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李懷運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他的目光朝著巷子裡的那柳樹望去,沉思了許久。
阿天見他還是站在那裡不動,便上前,低聲地問道,“阿運!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感覺有些不好罷了!”
“你追蹤到那個穿著黑袍的人嘛?”
李懷運搖了搖頭,“沒有!讓他給跑了,這家夥來無影去無蹤的。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家夥應該就是陰術師。”
他轉頭望向了阿天,“兵部官員的府邸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暫時沒有了!不過,還得再深入調查調查。”阿天回應道,他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還剩一個廂房沒有檢查,你需要回去檢查嗎?”
“回!”
他們重新回到了府邸,來到了那官員的廂房檢查,想要看看有什麼其他線索。
阿天跟在後頭,“你追出去後,真沒有看到那個穿著黑袍的人?”
“有,但也隻限於簡單的對話,隻知道了這人是來複仇的”
“複仇,向誰複仇?”
“不知道!”他總不能說是報複大周吧!“等回去跟司政報告的時候,再說。”
他們走進了廂房,這個房間的裝扮和擺設跟其他宅子都差不多,裡麵寂靜無聲。
李懷運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最後在對門的桌子坐了下來,桌子上麵鋪著一張名貴絲綢,織成的桌布。
他用手指輕叩桌麵,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不停地思考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桌子中間的燭台下,壓著一張信封,上麵什麼也沒有寫。
李懷運拿起信封,將裡麵的紙張拿出,想不到居然是教坊司的邀請函,上麵寫著內容大致,就是希望這個官員在燈會的時候,前往衛河旁的酒樓。
從上麵那清秀的字跡看來,寫這封信的,必然是個女人,握筆題字的力道相對較輕,沒有力透紙麵。
隻不過,這上麵沒有署名,根本不知道是誰寫的!
李懷運內折下巴,“看著封信的內容,這個家夥不會跟花魁有一腿吧?”
“極有可能!”阿天走了上來,坐到了一旁,看著他手中的信封,“說不定就是密謀在酒樓裡碰頭商量事情!”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信封早就應該被燒了,怎麼會被放在桌上,隻用燭台壓著。”
額!阿天頓時有些無語,隨便找了個想法,“會不會是來不及了,就被我們的人帶走了。”
“還有一種可能!”
阿天立刻詢問道,“還有哪種可能?”
“就是這個信封內容太普通了,要是燒了,反而就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對啊!”
李懷運用力地拍了拍手,“趕緊把跟上頭聯係一下,讓上頭必須重視這個燈會,可能會有危險。”
“好!”
臨走前,他們在這個官員的府邸再次檢查了一遍,除了之前找到的線索,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了。
他們溜出了府邸,走在街道上,李懷運開口說道,“看來晚上很有必要,去這燈會瞧一瞧了,說不定能在那個什麼酒樓裡找到了線索。”
“那正好!”阿天笑著點頭回應,這次的燈會,他早在幾天前就跟自己的心上人約定,要去燈會了。
李懷運憋了一眼阿天,發現他的臉上不經意間露出傻笑,他推了一下阿天,“你在想什麼呢?有這麼高興嗎?”
“當然了,正好帶著心上人一起去燈會。”阿天回應道,他拍了拍李懷運的肩膀。
“這可是查案子呢!你真當遊燈會的活動啊!”
阿天笑著回應道,“你想想要是,有隊伍重兵把守,加上斬妖司的人,那些妖物也好,黑袍人也罷,回去那種地方嗎?”
李懷運抓了抓脖頸,指著阿天,“你小子,這方麵倒是考慮得很周到啊!”
“那是!”阿天一臉得意的回應道,“你什麼時候也去找個自己中意的人!不然一個人來參加燈會,那就很無聊了。”
“我肯定不會一個人來參加燈會的,再說了,這燈會是教坊司弄的,帶著心上人去,怎麼總感覺是在膘自己心上人呢!”
阿天被這麼一說,頓時眉頭豎起,怒瞪著李懷運這個滿口胡言的家夥,“你個混蛋,說的什麼話呢!”
“哦!沒有!我就是說說自己的看法。”
他們回到斬妖司,直接將前往議事大廳,將在兵部官員的府上,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司政。
此時的議事大廳中,就隻有司政一人,秦罡聽完他們所說的,已經坐不住了,雙手負立,站於正中。
“看來有必要好好審問這個兵部官員了,這家夥必定知道了什麼,隻是裝出自己一臉無辜的樣子。”
李懷運抱拳,躬身說道,“司政,還需去翻閱那些卷宗,看是否有一家三十多口被燒死的案子,我覺得,這人的背後,必定牽連了一些其他的案子。”
“這一點,我也會派人去查的。”秦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李懷運,“你真的沒事?按道理來說,那個黑袍人的修為肯定在你們之上,當時沒有對你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