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鳶祭拜結束後,走了上來,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東西,一臉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符紙,看這樣子,應該是從什麼寺廟裡求來的,這可能代表著某種期望,不知道誰將這東西,能埋在這裡,加上那已經燃儘的三炷香,必然是為這個寢宮裡的人。”
李懷運看了一眼木鳶,“說不定是跟你的生母認識的人,或者是服侍過她的宮女太監。”
“彆開玩笑了!”木鳶一臉厭惡的擺了擺手,“跟過我娘親的下人,早被那昏君賜死了!”
對啊!娘娘落水死亡,寢宮內的下人難逃罪責。
“那會是誰,在這裡留下東西呢?”他傾過身子,又觀察了一遍盆栽,發現這土裡,應該不止一次被查過一次。
“看來這人應該是固定時間來的。”
“那能抓到嗎?”
“除非讓人每天都盯著。”
木鳶說道,“那到好辦!”
李懷運繼續在窗戶周圍觀察,在窗邊的橫欄上,還有幾個手印,但奇怪的是,這個手印少了中間的三個手指。
李懷運比了一下,六六六?不明白?
木鳶想了想,“說不定是我娘親在宮中,認識的什麼人,身份很特殊,一直沒人知道罷了!”
“嗯!我想也是!”
李懷運拆開了用白繩捆好的符紙,發現裡麵畫著符咒,並且還有幾根頭發,他將其中一根拿起,從長度和色澤方麵看來,應該是女人的頭發。
“這裡麵還放著頭發!”
木鳶接過那跟頭發,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這頭發是怎麼回事?是我娘親的?”
“應該不可能,這個是東西埋下去的時間,應該不遠!”
木鳶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種紙在土裡,一般過不了幾個月就會被慢慢的消散,你看著個符紙,隻是稍微退了一點色。”
“再說,你的娘親都死了這麼多年,這怎麼可能是她的頭發呢!”
李懷運環抱著雙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嘴裡在呢喃著,“將一個女人的頭發包起來,然後畫上符咒,埋到土裡,又插上香,需要這些步驟,說明這有可能是某種儀式。”
木鳶急忙問到,“那隻要解開,這符咒不就知道了?”
“大概吧!”
由於道家的符咒有上百種,雖然有些符咒的圖案相似,但作用不儘相同,因此,李懷運並不了解這個情況。
他解釋道,“這種道家的符咒,除非是修行道家法術的人,否則,外行人很難看明白,我先把這東西收起來,到時候去問問劉舵主。”
“也是!我在斬妖司製作靈器的時候,也需要劉舵主的幫忙。”
李懷運將頭發重新包回到了符紙內,然後在屋子裡,找了一些布料,將符紙包起,塞到了衣服內。
木鳶抬起頭,望向四周一眼,這昏暗的屋子裡,投進了幾縷陽光,讓她感受到了一些溫馨,仿佛是母親的溫暖。
“這裡還要看看嗎?”
李懷運四下張望了片刻,“沒必要了,這地方並非案發現場,有這空閒的時間,去案發現場或者大理寺會更好!”
“你不是說,時間太久了,這案發現場早就沒法看了嗎!”
“話雖如此,但有些證據能存在好多年!”
木鳶建議道,“那我們在那湖心亭那裡看看,之後再去大理寺。”
“嗯!去看看吧!”
木鳶往外走去,李懷運也跟著走了出來,他們來到院子中的湖中亭,稍作停留。
木鳶走到了亭子中間,抬起頭望向了頂上,她一直記得,小時候,娘親經常帶著她,到了這亭子內乘涼歇息,並且教其練舞。
她目光中帶著流露了一絲的悲痛,這個地方正是她見母親的最後一麵。
在那之後,她的娘親就被人,從湖中撈起,變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屍體。
她吸了吸鼻子,忍著心中的悲痛,站到了亭子的柱子旁。
李懷運則抬起頭,繞著亭子中心走動,看著亭子頂上,雕刻著一幅仙女飛天的石雕畫,不過,隨著歲月的侵蝕,上麵早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亭子的地麵上長滿了雜草,他來到了一旁,朝著下方的人工湖看了一眼,那湖有將近一米五的深度,從亭子裡麵往下跳,大概有個三米的高度,投湖自儘倒是有這個可能。
李懷運望著陷入沉思的木鳶,他轉頭望向了另一邊,卻看到了下方,有一顆好幾米粗的枯樹立在那裡,他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瞪大眼睛,卻發現這個枯樹周圍,彌漫著一股黑色的氣息,跟早上見到的有些類似。
這是是錯覺?他在心裡嘀咕了幾句,並沒有畏懼如何,然後直接從亭子上跳下,來到了那個枯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