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和尚發出了更加讓人膽顫的叫聲,很快就如同一灘爛泥那樣,在地麵上鋪開來。
李懷運慶幸及時的出手,要是遲一點,等那和尚被觸手完全融合後,或許更難對付了。
這就麻煩了,要是稽山寺中的每個和尚都是如此的話,那我還沒法很好地對付了。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奇怪!那兩個抬轎子的黑袍人去哪裡了?難道回稽山寺了。
李懷運看著地上那一堆血肉模糊,吐了口痰,便離開了這片亂葬崗,他重新回到了竹林中,從那鋪著石板的路上,前往了稽山寺。
這座寺廟坐落在了山腰的位置,通向寺廟的石板路坡度很陡,並且曲折不平,一段很長的直路後,便來到了一條盤山的階梯,一旁是山崖,下方是茂密的鬆柏樹,另一旁是潮濕的岩石峭壁。
步行一段時間後,離開了盤山階梯,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台階,終於能看到了上方,那沉浸在月光中的寺廟,與普通的佛寺並無區彆,最大不同,便是在這個大門左右兩側,豎立佛像。
李懷運躲在了一旁的樹林中,然後邁步向上走去,將腳步放輕,以免聲音大了,引起注意。
此時雖是深夜,但借著月光依然能看到,寺廟中燃起的嫋嫋炊煙。
不會是這些和尚在傳授怎麼做人吧?
李懷運已經來到了寺廟前,躲在樹蔭下的他,打量著整個寺廟,發現此地倒是真不像出家人該有的地方。
大門上掛著牌匾,外圍一圈居然是金色的,在月光下略微有些刺眼。
而那大門旁的兩尊佛像更是不得了,佛像麵容精致,那笑意盎然,一臉媚態,而且佛身凹凸有致,從那身形和麵容看來,明顯是女菩薩之類。
就這兩方麵,便能看出這間佛寺沒這麼簡單。
不知道了這寺廟跟覺明寺是否有關係,李懷運縱身躍到樹上,看著四下無人,便跳到了那圍牆上,在往寺廟內各處房頂飛奔向前。
他正在往炊煙冒出的地方跑去,大半夜的,有煙,肯定那邊有事情發生,這幫和尚必定在做某事。
突然間,他聽到了前方傳來了念經的聲音,似乎有幾百人異口同聲的在大聲誦經。
李懷運從屋頂回到了樹上,然後背靠著大樹,望向了正殿前的院子。
幾十號的人正盤膝坐在了院子的草地上,他們雙目緊閉,嘴唇快速地微張,念著讓人聽不懂的經法。
而在正殿大門前,放著一個三足的青銅鼎,大約一米多高,幾百來斤,鼎口的位置,夾著幾根木條,像是燒烤架那樣。
一個麵容稚嫩,穿著袈裟的和尚坐在一個木條上,他的樣子看上去,隻有十多歲。
這個年少的和尚,一直在顫抖,仿佛朗誦的經文是將他拉入地獄的深淵前的哀鳴。
臥槽!這稽山寺內全都不乾人事是吧!
又是欺男霸女,又是未成年,還真是那句話,越是苦寒之地,各種罪惡之事便越是普遍。
李懷運待在樹上,靜靜地看著下方的院子中,正在某種儀式的那幫和尚。
就在這時候,詠誦的經文突然停了下來,轉而變成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