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一聽自己背後有東西,立馬有點慌了,將手伸到了後背,一陣摸索,終於在身後,抓到了一樣的東西。
他立刻使勁一拽,滿臉憤怒的拿到麵前,定晴一看,頓時心臟劇烈跳動,他手中拿著的,居然是一個被燒焦了麵容的孩子腦袋,破爛而又焦黑的皮膚,整張臉皺起,那樣子相當猙獰恐怖。
“啊!”他大叫一聲,嚇得直接手中的東西扔掉,冷汗從額頭不斷的冒出,這回他真的相信了,這裡有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馬的!居然敢出來嚇我!”老大用那顫抖的聲音喊道,“看我不找人來這裡,將此地弄個底朝天,”
“走!趕緊離開!”他也知道這地方不能待了,便轉身望向了那人,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的站在裡,整個眼珠子凸出,布滿血絲,臉色蒼白的像是死人那般。
“喂!”老大大聲喊打,然後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臉,“聽我的,趕緊走!”
那人依然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這時候,他才發現那人的肩膀後方,爬出來兩個小小的身影,那人斜著腦袋,身上的皮膚正逐漸變黑。
那個老大被這一場麵被嚇的雙腿發顫,他知道了這家夥恐怕沒救了,二話不過,直接撒腿就往進來的入口跑去,他在心中暗暗懊悔,準備來此地發財的,卻被這些鬼物所包圍,還死了幾個人,得不償失。
他不知疲倦的跑了許久,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無論他怎麼跑,都沒法接近那進來的地方,甚至是直接翻過那圍牆。
而他無論狂奔多少次,都會在半路上看到了那個無頭的焦黑身軀,直直的站在了那個廢墟旁,那身子自動朝向了他。
雖然沒有了腦袋,卻依然在用低沉的聲音喊道,“大哥哥!大哥哥!來陪我玩啊。”
那老大見場麵更加的詭異,雙手捂著腦袋,後退幾步,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大聲哭泣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真不應該來這裡冒犯你們!”
他俯身趴在那裡許久,周圍一片寂靜,看著動靜,他隱隱覺的應該沒有事情了,便慢慢起身,望向前方。
遠處的牆壁上,那一片漆黑的夜空上布滿繁星,他感覺到了片刻的安寧。
可這時候,一個焦黑的人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樣子極其恐怖,眼球突出,臉上白骨森森,腐爛的肉正在慢慢往下拉掉。
那老大血壓猛增,便感覺視覺內一片黑暗,立刻昏倒在了地方,此時,一股黑色的氣息從他手臂上鑽入,讓那一條手臂出現了淡淡的黑色。
“大哥哥!你終於累了,可以陪我玩了!”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李懷運便從兩具光滑的身軀中起身,今日,還需去斬妖司報道,還得去看卷宗,而且他還得負責分析案子,也就不便在此多做逗留。
他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兩旁的花魁娘子,幫她們蓋好被子,便起身離開了教坊司。
這一夜算是又浪費了自己不小的精力,好在能夠小幅度的提升自己的修行,他找了一個早點的攤位,開始享用早餐。
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向著他所在的攤位小跑而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以及那帶頭,騎馬的士兵,正在向著京都的北門進發。
李懷運略微好奇的看著那些士兵走過,心中一陣納悶,如此大的陣勢,是來做什麼的?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怎麼感覺這事情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攤主主動的走了上來,坐在了李懷運那一桌,目光隨著經過的士兵,向著遠處望去。
“店家!這是怎麼回事?”
那位店家驚訝的看了一眼李懷運,然後將手放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等待那些士兵走過後,那個店家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望著李懷運,“臨王的軍隊走過,你也敢大聲喧嘩啊!”
“啊!不就是臨王軍隊,為何不敢大聲喧嘩?”
“你知道了之前,就有人因為說話大聲,是直接喊人傻子,後來英年早逝了,而且後來還有些其他流氓規定。”
“臨王是想反?”
店家聽到了這話,更加感到慌張,希望能將李懷運的嘴立刻縫上,他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就趕緊給我吃完走,下一個客人還要在這裡吃的。你這麼說話是想害人嗎?”
“我不就說了兩句實話,”他聽到這話,無奈搖頭,這就開始趕人了?
店家轉身,卻被李懷運一把拉住,放了幾兩碎銀在桌上,然後偷偷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臨王軍隊會從此過?”
那店家似乎不太想說,但礙於銀子的誘惑力,便開口問到,“怎麼了?你想知道什麼?”
李懷運雙手抱拳,然後作揖,輕聲問道,“店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臨王的軍隊為什麼會他們不是駐守邊關,或者是守衛大周各地的軍事重地?”
那店家也就見怪不怪的事情,“這誰有知道呢?以前發過一張通告,說是臨王需要再京都操練士兵,以守衛京都周圍的安全,所以他們就駐紮在京都城外十幾裡的地方,偶爾也會來到了臨王府,具體做什麼倒是不清楚。”
李懷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思考著這些士兵究竟來府上做什麼?
臨王一直以來隻是自稱邊關大將,為皇上效犬馬之勞,這樣的行為,幾乎很難讓人聯想到了這個家夥會有什麼動機不純,。
可這就是這個偽裝,很多人都知道這情況。
李懷運還聽店家說了一些其他事情,從那些士兵出現在京都內,本生就是很可疑,必然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從人數如此龐大的情況看來,這事情應該很大,李懷運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不能成是去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