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李懷運有些驚訝,這個兵部的官員也才四五品的樣子,卻能貪得如此之多。
“你一個兵部的小官能弄這麼多?”
“在下隸屬兵部的庫部,軍需器械的帳都要入我手,”
相當於軍隊的後勤部,怪不得能貪這麼多!李懷運心想,“就你一個恐怕難辦這些事,上頭還有人,是吧!”
柳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隻要這位兄台,保我無憂的話,我自然會選個時間,帶你去見此人。”
整個兵部都在貪,還是負責軍需器械的後勤,這要是爆出來,肯定寒了一眾將士的心!
李懷運弄來筆和紙,“把貪汙來的銀兩私藏何處寫下來,”
“等我派人檢查了,再考慮是否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把紙筆遞了過去,“寫清楚倉庫的位置,能不能脫罪,就看裡麵的銀兩能不能滿足我們的胃口!。”
“兄台看來也是個胃口不小的人。”
李懷運淡然的笑了一聲,“當然,捉妖人可是一直都在前線,獨自麵對那些危險,要是隻靠那些俸祿,還玩什麼命啊!”
阿天站在李懷玉的身旁,他知道對方是在打探內情,但這對話,讓他總感覺,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這家夥已經淪陷。
他俯身,輕聲對著李懷運說道,“阿運,這麼做恐怕會有很大的問題!。”
李懷運知道阿天的擔憂,對此並不太在乎,他朝著阿天眨了眨眼,“沒事!有錢了,什麼律法不能違反。”
柳炳拿著毛筆,然後點頭讚同道,“對!對!對!這話在理,隻要你有錢了,做什麼都有人替著。”
阿天明白了李懷運眨眼的意思,便不在阻攔,但心裡還是很擔心,萬一被人知道了,極有可能要再次入獄。
當柳炳將私藏銀兩的地方寫出來後,李懷運拿著紙張,大聲的笑了笑,“這些銀兩,我就笑納了!至於你想脫罪的話,我還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柳炳見到了生的希望,便直接從自己開始說起。
這家夥隻是表麵裝得很斯文,其實內心無比燥熱,妻子因為其要求太多,而與其分房。
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衣冠禽獸。
某日,他在教坊司碰到了,幻化成雪師婢女的狐妖,由於沒有被花魁看上,便準備離開,想不到那狐妖居然主動找上了自己,希望能夠幫助自己。
就這樣兩人認識了,這女人便時常主動要求來幫自己,後來也誘騙一些女人到那屋子裡。
一開始,他還會擔心,附近有人會聽到聲音,遂不敢太放肆,漸漸地他就無所畏懼。
隨著他的欲望越來越大,那狐妖也開始尋覓和誘騙更多的女子,送到他的家中,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
柳炳自身的欲望越來越難以控製,也讓他的生活習性越來越癲狂,對於這事情更加的瘋狂。
在一次爭執中,他錯手殺了尋覓來的女子,這事情讓他心中的興奮感更強了,他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他要求狐妖去找個地方,一個沒人知道,又不起眼的地方。
李懷運一臉的憤怒地瞪著這個人,想起了那些成為怨靈的無辜女子。
他感歎了一句,“你讓我看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變態,為了自己的欲望,還要殺人!”
柳炳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也不想啊!可後來,一到那個時候,我整個人也不知怎麼了,就是相當的衝動。”
“而且,當我看到地上的屍體,腦袋上那些茂盛的黑色長發,我就特彆的想要剪下來收藏。”
李懷運追問道,“那房頂橫梁上纏著的頭發,就是你從每一個死者的頭上,剪下來的?”
“是的!我將她們的頭發剪下來,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癖好,那些頭發能夠讓我更加的興奮!”
果然,這些頭發吸收了大量的怨氣,然後幻化成其他妖物。
阿運聽到這些話,用憤怒的聲音喊道,“果然是個極度變態的禽獸!”
李懷運怒視著眼前的柳炳,“那會客廳中,那本感悟論是怎麼回事?”
“也是有人帶給我修煉的,目的是,能讓我完全釋放心中的欲望,達到更高的欲望。”
額!他聽到這話,心裡的疑問變得更重了,之前在白鹿樓樓頂,他和倆穿著透明的花魁同居一室,欲望激增,尤其是在沐浴的時候,可就是通過感悟論來降低自己的欲望。
兩人的修煉同一種功法,居然有兩種效果,這可讓人心中大為震驚!
怎麼到了這個家夥手中,這本書是用來刺激心中的欲望,達到更高層的欲望!
一個是讓人追求欲望,一個是讓人釋放欲望。
李懷運怎麼也想不明白,隨即問道,“這內修的功法實在相當糟糕差勁,到底是誰送你的這個內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