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鳶二話不說,直接將匕首扔了過去。
李懷運接到匕首的那一刻,整個身子突然感覺到了冰冷,寒氣從手掌進入,迅速遊遍全身。
他感覺身體根本使不上力。
這就是極寒對身體帶來的影響嘛?也可能是我的境界太低了,
李懷運輕擺著手臂,調整身體狀態,儘量讓身子保持正常狀態。
這兵器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拿的,他將匕首扔回了到了木鳶手中,“這兵器不合適!”
“正常,陰氣過重,都不太合適常人!下回老頭子再讓你來選靈器,建議你選擇偏防禦的!”
李懷運舉起拳頭,“那倒不必,我認為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
“哼!年輕!防禦大部分能保命,老頭讓你來的時候,沒跟你提過?”
“沒有!”
李懷運發現木鳶對司政的態度很特彆,一方麵是師徒關係,另一方麵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身份。
他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便抱拳,躬身行禮,“木鳶,我有事,想求你幫個忙!”
木鳶對此有些好奇,“何事?”
“希望能幫我,去勸一下司政,放過那個狐妖!”
“上次在監牢,你用自己的令牌作為擔保,可破案後,司政卻以對方為妖的理由,拒絕釋放,那樣會連累你失去令牌的!”
“令牌倒是次要的!不過,以我對秦老頭的理解,他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更彆說放了那個狐妖!有前車之鑒的!”
“是何前車之鑒?”
“這你就不用多問了!”
“哎!”李懷運歎了口氣,既然木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沒辦法了。
這結果我也沒辦法了。
木鳶看到李懷運神情有些失落,覺得這人的想法有些奇怪,“其實我也讚同老頭的做法,至於令牌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對妖物不能用常人的方式對待,”
“我記得懂事的時候,我父母就教導過我,要守諾,這也是他們能夠將藥材生意做大的原因,因為家中的一部分難尋的藥材,就是跟妖物交易的。”
李懷運抿了抿嘴,“雖然後來他們也死在妖物手中。”
“你要知道,那妖物可害了很多人,你這樣的行為,恐怕會帶來嚴重後果。”
”照我說的,對付妖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因為他們不論怎麼樣,都是妖,根本不會對人有善意!”
“我認同你的見解,但還是認為要遵守承諾。”
“你父母既然死在了妖物手中,那你應該憎恨妖物,可你現在的態度?”
“毫無意義的憎恨沒有任何作用,殺我父母的妖物並不是它!”
木鳶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麼,這家夥想要放了這狐妖,其目的,恐怕是為了讓狐妖幫忙,尋找殺自己父母的妖物的線索。
不過,那狐妖真的會幫忙嗎?
這事情倒是引起木鳶的興趣,她開口說道,“既然你有此目的,那我幫你一次!”
“真的?你真打算幫我,去跟司政求情,將那個狐妖放了?”
“切!你覺得可能嗎?那老頭倔得很,求了也沒用。”
“那。。。”
“當然是直接去監牢那裡,將那狐妖直接放走,”木鳶說道,“我自有辦法,不過,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誰來背鍋!”
李懷運立刻抱拳說道,“此事跟木鳶舵主無關,是屬下一人所為。”
木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應,“很好!不枉費我幫你一把!”她往外揮了揮手,“走吧!讓我們去困妖獄!”
李懷運和木鳶離開了千機閣,他們特意選擇了人少的地方,前往監牢。
當他們來到監牢的門口,兩個看守的護衛攔住了他們,“木鳶舵主,你來此有何貴乾?”
“司政讓我負責審問監牢裡的妖物。”
護衛對視了一眼,“抱歉!舵主,我們好像沒有接到過這樣的。。。”
“不怪你們,這案子剛結束,司政也是剛跟我們說起。”
李懷運也問了一句,“你們劉舵主呢?”
“有事,離開了鐵畫閣了!”
“所以他並不知道案子的進展,你們沒接到命令也正常,既然劉舵主不在的話,這關於狐妖的問題,就由我們來處理了!”
護衛看了李懷運一眼,之前也確實由這人來審問的,因此,他們也沒多想,“那就由我來帶路!”
李懷運跟著木鳶,走進了監牢,在這個昏暗的過道上,時不時,有哀嚎聲在他們耳邊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