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擦過多托雷的肩膀往外麵走去,在緣側上坐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紺田煮裡麵的肉真的都是生禽嗎?”
“不然呢。”富江望著院子。
“他們不會放過你,”身邊傳來動靜,“要不我們做個交易。”
扭頭看著青發紅眸的少年,富江嘲諷道:“你是什麼東西和我做交易。”
“能夠讓你的能力更上一層的東西,”多托雷繼續道,“你不是想成為唯一的那個嗎?你與我交易就可以做到。”
嗤笑一聲,富江起身懶得和多托雷再多說一句話,走到另外一邊拿起打掃的工具進入房間。
打掃完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的時候,走出房間富江眺望遠方,太陽慢慢隱入地平線,黑暗又要降臨。
今晚的飯菜川上英夫沒有讓她準備而是親自下廚,看起來還是因為中午把櫻裡嚇得不輕的緣故。
吃完飯後,收拾的事情自然落在富江身上,廚房中站在水池旁,她看著那一堆碗筷沒有動作。
門被推開,兩個腳步響起,富江迅速轉身:“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我們來幫你。”拓真最先走到跟前看著她伸手拿起臟碗筷。
“對對對,我們來幫你。”拓原也走到她另外一邊,如今兩人一左一右將富江夾在中間,身體不停觸碰著。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富江帶著微笑,與川上兄弟一起收拾碗筷,時不時兩兄弟就會借此觸碰她的手,然後又一副不小心的表情。
不知道過了過久,待門外的腳步聲散去後,富江從兩人手上拿過碗碟放好後悄聲道,
“午時,在屋後的樹下等我。”
手拂過兄弟兩人的胸前,富江眼眸中帶著淺笑眨眨眼轉身離開。
午夜,富江抱著手等在那棵並不是很高的樹下,抬眸看向遠處山峰上的神社,記憶中這個神社叫鳴神大社。
陌生的國度,熟悉的文化,富江麵帶嘲諷看著那座神社,神明......無數人在死前都會祈禱,但他們不知道,眼前的她就是送他們下地獄的神。
身後傳來腳步聲,富江望著神社的方向微微一笑:“你來了。”轉過身,下一秒,一把匕首直接刺入她的心臟。
鮮紅的血一點一點從匕首上滴落在地,麵前的川上櫻裡握著匕首顫抖又驚恐地看著她喃喃著,
“你這個怪物,去死,去死!”
胸口插著匕首的富江一臉平靜,鮮血濺落在嘴邊,她伸出舌頭輕輕舔舐,眼下的淚痣被血染紅,眉眼妖豔得鮮紅欲滴。
“你,”富江手沾染上自己的鮮血放在唇邊直視著川上櫻裡笑著道,“這模樣真好看啊。”
閉上眼睛,富江的身體猶如失去靈魂的木偶直接掉落在地上,川上櫻裡捂著嘴巴硬生生沒讓自己叫出聲。
與此同時,另外一波腳步聲響起,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川上兩兄弟興奮的聲音,但卻在走到屋後時噤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兩個蠢貨,看著做什麼,過來!”櫻裡觀察著周圍,害怕得聲音都在抖動。
“大姐?!”兩兄弟震驚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富江,“這......又是夢嗎?”
“夢什麼夢,扛起她,今天必須把她處理掉。”
說完川上櫻裡便再次往鎮守之森的方向走去,但剛走出不久,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被打開的廚房門窗。
然後在兩兄弟的眼神中走過去,探進身子拿出兩把菜刀。
猜到她要做什麼的兩兄弟震驚地瞪大雙眼,川上拓原胸口劇烈起伏磕磕絆絆道:“大姐,真的要這麼做嗎?”
“你要是還想過這麼恐怖的一天,那你就繼續,總之我不想!”川上櫻裡眼睛泛紅,完全失去理智。
姐弟三人往鎮守之森的方向走去,卻沒有人注意到矮小的樹後一個青發紅眸帶著玩味笑意的身影。
清晨,坐在緣側上一夜沒睡的姐弟三人死死盯著院門,仿佛下一秒那裡會出現什麼怪物一樣。隨即推門聲響起,三人被嚇到叫出聲。
“叫什麼呢大清早的,人家村民們還要休息,”川上英夫的聲音響起,“你們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富江呢?”
姐弟三人沒有說話,眼神又落在富江的房間。
“去,叫她起來,昨晚就沒見到她。”川上英夫似乎有些不滿昨晚沒見到富江這件事。
姐弟三人互相推攘著,誰也沒有行動,英夫看不下去,揮揮手自己走到院子中向房間走去。
“富江。”英夫在門前敲了敲,但卻沒有絲毫動靜。
“富江,我開門進來了?”英夫再次呼喚道,不遠處的姐弟三人也走到院子中,閉住呼吸看著房門。
推開房門,英夫走了進去,姐弟三人也來到緣側附近張望著。
“人呢?”英夫走到門口滿臉疑惑,但是姐弟三人聽到後卻互相看了一眼呼出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看來昨天的夢魘不會再重演,這是嶄新的一天。
“父親,是在找我嗎?”清脆的聲音在一邊響起,姐弟三人身軀愣住隨即開始顫抖,互相攙扶都沒有辦法再站立,隻能扶著高出一截的緣側看去。
絲綢般的黑長發映著白皙到透明的肩部皮膚,讓川上家三個男人移不開眼睛。
富江注意到後低眸看了看,不著痕跡拉起衣服,從推開的木門後探出頭,身後是昨天投靠川上村長的少年多托雷。
看起來兩人像是剛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