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老弟所料!確實跟臨王府上的護衛有關,我們還特意跟蹤了許久,而且那兩具屍體仵作也驗過,在他們指甲上留存的衣物材料,跟那護衛穿著的衣物相同。”
劉捕快眉頭一皺.眉心裡就好像有一隻馬蹄印,“我們雖然有證據,但依然沒法抓人,證實不了衣物跟死者身上穿著的有關聯。”
“也就說,沒去抓人,等到那護衛換衣服,這唯一的證據,估計也沒了!”
劉捕頭輕輕的點頭,他對此也是心力憔悴,是因為不能讓正義聲張,隻能看著那人犯下罪行卻能逍遙法外。
李懷運心裡的怒火又升了一節,眼下這個情況,也隻能自己動手進行屍檢,這樣或許能發現更多線索。
“還有機會,我定要找證據,將那護衛捉拿歸案!”
他蹲了下來,然後開始直接將帆布拉開,露出了裡麵兩具屍體,“這次由我來驗屍,請劉兄看住外頭那些圍觀的人,不想讓那些聲音,驚擾這兩位死者!”
劉捕頭抱拳行禮,“公子請便,我們的人會讓那些人離的遠一些。”
李懷運蹲了下來,然後對這兩具屍體進行了屍檢,他從頭到尾細微的檢查了一下,然後細致的了解屍體的情況。
屍體遭受過毆打,骨頭儘斷,尤其是男人的十根手指,基本上是被一根一根的掰斷,肋骨遭受過擠壓,應該是被人用腳踩,頭骨顱內出血,極可能是用刀鞘狠狠甩打。
對方隻是一名普通人,這些護衛修行武道,卻用武學來殘忍虐殺普通人,光是這情況,就讓武道修行之人蒙羞。
而女人屍體就更慘了,胸前的那肉被過分揉捏,導致死後出現深色的屍斑,雙腳腿骨被打斷,應該是防止亂瞪,大腿肌肉根部撕裂傷嚴重,很顯然這幫人就是一群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身體前麵大部分皮膚有被啃咬的情況,這情況恐怕不止一次遭受過汙辱。
越是細致的檢查,越是讓人感到了憤怒!
李懷運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麵,一臉怒氣的站起身,額頭上青筋暴露,緊握拳頭。
這兩人隻是普通人,就是因為碰上了這群禽獸,卻要遭此厄運,實屬讓人憤怒。
他現在正在思考,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犯案的人,就是臨王府的護衛。
那群圍觀的人,伸長這脖子,往李懷運望去,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交流著殺人者究竟是何人,為什麼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個個臉上的神情義憤填膺。
李懷運二話不說,走上前,拿出了一錠銀子在手上,“有誰知道了這兩人近況,並且如實告知的,便可將這銀子拿走。”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很多人奔向敢來,就是為了他手上的一定銀子。
為了保證真實,李懷運大聲喊道,“各位想好了,如若提供的線索真的,拿走銀子,要是假的,那麼自當要承當責任,欺瞞官府,要打入大牢。”
一聽是這樣的情況,立刻少了很多人,隻有十幾人還在那裡,李懷運一個個問的時候,那些人說的倒是也沒有錯,隻不過,都隻是普通的一麵,都不足以給與這麼多銀子。
李懷運隻能分發一點碎銀打發掉那些人,到最後也沒有聽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他對此有些苦惱,目前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躲在城牆那邊,不時的向著這邊觀望了片刻,那人的臉上神色複雜,似乎是在糾結,是否為了銀子,以此不顧自己的安危。
就在那男人苦惱之時,李懷運突然出現在那男人的麵前,目光注視著那人。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
那男人聽到聲音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他對著李懷運抱拳行禮,然後又用餘光望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
“大人,小的知道了這兩人的近況。”
“你應該知道了說謊的後果。”
“知道。”
那男人的目光望向了李懷運手中的那銀子,“大人,提供線索的話,真的有一綻銀子?”
李懷運回應道,“那是自然,你最好想清楚,要是查證說謊的話,你可要入大牢的!”
男人猛地的點頭,“清楚!清楚!”
“說吧!”
男人卑微的低著頭,然後低聲沉吟道,“我曾昨日傍晚,看到了這對夫妻,他們那時候還健在,就在家門口的那街道上散步。”
“不過,後來,他們準備回家時,便有人跟隨而來,我就住在他們隔壁好幾間,正好有牆擋住了我的身影,那幾人的樣貌粗獷,身形高大,那樣子顯然是來者不善。”
“那你看清楚那個,那幾人的樣貌了沒有?”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雖那時正值傍晚,不過,天仍亮著,我一直在門口那裡躲著,所以看的很清楚了,而且我在附近一帶住了很多年了,周圍街坊有什麼人,我都相當清楚。”
“哪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李懷運迅速問道。
“是臨王府的護衛,他們的官服,以及攜帶的玉佩,光是那兩點我就很確定,這些人的麵相特彆凶狠,尤其是對那男人,我怕惹上那些人,便在門口站著不敢動彈,不過,後麵,還是親眼見到那些護衛,將那兩人帶去其他地方。”
那人臉上的神色有些緊張,不時的望向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