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甩了甩袖子,儘管有些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能力,“難得,一個捉妖人竟有如此的詩才!”
他已經不敢提起自己所作的詩。
“等我找到寫出江雪和離思這兩首詩的人,到時候希望一起賞光,來我宮中一聚!”
七皇子看著一眼李懷運,輕聲笑了笑,“大哥,不用去找另外兩位了!”
“為何不用去找?”太子有些不太理解,“莫非七弟認識或者熟悉那兩位?”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太子下意識地朝周圍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其他人,這時候,腦中猛然間閃過一個念想。
他突然明白了七皇子的話,究竟是何意思!一想到這裡,他便有些懊悔,自己的態度不應該如此傲慢。
真想不到,這幾天京都傳誦的江雪和離思,居然也是這個叫李懷運的捉妖人寫出來的。
太子心中默念著這三首詩,才發現其中有異曲同工之處!都突出一個悲涼,
他看著李懷運,這家夥的心中究竟藏著何種悲傷,能讓這人寫出這樣的詩句。
他暗暗起誓,無論要付出何種代價,都要將這人招攬至自己麾下。
“皇上駕到!”
屋子的大門被推開來,走進一個太監,朝著眾人厲聲喊道。
屋子裡的皇子皇女,立刻整齊地站到了桌案前,然後跪在了地上,雙手放在身前。
李懷運看了一眼木鳶,她也這麼做了,便也跪在了地上,心裡抱怨著這種禮儀就是麻煩,才沒跪多久,膝蓋就已經疼了。
他小聲的問了一句,“這皇上走的也太慢了!”
“哼!高高在上的人,不就喜歡眾人跪拜他的樣子嗎?”
“那等他進來,行過禮後,就能吃東西了?”
“是的!不過,一般還得聽那昏君說兩句!”
“還要說兩句?”李懷運想起了前世工作開會的時候。
這時,一個身影門外的黑暗中走了進來,那人身著龍袍,麵容偉岸,身姿挺拔,眉心出有一疤痕,自上而下,進來的這人便是大周的當今天子,周盛帝
他的神情嚴肅,麵向中帶著一種威嚴。
李懷運輕輕的抬起頭,目光望向了周盛帝那裡,這人跟之前替他擦過桌子的那人,在氣場方麵有著天然之彆。
周盛帝邁著矯健的步伐向著屋子裡走去,他坐到了主位上時,然後輕輕的揮了揮手,讓門外的那些端菜的下人進來,將準備好的菜品放到了各個皇子皇女的案桌上。
這頓晚餐相當豐盛,光冷菜就上了三四盤,味道相當的可口。
值得啊!終於嘗到了禦廚做的菜了,要是這幾天都有這麼好的飯菜,那就好了!
周盛帝將酒杯舉過頭頂,望著下方的眾人,“今日,讓你們來此,就是希望你們,莫忘手足之情,多在一起聚聚,多多走動,朕的江山不但現在需要你們守護,將來也需要你們。平日裡,那些鉤心鬥角的事,以後少乾一點,彆以為沒人知道,”
他用沉穩的聲音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此番你們在此,舉杯對飲,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統統都忘記,永遠記住你們原本就是一家人!”
他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大聲地喊道,“朕還要想對那些,整日在那裡思考著,如何坐上這位置的人,說一句,朕不喜歡這樣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給你的,便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搶。”
下方的那些皇子皇女,有悟性的人,基本都明白,周盛帝這話裡麵,隻帶的是誰,不了解的人,也會將這話,視為一種警告。
李懷運對此話卻有不同的解讀,他心想這周盛帝晚年了,是有些戀權了。
人到老年的時候,總是喜歡將權利緊緊握住,深怕旁落,可奈何自己的身體和年齡都已經大了,早就已經沒有辦法在跟年輕時候比較,隨著進一步的老去,總要麵對權力轉讓的時候。
皇帝的年級越大,覬覦皇位的人就越多,任何人都希望在其中有所獲得,加上有些上了年紀的皇子蠢蠢欲動,巴不得現在就開始爭奪皇位。
周盛帝將酒杯置於案桌上,然後雙手放在腰間,“我剛才來此的時候,聽聞這裡麵相當的熱鬨,你們在此地,作何討論,怎麼那麼激烈!”
太子離開案桌,單膝跪地,“父皇!是兒臣建議,以秋為題,寫一首詩!”
周盛帝坐在案桌前,用手輕輕敲著麵前的桌板,眼眶有些泛紅,似乎有眼淚正在彙聚,他輕輕搓了搓眼睛,笑著說道,“此時正值秋末,這題目倒是貼切。”
他的目光掃視了下方的那些皇子皇女,“朕有這麼多兒女,是否有佳作出現?”
七皇子率先站出來,抱拳行禮道,“父皇,大哥所做的詩句相當出彩,我們所有人都相對比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