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百兩!”
“什麼?”
“姨娘陪我去燈會,我下個月俸祿,再加一百兩補貼家用。”
“你小子儘給我說大話!你要到時候能拿一百兩出來,讓我乾什麼都行!”
“呐!這是姨娘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彆食言。”
李懷運悄悄問過司政了,那個獎勵超過兩百兩,拿出一百兩來,也不算什麼,“那姨娘,可以去燈會了嗎?”
“去你個頭!我就根本不相信,你能拿出一百兩。”紅韻抬起手,準備讓這個說大話的家夥,清醒清醒。
李懷運站在那裡,神情變得相當嚴肅,給人一種特彆的氣勢,“我都能從大牢出來,難道還不值得你相信。”
紅韻有些無言,沉下心來,仔細的回憶了那天的經曆,也覺得他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
“行!就相信你一次,你可彆給我賴賬?要是賴了,等你以後娶媳婦,我就從禮金裡麵扣了!自己去補齊。”
這女人,想這麼遠乾嘛?李懷運雙手環抱胸前,笑著說道,“姨娘,我要是娶了你,那是不是省了一百兩了!”
正在幫忙煎藥的婢女,聽到這話,手中的扇子都差點沒拿穩,噗嗤笑出了聲,然後儘量憋著,讓自己不發笑。
“李懷運!”紅韻的臉色更紅了,怒目圓瞪,雙手放在了纖細的腰肢,“你個兔崽子,說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她起手就往李懷運的腦袋上敲去!
“哎呀,姨娘,彆敲了!彆敲了!再敲腦袋就裂了。”
“早就該裂了!兔崽子,還占我便宜了。”
“說正事,那姨娘,能走了嗎?”
紅韻看了一眼那些藥罐,有些放心不下婢女,“你看,這藥快煎好了,再等一下!”
“明悅!加點火,爭取早點煎好!”
“夫人,我不是正在扇扇子嘛。”明悅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回應道。
李懷運眼見這樣下去,等去了燈會,恐怕早已經結束了,“讓我來!”他接過扇子,順便快速的改造了一下,擴大了扇麵的麵積。
在他全力的揮舞下,這些藥很快就被煎好了。
“可以走了吧!”李懷運大口的喘著氣,雖已入煉精境,精力方麵異於常人,可高強度運動下,還是很累人的,“趕緊讓下人把醫館收拾一下。”
紅韻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還得回去沐浴,換衣服!就穿這個怎麼出門,我還沒打扮呢!”
“可以,可以!姨娘,我們抓緊時間。”
好在醫館跟李府在一條街道上,紅韻被李懷運推著,小跑回了李府。
李懷運坐在廂房外的石桌前,耐心等待這紅韻沐浴更衣和打扮。
哎呀!這女人出門就是麻煩,按照他前世的經驗,這一套出門流程下來,最起碼得半個時辰以上。
這個時代沒這麼多化妝品,應該會快一點,他也沒報多大的希望,燈會現在已經開始。
他此番去的目的,最重要的還是去了解一下,那個叫風信樓的教坊司,畢竟那裡有人寫信,讓那官員燈會的時候去,這其中必定有內情。
如果能找到寫信的人,那就更好了。
讓李懷運感到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等太久的時間,紅韻便推開了屋子的門,走了出來。
月光下的她,穿著華貴的青色長裙錦服,配上淡色的束腰錦緞,讓那豐腴的身材更顯挺翹。
那張美豔白皙的臉龐上,擦拭著一抹淡紅,散發著一種成熟而又嫵媚的氣質,不過,發髻上插著的金步搖,倒是有些陳舊,但這並沒什麼影響。
李懷運嘖嘖了幾聲,“姨娘這麼一打扮,京都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會黯然失色!”
“呸!油嘴滑舌的!”紅韻皺著眉頭,“趕緊!”
兩人出了李府,搭乘這馬車,前往衛河。
紅韻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她本來也不想打扮,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她覺得多看幾本醫書,比這去瞎逛,要來的實在。
馬車內的氣氛有些悶,她先開口,“你個小兔崽子,怎麼想的,硬是要帶我來燈會,手頭上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案子嘛!查到了一些線索,可離真相還差很遠。”
“那你還不好好去思考案子,出來瞎逛什麼?”她朝著前方的車夫喊了一聲,想要讓車夫轉頭回去,被李懷運攔了下來。
“哎呦啊!姨娘,你乾嘛這麼不耐煩?”
“還問乾嘛?讓你先把案子查清楚了再說!去什麼燈會啊!浪費錢。”
“我不是把俸祿給姨娘你了,還缺錢呢!”
“那麼一點根本不夠好吧!”紅韻撇了撇嘴,側過頭去,“不然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李懷運有點納悶了,“我這一趟大牢,到底花費多少銀兩了?”
“彆問!”
“不問就不問,等有錢了,一定把這窟窿給填上。”
紅韻臉上總算有了一抹特彆的笑意,“這還差不多!”
馬車到了衛河附近的街道,他們下了車,發現周圍全是人,街道兩排的商戶和住戶,都拉著紅繩,上麵掛著一個一個紅色,形態各異的燈籠。
行走的路人有些都是手挽手,臉上洋溢著笑容。
李懷運跟紅韻並排向著衛河那邊走去,他輕輕的側過身子,“姨娘,有件事情,我想請教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