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頭抱拳解釋道,“縣令大人!此案甚至詭異,非我等普通人能解決,隻能去找斬妖司的人,這種情況隻有他們能做到。”
“哼!”縣令用力一甩手,他仍然無法忘記,被那兩人打臉時的窘況,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奈何這案子,確實相當詭異,這幾天縣衙已是相當不太平了,之前水牢,現在又是屍體自行逃出縣衙。
要是上頭怪罪下來,他恐怕烏紗帽不保,有人能來解決,他當然歡迎,奈何來的人,讓他恨的咬牙切齒。
“希望你們能進破案!還京都一個安寧,彆讓聖上失望!”
李懷運皺起眉頭,對於這個縣令的態度相當不爽,拿皇帝來壓人,他怎麼敢?
“什麼意思?隻要證實案子屬於妖物作祟,斬妖司自會處理,不需要縣令大人你,拿起皇上來壓我們!”
“我隻是提醒你們,斬妖司要是沒處理好案子,照罰不可。”
“就算是要懲罰,也不關你的事情!”
“怎麼不管我的事情,我可是這一帶的父母官!”
“你們若是沒查到凶手,受苦的是這一代的百姓!”
“通篇滿嘴大義!你要真為百姓著想,何故會為難一個弱女子!”
“你。。。”縣令氣的有些不太會說話了。
劉捕頭見兩方劍拔弩張,立刻出來調解,“兩位不要吵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將案子查清楚,你們在此吵翻天都破不了案子!”
李懷運讚同這話,他還要回去給姨娘慶生,沒時間,在此浪費。
“劉捕頭所言極是,抓緊時間吧!”
“嗯!”
他們快步的往縣衙放屍體的地方邁去。
“什麼態度!”縣令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依然滿身憤怒,他直接拂袖,走向縣衙內廳。
李懷運跟上了劉捕頭後頭,“這縣令總是這副讓人討厭的樣子。”
“大人就是這樣,我跟他共事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他本事不大,有點色心,做事突出一個事不關己!”
“這縣衙雖在京都,卻如垂暮老人,毫無生氣。”
李懷運說道,“如果有機會,劉捕頭會離開這裡嗎?”
“會!有朝一日希望能入大理寺!這地方實在平淡!俸祿也隻堪堪溫飽!”
“有機會,在下一定推薦劉捕頭!”
“真的!”劉捕頭立馬轉身,抱拳謝道,“那就多謝老弟你了!”
他們來到了擺放屍體的屋子,從邁進走廊開始,一直到最裡麵的那個屋子,橫梁石柱上都有各種撞擊,以及刀砍的各類痕跡,尤其是大門那裡,隻剩下半扇斜歪著在那裡。
而屋子裡麵也是一片狼藉,地麵上到處都是殘缺的木頭和白布,其他屍體也是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這樣的場麵,一看就是經過打鬥的。
李懷運邁進了屋子,“屍體準備離開的時候,你們就上前阻攔了是嘛?”
劉捕頭也跟了進來,將手中的佩刀握緊,一想到之前在這裡的事情,他都有些後怕,如果當時不仔細的話,恐怕已經遭到了毒手了。
“是的,我跟另外兩個手下,在縣衙內巡視時,發現了這邊有些聲音,便立刻趕來這裡,帶著火把進到屋子,一探究竟!”
李懷運發覺劉捕頭有這份勇氣相當難得,換成其他人,有可能就直接忽略了,或者直接去找斬妖司了。
“在裡麵找了一圈,並未有其他發現,突然間,那兩具屍體就從木板上蹦起,他們直接朝著門外衝去!我們被嚇了一跳,便追了出去,在走廊裡打鬥了一番後,一直到衙門的後院,我們的人不敵,被那兩具屍體跑了!”
劉捕頭活動了一下肩膀,“我也因此受了點傷。”
“原來如此!”李懷運望向了四周,“那現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亂,不是說,你們來的時候,那兩具屍體正躺在那裡嗎?”
“這事情我們也覺得很納悶,追不到屍體後,我們立刻通知了縣令,想不到回到了停屍間,這裡就被弄成這麼亂了。”
李懷運來回踱步,一臉的不解,這事情本就相當古怪,而屍體跑了,把這裡弄亂,卻更奇怪了。
“光屍體跑出了縣衙,這事情很難讓人理解,這裡還不知為何被弄的這麼亂!”
他邊說,邊在屋子裡走動,此屋子位於縣衙角落,常年無光照到,因此相當潮濕,這存放屍體的屋子,跟在水牢的時候一樣。
他深吸了口氣,然後根據劉捕頭的描述,站到了原先那兩具屍體躺著的地方。
這附近有一褐色的臟水,同時還有衣物被撕扯掉的幾塊布料,李懷運將那塊布料然後拿在手裡,細細的觀察了片刻。
“你們在阻攔的時候,有沒發現那兩具屍體身上的衣服,是否有缺?”
“那時候,我們心裡都驚慌,沒有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李懷運將那幾塊布料細細的翻了翻,“這幾塊布料應該是衣物的胸口位置。”
劉捕頭走上前來,“哦!老弟,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那兩位死者我相當熟悉,他們之前是在攤位上擺攤賣飯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常年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