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複生(1 / 2)

“埋好了嗎?”

死寂的森林中,三道身影站立在一處幽暗的地界,其中兩個人揮動著雙手將麵前的大坑填上。

“真晦氣,怎麼就死了呢。”

“噓,彆說了。”

填坑的兩個男人悄悄交流著,時不時看向不遠處望風的女人背影,手中的活兒一點都不敢鬆懈。

“大姐。”不一會兒,填坑的兩個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呼喚著。

“小聲點,你們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在乾什麼嗎?”被叫大姐的女人走過來悄聲埋怨道。

被埋怨的其中一位男人摸了摸頭:“我們什麼都沒乾,推了她一把,自己撞到頭的。”

“對對對,和我們沒有關係。”

一陣風吹過,森林中的三人同時打了一個寒顫,不約而同抱著手臂搓著:“我們快走吧。”

“走走走。”

急促的腳步聲回蕩著森林,很快就隻剩下娟娟細流淌過泥土的聲音,被浸濕的泥土上覆蓋著淩亂的腳印一直延續到遠方。

太陽東升西落,一夜過去後稻妻紺田村開始新的一天。

“川上村長,起這麼早嗎?”

紺田村中一間規模比較大的宅邸前,路過的村民招呼著剛準備出門的川上英夫。

“準備去稻妻城買點東西,”川上英夫熱情地答應著村民,隨即想起什麼,扭頭對著屋內喊道,“櫻裡。”

“父親,”內屋裡走出一位漂亮的少女,“怎麼了。”

“去叫那兩小子起床,我要去稻妻城一趟,”川上英夫囑咐道,“順便告訴富江一聲,中午不用做我的飯。”

“......是的,父親。”川上櫻裡規矩地頷首道,目送自己父親越走越遠。

“大姐!”身後傳來焦急的男聲,“父親提到那人名字的時候你是怎麼這麼平靜的!”

“慌什麼,”櫻裡微微偏頭,“鎮守之森沒多少人會去,你們不說我不說,到時候問起來就說不知道,又沒有證據,彆自亂馬腳。”

“呼,”深呼吸的聲音傳來,剛剛的哪個男聲繼續道,“可能是我想太多,睡覺夢見那人回來了,給我嚇醒。”

“怪不得這麼早醒,”櫻裡轉身不屑道,“人都死了,怎麼可能回來,你就是太膽小,明明與拓真是雙胞胎,你就沒有你弟弟的膽量。”

“怎麼沒膽量,”他不服氣道,“當時推那人的可是我......”

“砰。”

頗為老舊的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打斷正在悠閒談話姐弟倆,轉眸看去,兩人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渾身開始顫抖。

倒吸涼氣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裡最後化為一聲衝破天際的驚恐聲。

“大清早的,叫什麼啊大姐。”川上拓真身後的門推開,一位睡眼惺忪的少年打著哈欠不屑道,“昨晚從鎮守之森回來遲遲都沒入睡,能不能讓我多休......”

少年的話語在看清楚坐在不遠處緣側上的身影後戛然而止,惺忪的睡眼清醒過來,瞳孔過於驚恐而放大,倒映著一位美麗的黑長發女子。

此刻那女子坐在緣側上屈起膝蓋將手肘放在上麵撐著下巴,滿臉帶著笑意。清晨的陽光灑入院子,也將那顆左眼下的淚痣映得熠熠生輝。

柔順的黑長發被晨起的風撫過,蕩起黑寶石般的色澤。伸手整理一下頭發,少女看著手中被不小心扯落的發絲,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早上好啊,櫻裡、拓真、拓原。”少女動聽的聲音將三人的名字咬得異常明顯,就像在強調著什麼。

“富.....富江,”櫻裡回過神來,開口問道,隻是聲音中透著無法抑製的顫抖,“你怎麼在這裡。”

“櫻裡你在說什麼?我不在這裡,要在哪兒?”川上富江笑眯眯的從緣側起身站起。

看著院子中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鎮守之森的方向,富江臉上的笑意更甚,緩緩走下來到院子中。

“你們是不是和我一樣做了一個夢,夢裡你們把我......”富江走到櫻裡麵前溫柔拉起她的手來到胸口,“這樣一推,我便倒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死了。”

櫻裡立刻便要收回手但是卻被她拽住無法掙脫,富江轉頭看向身邊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雙胞胎,“然後他們把我埋了,是嗎?”

看著驚恐到說不出話的櫻裡,她放開手輕笑道:“大姐,怎麼能做這樣的夢,要是讓父親知道就不太好。”

不再理睬嚇得無法說話的櫻裡,她走近雙胞胎眉眼輕抬媚態橫生:“你們中午想吃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本來嚇得呆愣的拓真與拓原在聽到她的話後,眼神突然變化,一股貪婪逐漸浮上眼眸扯開嘴角露出奉承的笑容。

“我想吃......”

“咚咚。”

敲門聲打斷幾人的談話,也將櫻裡嚇得尖叫一聲扭頭房間中跑去。

“大姐!”川上兩兄弟見狀準備追過去,卻猶豫地看向她,“富江,等會再告訴你我們想吃什麼。”

“好啊,”富江溫柔地笑著,聲音婉轉動人,“想吃什麼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說完扭頭瞬間收起笑容,不再管身後的人,來到門邊打開。

一個瘦弱的少年站在門口,青發紅眼看上去與這裡不太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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