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運說道,“不是說過了,臨王他早已有謀反之心!”
“我指的不是這個,”周霄琳輕撫著耳旁的鬢發,思慮了片刻,“那是二叔的最終目的。”
“而我所指的是,想知道了他們到底是在準備什麼,比如說,他們害死這麼多人,是為了吸收枉死者的怨氣,或者是為了收集那些人的冤魂,行不義之事!”
經這麼一提醒,李懷運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之前一直想的太複雜了。
“這縱火案雖說很多疑點,根據算命先生的推測,被燒死的人中,必然有特殊命格的人。”
“而且這幾宗縱火案的地點,也相當有規律,成三足鼎立之勢,老先生的師弟藏在最中間,必然是為了一個特彆的目的。”
“最中間的陰氣最重,而且那屋子是在最裡麵,地勢最低,這樣形成了一種聚陰的風水,大量陰氣聚集。”
李懷運猛地一拍手,臉色頓時有些慌張,“可能是用這種方式來喚醒某種妖鬼邪魔!”
周霄琳望了李懷運一眼,“確實有這個可能!”
“如此看來,如果這次抓不到縱火案的凶手,就應該把所有案子的卷宗,全部給翻出來,多派一些人去仔細翻閱,將其中的共同點,給找出來!”
李懷運明白大致方向了後,向著她,抱拳作揖,“多謝郡主提醒!才讓我想到這事情,”
他這次倒真是有點佩服這女人。
“哼!淫賊,這回知道本郡主當捕快,可不是因為家中權勢了吧!”
李懷運叩首,自責道,“是小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哼!算你識相!”
周霄琳也說出了自己的困惑之地,“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該如何解釋。”
“說!何事不明?”
周霄琳說道,“你不是說過這魏順開,是調查宮內之事,與臨王有過節,才會慘遭滅門,他既然活著,不可能不知道後續,這事跟臨王有關,又怎麼會將矛頭指向皇帝?他們倆聯手?不是應該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嗎,這聯手是不是顯得太魔幻了!”
“那你,怎麼就沒想到了,這家夥滅門的命令,有沒有可能是皇上下旨的呢!”
“啊,不可能!不是皇帝讓查他的!”
“皇帝讓他查了,而且也查出了其中的實情,可就是這些實情,讓皇帝沒法接受現實,”
李懷運感歎一聲,“接受不了怎麼辦?又不想讓人知道,那麼死的人當然隻有那個魏順開了!”
“如果是那樣,那這家夥可真有點慘了。”
“沒有什麼慘不慘的,隻能說,一切都是命!”李懷運眼見天色逐漸黯淡,漆黑的夜幕即將降臨,便知自己要儘早動身,拖得太久,必然會有些問題。
“好了!如若無事,我先去那邊一趟,這裡交托與你!我已轉告其他捉妖人,有什麼事情,聽你所言!”
周霄琳一聽,直搖手,“這怎麼行,那是你們斬妖司的事情,我不便參與。”
“柳叔也是被這凶手縱火而死的,所以,這事還在真要你來。”
“可...!”
“你在推脫,便是不想替柳叔報仇了。”
“我知道了。”
李懷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辦到的!這就是天下事,需要你來平!”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立刻轉身,縱身躍向了其他屋頂,向著目標地方跑去
周霄琳站在那裡,簡單的回味了一番,突然感覺不對勁,可李懷運已經跑遠了,她朝著那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李懷運!你個混蛋,又在偷偷的說這些侮辱人的話。”
她嘟著嘴,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吼道:“這混蛋,話中有話,剛才又被他說我平胸了,要是再碰到這家夥,我非把他的皮給剝下來不可,”
“混蛋!”
李懷運慶幸自己跑得快,按照之前卷宗裡的方位圖,來到了十多年前,魏順開所住的府上。
此刻天色昏沉了很多,能見度相當很低,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這個廢墟,寂靜的猶如墓地那般,張牙舞爪的樹影,在微風中不斷搖擺的雜草,讓這個曾經燒死過三十多條人命的地方,顯得陰森恐怖。
李懷運拿著火折子,借著月光在這對廢墟中來回走動,他之所以要來此地,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跟這三件縱火案的情況相仿,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行凶縱火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以前的縱火的元凶。
不過,那案子實在太久遠了,導致這片廢墟已經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他仔細辨認了這個宅子的布局,然後找到了書房的位置,既然案子的情況相似,那麼他也應該能在這片廢墟中,找到的東西。
之前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還是有諸多疑點的。
隨著他將腳下的墟中,不停挖掘出來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樣東西。
“這...!”李懷運將那東西拿在手上,這也是跟其他案子有所不同的地方,一副被燒的差不多了的卦象圖,並且在圖外側,畫著各種星象。
他拿著那圖,一臉的詫異,心中覺得這東西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