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在景觀台的亭中,他對李懷運這行為,深感納悶的,好好的不去邢尚書那裡,反而來到了這地方。
不過剛踏入這裡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腳底一陣冰涼,雖然此地的景色不錯,但看上去似乎陰氣森森。
李懷運在河岸邊望了一圈,然後看到了河岸一處的地麵上全是湖水,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上來,在此地走動過。
他蹲到了那個地方,伸手去觸碰了一下地上沉積的湖水,發現裡麵居然夾雜著一些發絲!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他身旁的湖中一閃而過,那黝黑的長體,如水草般的長發,讓人心頭一緊,
李懷運下意識的側過身子,目光順著黑影劃過的地方望去,湖麵上有微微的水波蕩過。
是那妖物!他的第一反應是先離開,便起身,拉著木鳶,遠離湖岸。
他望向了亭中的管家,大聲喊道,“這通傳還需多久,為何還沒回應。”
管家神色緊張,他也不知為何這麼久,“幾位,很快!很快就來了!”
冷靜過後,李懷運在此將注意力放到湖中。
或許,我可以試試,將這東西給引出來,然後抓住!
如此一來,這刑尚書應該就無法隱瞞什麼了。
他走了上來,從亭中拿起了釣竿,“既然閒來無事,那就釣魚玩玩,要是釣到了,晚上我們就有夜宵吃了。”
那管事立刻阻攔道,“大人,不要做如此無聊的事情,我們回去,通傳的人很快就來了。”
“不是說了讓他們來這裡嗎!”李懷運也不管,直接拿著釣竿往湖岸邊走去。
嚴正被弄得相當莫名其妙,他跟了上去,“李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們難道不應該先去跟尚書大人見一麵。”
“你沒看到了尚書大人擺這麼大的譜啊!又是裝病,又是讓人來堵我們,何必讓我們去找他呢,就讓他急的想見我們。”
“可是,我們去找他不就是為了,了解...!”
“不著急,我做的這些事情,會讓他急的,要見我們。”
“為何刑大人會來這裡求我們?”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要瞞不住!”
李懷運拿著釣竿,聳了聳肩,“耐心等著看戲好了!。”
他站到了河邊,直接將魚鉤甩進了湖中。
“你這...連魚餌都不弄?”
“應該不需要了!很快就有人上鉤了!”
這時,那個管家走了上來,再次好言相勸,讓他們不要在這附近逗留了!
這地方很邪門,除了尚書大人以外,曾來過一些裝扮怪異家夥,據說是刑大人的朋友。
不過根據那衣服的樣式,他了解到,在此地可能進行活人祭祀,而尚書大人恐怕對此事諱莫如深。
也下令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這湖。
他曾按耐不住好奇,半夜靠近這湖,那漆黑的湖麵中不斷的有遊動的聲音,並且伴有尖銳的笑聲。
還有那嘎吱嘎吱,瘮人心神的咀嚼聲。
“讓我們不在此地逗留倒也可以!那你為何,不親自去通傳?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特意在此等待的。”
管家的臉色鐵青,他也想到了,自己不經意間,居然把事情辦砸了,還不如不攔他們,直接讓放行。
他不能離開,萬一出事便糟糕了,他隻能轉身朝著後方走去,再叫來的一人,用神情急切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人顯然看上去也很緊張,用最快的腳步離開了此地。
管家走上前來,他覺得拖下去,肯定會有問題,那湖是絕對不允許靠近的,“這位大人,邢尚書身體抱恙,不方便行動,請你們親自前往。”
李懷運拿著釣竿,站在湖岸邊,一動不動,他的目光注視著湖麵,望著那水中那深邃的黑暗。
他那杆子的手有點抖,注意力異常集中,畢竟要是什麼東西突然衝出來,他得立刻反應過來。
因此,對那管家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那管家見李懷運不回應,便想上來強行帶離岸邊,他剛想身上去,便被木鳶攔了下來。
“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彆去妨礙他釣魚!”木鳶站在了管家的麵前。
那管家用手指著木鳶,用憤怒的語氣說道,“你們趕緊跟他離開這裡,不然,有什麼後果,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