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城郊外的紺田村,一日清晨川上英夫村長家突發大火,將整個宅邸燃燒殆儘,村民奮力搶救也隻是徒勞,最後隻是將家中的大女兒川上櫻裡救出。
而被救出的川上櫻裡已經是昏迷的狀態,村民和天領奉行火消隊的人立刻將她送去醫師處,後來聽說她醒過來後就變得瘋瘋癲癲,口中一直嚷嚷著有人要害她們,而且是一個眼下有淚痣漂亮的女人。
天領奉行九條家派人前去調查那場大火後的宅邸,發現是廚房的炭火濺射所致,無任何外在因素。
而對於川上櫻裡口中的漂亮女人,九條家也對紺田村村民進行詢問,一直住在這裡的村民表示川上英夫隻有一個女兒和兩個兒子,村長夫人早早去世,並未見過什麼其他的漂亮女人。
“村長總是會去救助一些可憐又無家可歸的孩童與婦女,可能因為這樣女兒產生一種父親有女人的錯覺吧。”一位村民向調查的九條家人解釋道。
“那天早晨,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什麼聲音,那天我是被難聞的煙味熏醒的。”
九條家的人將紺田村村民統統排查一遍,結果與剛開始調查的結果一致,這就是一起可悲的意外。
沒有其他的事情,天領奉行的人便離開村莊,紺田村又恢複以往的狀態,除了那間燒得隻剩下框架的宅邸。
站在狐狸雕像前的多托雷望著遠處天領奉行離開的蹤跡,轉眸看向靠在雕像上的富江。
“那大火燒得可真是時候。”
富江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開視線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不過,”多托雷心情絲毫沒有被這個無視影響繼續問道,“我有個問題......”
一聲嗤笑,富江轉身看向他:“今天的我與昨天的我是同一個,但並不與最初的那個是一個,我回答了。”
“這麼主動。”
“當然,畢竟你是要創造唯一的世界啊。”富江輕笑道。
“你不怕我騙你?”多托雷毫不在意富江語氣中的嘲諷。
伸手拽住多托雷身前的衣服,富江湊近盯著他吐息道:“沒有人能夠騙到我,無論他是活人還是死人。”
看著眼前少年絲毫沒有懼意表情,她放開手繼續道:“鎮守之森土地和那山峰上鳴神大社將我的能力封印不少,原本該是繁殖而不是重生。”
“這不是好事?說明無論死多少次,你都是你,更有利於你的唯一計劃。”多托雷打趣道。
“並不是,繁殖與重生不一樣,繁殖能夠在吸取前者血肉為養料使我的身體和能力更加出色,而重生隻能界定於目前的能力。”
“我不喜歡束縛,”富江望著鳴神大社憤憤道,這個世界真的是糟糕透頂,“唯一的那個,一定是最強大的我。”
“所以,你才答應我,因為我能讓你就算不繁殖廝殺,也能成為最強的那個。”
不屑地瞟了一眼多托雷,富江轉身離開。
“姐姐,你怎麼總是不聽人把話說完啊。”多托雷伸手拍了拍狐狸雕像喊道。
“我說過,不要叫姐姐。”
“那叫什麼?富江?”多托雷故意喋喋不休道,“不行不行,太不親近了。”
停下腳步,她有些忍無可忍,不管在哪個世界,從未有人用親近二字形容過自己與他的關係。
這少年怎麼這麼自來熟。
“你這麼叫會讓彆人覺得我們很熟。”
“我們不熟嗎?”多托雷看著她,“都是祭奠過你的關係了,以前可能沒有人這麼乾過吧。”
翻了白眼,富江懶得理睬這個瘋小孩抬腳往稻妻城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啊姐姐。”多托雷的聲音聽上去比較急切,但是富江就算不回頭都知道他一定是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這個少年口中沒有一句真話。
“你說這個世界的其他你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那你們能夠互相感知嗎?”
“關你什麼事。”
“我就想知道如果能感知的話,你會不會現在就想去直接殺了她。”多托雷問題問完後,富江停下腳步。
“不用這樣看著我,人都是很自私的,就如你所說那樣都想成為唯一。”多托雷說唯一的時候,那紅色眼眸殺光亮起。
“你好像有很想要殺了的人,”富江抱著手走到多托雷麵前,“說說看,興許我會感興趣。”
“被姐姐你感興趣可不是什麼好事,這不過是我的家務事,不用你操心。”
套不出來話,她也不著急,這個少年精於算計但卻聰明,和聰明人打交道是最不用操心的事情。
“我隻是說興許。”
很快兩人來到稻妻城,站在水車前富江環顧四周:“這是什麼時代。”
“時代?”身側的多托雷回答道,“雷電將軍統治時期。”
“雷電將軍是什麼?”她有些疑惑,無數繁殖累積的記憶中並未有這樣的統治人選,看來這真的與之前不是一個世界。
“塵世七執政之一的雷神,幕府最高統治者,天守閣的主人。”
“神?”富江被逗笑了搖搖頭,“那就讓我看看這座被神執政的國度是怎麼樣的吧。”
剛說完一陣風吹過,蕩起富江的發絲,也將城中隨處可見的櫻花花瓣帶落而至。她微微抬頭看先那些養護很好的櫻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