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的多托雷直接倒下,沉浸在自己傻子的角色中,富江放下碗筷看向身邊的翔太。
“謝謝,真的打擾了,我和我弟弟會儘快離開。”
“那你離開要去哪裡?”翔太語氣有些急切。
被問的富江眉眼輕抬眼神中充滿猶豫,隨即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原本是想來投靠親戚,沒想到卻人去樓空。”
“他們去哪裡了?”翔太又向她靠近些許,手臂的衣物碰觸道。
“不知道,我與弟弟隻找到一間空宅邸。”富江回答完後不著痕跡地移開手臂。
房間中的氣氛冷下來,富江坐在桌子前沒有再說話,而翔太則是看著那些吃食,不知道在想什麼。
“姐姐,睡覺。”躺著的多托雷突然說話,一聽到他聲音,富江唇角微微抽搐,半晌都沒有回答。
“看上去你弟弟是奔波過於勞累了,今日就在這裡住下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翔太轉頭看向她,“我帶你去另外的房間。”
點點頭,富江正準備起身跟著翔太去往房間。
“不要!”衣服突然被拽住,低頭一看發現又是多托雷,“要姐姐,一起。”
背著翔太翻了一個白眼,富江表麵平靜地轉過身:“看來我弟弟需要我陪他,我就在這裡吧。”
一邊說話一邊拽住多托雷的手,她狠狠地用指甲掐一把他的手背。
“可以嗎?你們畢竟男女有彆。”翔太看起來似乎對她要留下陪多托雷這件事有些不滿。
“沒事的,我弟弟不算男人。”富江回答的理直氣壯,可能隻要路過門前的人都能聽見這句話。
“既然是這樣,那我去讓人給你們準備被褥。”翔太視線落在她身上,遲遲不願意離開,一直慢慢走到門邊才依依不舍轉身。
看著轉身離開的翔太,富江上前關上門,然後回身瞪著多托雷。
滿臉帶著愜意笑容的多托雷與剛剛的傻子氣質有天壤之彆,他故意呼出一口氣:“怎麼樣,我這演技過關吧。”
“你但凡少點戲,今晚我就得手了,但現在我與你一個房間,人家很不開心。”
“你著什麼急,這種事情要慢慢來,”多托雷嬉笑道,“直接了當就完成,怎麼能夠體現你的能力。”
懶得理睬,富江找了舒適的地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等晚些,我去探一探這間宅邸,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多托雷繼續道。
“沒有。”
“你,好冷漠。”
“嗬。”
放下水杯,富江起身推開窗戶然後坐下,借著月色,她看見外麵一顆巨大的櫻花樹,如今開得正豔。
伸出手,富江丈量著櫻花樹,剛剛詢問翔太結婚與否時,他直接忽視這個問題,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或許這個答案就是她們所尋找的‘奇聞軼事’結果。
皺起眉頭,又想到這所謂正規獲得摩拉的渠道,富江收回手看著手掌心。
這裡所謂‘神’的力量將她封印太狠,而且重生的時候居然還是在稻妻,無法脫離這片土地。否則那需要這麼麻煩,還要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合作。
被他盯上,真是晦氣。
“你在想什麼?”耳側傳來聲音,轉過臉就對上那近在咫尺帶著笑意的紅眸。
“我為什麼不能離開稻妻這片土地再重生。”
兩人距離近得鼻尖有意無意地磨蹭著,但誰也沒有拉開距離。
“這我怎麼知道,”多托雷回答得理直氣壯,“難道是川上一家兩次將你埋在鎮守之森的問題?或者鳴神大社?”
看著眼前近到五官已經模糊的人,她眯了眯眼睛勾出一抹笑容:“是嗎?那你有辦法帶我出去嗎?”
“這個嘛,”多托雷再次湊近些,“就要看實驗數據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心中已經有了定論,富江感受到對方熱烈的氣息繼續慢慢湊近,就在唇若有似無接觸到多托雷的時候。
“威脅我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她淡淡吐息,“你想成為下一個嗎?”
說完富江一揮手,房間中的燭火又再次熄滅,窗戶前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誰也沒後退。
“有沒有可能......”
窗外櫻花樹傳來沙沙聲打斷談話,兩人同時看出去,突然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傳來。富江瞟了眼身側的多托雷,見他也正看著自己。
“你在這裡待著,我出去看看。”多托雷收起與她嬉笑的表情,起身直接從窗戶翻出去,繞過櫻花樹消失在視野中。
那笑聲在多托雷離開後不久便消失,整個宅邸又變成寂靜的模樣。
從大門到這裡,多托雷當時抱著她走進來的時間不算長,說明這整個宅邸也不算太大,按道理來說那笑聲應該很快就能分辨方向,可是......
看來九條家將這件事作為懸賞是有原因的,在外麵暫且能夠分辨笑聲是從這邊傳來,但是在這裡後卻無法感知笑聲具體方位。
就好像那笑聲充斥在這個宅邸的四麵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