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韻腮幫子鼓起,柳眉倒豎,“放心?你都讓我擔心這麼多次了,我還能放心?上次宮裡的案子,運氣好,還有水仙幫忙,才救回你一命,下次可不一定,哪有這麼多走運的事情讓你碰到!”
“知道了!”
“你你你!彆給我光在那裡說知道了!”
那我還能說什麼?李懷運有些無奈,“好了!姨娘,你為什麼這麼晚,會來我這裡的?”
“還不是看到了這屋子亮著”紅韻拍了拍那豐滿的胸脯,“剛開始嚇我一跳,我說怎麼,這屋內居然點著油燈,我告訴你!下回,你再這樣一句話不說的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知道了!姨娘!我走了。”
“你小心啊!”這一句滿是關懷和擔憂。
李懷運走了屋子,然後輕輕的關上大門。
深夜,月光皎潔,整個京都陷入了一種幽靜之中,街道上空無一人,那些大戶人家門外,點著燈籠,照亮了街道的一部分。
冰冷刺骨的寒意,繞在李懷運的身旁,他身子一顫,跳上了屋頂,朝著青樓方向狂奔而去。
在很遠處的一座寺高塔上,一個穿著黑袍的身軀,站在那裡,微風不斷吹拂這那黑色長袍。
他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殺氣,看著夜色中,在房頂不斷奔跑的李懷運。
這家夥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三番五次壞我好事,不但如此,還查我的身份,如果這麼查下去,恐怕還會被他挖出更多。
我的複仇大計,難道要在這裡折戟?
不!不可能的,這家夥隻是個捉妖人,沒可能壞我們的大事的。
京都的一家青樓,秀珍樓。
蔡大石帶著幾個身形健碩的護衛,來到了樓內,他看著在身邊經過,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女人,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他已經好多天沒開葷了,這些日子,斬妖司的動作很大,不斷地清除隱蔽在京都的妖物,為了安全,他也隻隻能暫時的隱蔽起來,自娛自樂。
忍了這麼多天,終於按耐不住了,這次不玩夠,就不回去了。
拿著蒲扇,扭著豐腴身段的老鴇,正在招呼著客人,她今天心事重重,因此現在的聲音和動作相比之前,顯得很生硬和不協調。
她也很無奈,要被拉去做應對這事情,可要是拒絕,不但這青樓要關,連她自己的都可能隨時被送入大牢。
儘管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可要是有一點破綻,萬一被識穿,到時候,得罪的就是貴客,這還讓她怎麼在京都混下去。
正好被夾在中間,讓她萬分的苦惱,眼下也隻能配合著來了,不然的話,她就先要被送進牢裡。
看到了那個目標的人物出現,她不禁的渾身一顫,心中頓時打了退堂鼓,可對方都喊自己,要是不去,可不就露餡了。
“哼!你這女人,今日為何心不在焉,叫你幾聲都沒有回應?”蔡大石伸手,狠狠的在那豐臀上拍了一下,然後輕輕撫摸著腰間佩戴的那塊青色的玉佩。
這玉佩表麵光滑,色澤圓潤,摸上去有一種冰涼的觸感,是不可多得的上等玉石,任何人佩戴上,都十分彰顯身份。
那老鴇發出了嬌羞的聲響,“哎呦,蔡大爺,這不是今晚人多嘛,我這都招呼不來了。”
“哼!之前也不是這樣,相當熱情,”蔡大石眉頭動了動,他扔了一錠銀子過去,“是不是見我多日不來,沒有打賞,便心生埋怨!”
見到錢的老鴇神色卻異常平靜,“蔡大爺,你可真會說笑。”
“打賞了居然還是那副樣子,”蔡大石見那老鴇依然如此,目露困惑的神色,“莫非你...!”
“沒有!沒有!蔡大爺,你看你說的,我可沒有!”
“什麼?我還沒說你什麼呢!”
老鴇心想,壞了,直接拿起了蒲扇,遮著自己半邊臉,“你看看,我都被你打的,完全忘事了。”
“該不會,真有出手更加闊綽的人,到你這裡來吧!便冷落我了。”
老鴇見對方說的是這種事情,立刻來了精神,“怎麼會呢?蔡大爺多慮了,怎麼可能還有比你更加出手闊綽之人。”
蔡大石輕撫著那花白的胡子,然後將身子往前靠,“我那東西洗曬乾淨了沒有?”
“那是自然,蔡大爺吩咐了,我們怎麼不照做。”
蔡大石大聲的笑了笑,然後在從袖子中拿出一定銀子,塞給了老鴇,“你知道了我要什麼樣的!”
“知道!知道!”老鴇難掩那古怪笑容,她心裡倒是挺心疼這個新姑娘的,必定要遭一番罪了。
“我這裡新來一姑娘,保證蔡大爺你滿意。”
“水仙!水仙!”
“水仙?這名字,聽起來有些俗氣!”蔡大石說道,他抬起頭,望向了老鴇指的方向,目光緊緊注視著樓上站著的那個女人。
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容貌端莊,膚美貌白,身段窈窕的女人,尤其那紅色的衣服,將前麵的山峰凸顯的飽滿,這女人帶著一種那成熟而帶著嫵媚的氣質,讓人心頭一顫,隨著老鴇指向的地方,越來越多的人朝著上方望去,他們側目,直勾勾的看著扶梯邊上的女人。
有人眼疾手快,立馬上前,跟老鴇詢問,那個女人的具體情況,表示可以出更高一些價格,以求一親芳澤。
老鴇卻說不出話來,他還在等待蔡大石的回應,想不到,平日裡好色成性的他,此刻居然隻是側目觀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時間,讓她心裡相當的沒底,難道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