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運一臉陰沉,如果司政不答應的話,就沒辦法兌現狐妖的承諾!要另想他法才行,雖說對方是妖,像司政所說,不值得去信守承諾。
可他是一個重承諾的人,如此背信棄義,他做不到。
李懷運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肩膀。“算了!睡完覺,再想辦法吧!”
李懷運離開了斬妖司,回到了府上,這個時間,大門緊閉,他剛準備翻牆,門便直接開了。
福伯站在門內,看到李懷運,愣了一下,隨即喊道,“啊!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李懷運立刻捂著福伯的嘴,“福伯!彆喊!”
福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道,“昨晚我讓人去斬妖司,結果他們說,你有要事在身,不知何時能回。”
“夫人擔心死了!就怕你出什麼事。”
福伯這才注意到李懷運,身上穿著破損的衣服,再看看他的麵容,立刻意識到一些問題,他往身後看一眼,“少爺,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昨晚碰到危險了?所以才這樣子?”
李懷運為了不讓福伯擔心,便說捉妖碰上了點情況,才弄成這樣的,自己沒有大礙。
“哎呀!少爺,怎麼這麼不小心的!趕緊進來,一定要好好休息養傷。”
“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李懷運探著腦袋,向著四周望去,“姨娘呢?這麼早就已經去醫館了?”他可不敢穿著這幅樣子讓紅韻看到,不然,又要聽她不停地嘮叨。
“沒有!夫人,現在應該再吃早飯,馬上就要去醫館了。”
“哎呀!那趕緊進去洗澡,睡覺,一晚都沒睡,困死我了。”
李懷運拍了拍福伯的肩膀,“那個。。。福伯,千萬彆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姨娘,不然,她又要在耳邊嘮嘮叨叨的,煩!”
“啊!這個。。。少爺,你跟夫人兩個真是絕配!”
李懷運一臉困惑,“什麼意思?”
“昨晚夫人剛交代,今後,你回家有什麼情況,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她,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姨娘是這麼說的!”
“嗯!”
“沒事!你隨便扯個慌就行了!”
李懷運向著福伯招了招手,剛忙往裡麵走去,他要趕緊進房間,不然被紅韻抓到,那就麻煩了。
結果,他剛進到院子,沒走幾步,就被紅韻逮住。
李懷運看到了向自己走來的紅韻,裝出平靜的樣子,打了聲招呼,“姨娘,早啊!”
“你這一晚上都去乾嘛了?”
李懷運縮著身子,平淡的笑了一聲,“這不是斬妖司需要有人夜遊嗎?所以才弄到現在。”
紅韻走了上來,打量著一下他的身上,“夜遊?好像福伯不是那麼說的,再說看看你身上的衣服,碰到妖物了吧?打得還蠻激烈的!”
“還好!”李懷運聳了聳肩,他表現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紅韻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還在這裡蒙我呢!”
李懷運摸了摸腦袋,“姨娘!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看你身上的傷?誰信啊!”紅韻推著他望房間走去,“受了內傷,還在這裡硬撐,早晚要把自己給弄死。”
“給我坐在那裡!”她指著桌子,然後將門關上,“快!把衣服給我脫了!”
“啊!姨娘!你要乾嘛?”李懷運立刻出聲製止道,“我們這可是有違倫理的!雖然。。。”
紅韻走了上來,皺起眉頭,大聲罵道,“小兔崽子,腦子裡想什麼呢?趕緊把衣服給我脫了!”
她挽起袖子,“幫你針灸呢!你不脫,我可親自動手了。”
李懷運一聽立馬坐了下來,將身上衣服脫了。
紅韻從袖口拿出了布袋,將袋子擺在桌上,裡麵裝著一排銀針,她站到李懷運的身旁,抓起他的手腕。
“氣息不順,好在身體的五臟六腑沒什麼大礙!體內陰氣過重!”
“哼!看來對付的妖物挺棘手的!”
李懷運隻是笑笑沒說話,我就是在一旁看熱鬨的。
紅韻走到另一旁,看到他的手臂上有很深的傷口,陰沉著臉,“你這手臂的傷口很深!當時一定出了很多血!”
“我都說了斬妖司很危險,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
李懷運歎了口氣,“姨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彆勸了,我進斬妖司,就是找到殺父母的妖物!”
“報仇這麼重要?”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一會再處理!”
她站到了李懷運的後麵,手中拿起了一根銀針,猛地刺向了肩膀的位置,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那根銀針居然彎了!
什麼?紅韻拿起彎了的銀針看了看,心裡嘀咕道,這怎麼回事?我這銀針用的可是不是一般的材質,居然會沒法刺進他的身體。
怎麼會呢!她滿臉問號,伸手在李懷運的脖子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一種相當堅硬的感覺,讓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