前傾,盯著他手中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