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不會一下子給賣完,隻是賣很少一部分。
鴿子市裡人很多,很快方圓就被掩埋在人群中,而這個時候,方圓離中年人差不多有十幾米遠。
方圓隨便找了一個角落,把書包取下來放到地上,然後從兜裡拿出十幾張粗糧票。
這些粗糧票有一斤的,也有兩斤的,加在一起是二十來斤。
就在方圓剛把票放到書包上,一名中年男子就蹲了下來,看了一眼方圓問道:“小同誌,你這糧票賣多少錢?”
“八毛錢一斤。”
方圓雖然知道隻要他堅持,就算是一塊錢一斤也有人買,不過他並沒有那麼做。
“我全要了。”中年人說完,連忙去掏錢,好像生怕被彆人搶跑了似的。
“呃!大叔,您全要?”
“對,全要,你這裡有多少?”中年人已經把錢拿了出來,一邊數一邊問方圓。
“二十斤。”
“嗯!這是十六塊錢,你數數。”中年人把錢遞給方圓說。
“噢!好。”方圓把錢接過來數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十六,就把糧票遞了過去。
中年人高興的接過糧票,小心翼翼的給裝進兜裡,然後離開了這裡。
在中年人離開以後,方圓也把書包拿了起來,站起來離開。
當然,他不是真離開,而是換一個地方而已,反正鴿子市很大,隨便都能找到一個地方。
方圓可不想太招搖了,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很快方圓又在一個地方蹲了下來,同樣拿出二十斤粗糧票。
這次和剛才差不多,基本上是他剛把糧票拿出來,就會被人買走。
接下來的時間,方圓來來回回找了二十多個位置,每次都是二十斤,並且很快給賣完。
而這個時候,天快要黑了,鴿子市上的人也在減上,方圓很清楚,已經差不多了,所以他就偷偷的溜了。
一個多小時,方圓賣了差不多有五百斤粗糧票,也就是說就這一次,他差不多把他手裡的粗細糧賣了一半。
懷裡揣著差不多四百來塊錢,方圓就更小心了,甚至連來的路都沒有走,而是繞了一圈。
代價就是等他回到蘆葦蕩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但這一切都值了。
還好他裡麵穿的是新棉花做的厚棉衣,要不然非凍出個好歹不行,可就算是這樣,也把方圓凍的夠嗆。
連忙給自己煮了一碗玉米粥喝下去,這才感覺到好了很多。
喝完粥以後,方圓並沒有休息,而是把書包裡的錢全部拿了出來,然後開始數。
很快就數完了,加上他之前的,一共是四百三十六塊七,這麼多錢,在這個年代絕對算是一筆巨款了。
數完錢以後,方圓走到菜窖的一側,在牆上敲了幾下,然後一塊土露出一截。
方圓把這塊土拿下來,裡麵有一個小木盒,就是之前從毛紡廠拿出來的那個。
方圓把錢放進木盒,然後又把木盒塞進去,又用那塊土給堵上,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方圓之所以能很快找到,那是因為他知道在什麼地方,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找到。
先不說這菜窖裡黑不隆冬的,就算是有燈光,誰又能注意到這個。
把錢放起來以後,方圓這才躺下休息,不過他並沒有休息多長時間,因為天亮了。
方圓起來以後,先跑出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然後就在外麵用雪洗手洗臉。
之前方圓還化一些雪水燒熱了洗手洗臉,但是現在,他已經習慣用雪洗了,因為他感覺到用雪洗完以後更舒服。
回到菜窖,方圓拿著昨天買的肉票,再次出了菜窖,當然,他沒有都拿著,而是就拿了二兩。
說實話,二兩已經不少了,來到這個年代這麼長時間,方圓已經在用這個年代人的思維去想去做了。
方圓這次去的還是毛紡廠家屬院那邊的街上,還是和之前的原因一樣,來這裡買東西不會有人注意他。
“師傅,我要二兩肉。”方圓把肉票遞過去。
賣肉的師傅也是一名中年人,如果說有什麼區彆的話,那就是他比彆人大了幾圈。
是的!這位師傅很胖,反正來到這個年代以後,方圓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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