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轉過身子來的時候,李懷運和木鳶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個容妃麵容滿是皺紋,臉上如同被刻刀雕刻了一樣,
而且她的頭上光禿禿的一片,加上那張消瘦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木鳶看到容妃這副模樣,心中頓時有了一點憐憫之意,“娘娘這副尊容,怕是已經,無需理會世俗了!”
容妃的態度顯得相當的平淡,對她的話不放在心上,“是的!貧尼儘心修佛,已經跟世俗脫離了乾係。”
木鳶憤怒的喊道,“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
“過去的容妃已經死了!”容妃雙手合十,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兩位可以理解,不要再打攪貧尼了。”
木鳶笑著說道,“如果做了惡事,隻要出家就能洗清罪孽,那這個世道天理何在!”
“天理自在,不用施主提出。”
木鳶一時間無言以對,有些惱羞成怒。
李懷運見狀,從容的笑了一聲,這女人跟潛心修佛的娘娘一比,思想差距太大,根本爭論不過。
“天理是在,可無人遵循,就需要有人來維護。”
容妃一聽,低著頭,不停的默念阿彌陀佛!
顯然對方這話讓她無言以對。
木鳶用柔和的目光看了李懷運一眼,還好有這家夥,不然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過了片刻,容妃開口道,“貧尼自知罪孽深重,便出家修行,希望能用佛法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以前的是跟我無關了!希望施主成全。”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這跟你無關,跟我可關係大了!”木鳶大聲喊道,這女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太讓人惱火了,自己出家了,便沒有之前的那些罪孽,這些話怎麼說得出口,她恨不得直接對這個出家人動手。
李懷運心想,這女人說是出家了,其實她的動機一點都不純,隻是她有點不明白,這樣的行為,那個昏君竟一點都不管,莫非是有什麼把柄在這個女人身上?不得不視而不見。
李懷運伸手拉了拉木鳶的衣袖,輕聲說道,“先彆說的這些事情,把情況問清楚!”
木鳶撇了他一眼,隨之冷靜了下來,“容妃,既然你已經出家,跟過去毫無瓜葛,那總能把十多年前做的事情,告知我們吧!”
“那些事!”容妃整個人有些發顫,眼睛變得有些無神,“都是罪惡深重的事情!我不願再回憶,就讓那些事情過去吧!”
李懷運雙手環抱在自己自己身前,對於這說法,有著很大的意見,既然自己已經跟過去毫無瓜葛,那麼過去的做的事情,還會影響自己?
“這說明容妃你根本沒有放下,所謂的放下,隻不過是在逃避!”
“沒有!沒有!”容妃雙手顫抖,聲音變得有些尖銳,“我沒有逃避過往!”
“既然沒有逃避,那就請你告知過往的事情,彆再這裡說自己跟世俗一刀兩斷的這種鬼話!”
容妃撇過頭去,一言不發。
李懷運對著木鳶說道,“果然如此,她不過是借著出家之名,選擇逃避過去的一切。”
“還是你懂行,不然就被這女人給騙了!”
“繼續問吧!一定要讓她說出什麼。”
木鳶站在了容妃的麵前,“我娘親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容妃穩定了情緒,直接雙手合十,鞠躬行禮,“這些早已是過去,貧尼不記得了,或許有,或許也沒有。”
可不一會,她的臉上就突然浮現那種猙獰的神色,一晃而過,之後便恢複了神色,神情自若,並且有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此刻都這副模樣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嗎?”
“隻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們就放過你!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的話,就彆怪我們了!”
“說什麼清楚!你們究竟想要知道什麼?”
“你害死我娘和那個婢女,究竟是為什麼?”
“那女人爭不過我,便隨意去損害我的名譽,我被皇帝所厭棄,就是因為她。”
李懷運立刻問道,“那些事是你一人所為?還是另有人幫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不是有個身穿黑袍的人暗中幫助?”
“沒有,是我一人所為!”
“那你是如何害死那婢女的,她的屍體為什麼在樹乾內?”
“我。。。,我不知道啊!”
容妃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得相當急躁了,她看著麵前的木鳶,似乎回憶起了十幾年前事情,嘴角一直抽動,然後默念著,“是她先動手害我的,是她先動手害我的!”
她現在似乎已經沒法壓製住,內心的那種狂躁感。
木鳶剛想開口,繼續詢問,這個女人卻裝瘋賣傻,轉身傻笑,並且邁著癲狂的步子,走向寢宮的其他地方。
她的心中冒出了怒火,恨不得立刻上前,用巴掌將那個女人打醒。
“這女人裝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