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總算知道哪裡惹到了這尊大佛——原來他對自己近期早出晚歸意見很大呢。
身為男人必須出去打拚事業,可把小嬌妻孤零零地晾在家裡也確實不是那麼回事兒,薑宥在事業和家庭中尋找了半天平衡,突然生出一股“搬起磚我抱不了你,放下磚我養不起你”的心酸。
但小嬌妻終歸要哄,不哄隻怕會越來越棘手。
“霄哥,”等車停穩,薑宥叫住打算下車的裴明霄,揚了揚眉,“你等等,先彆走,我來帶你玩點刺激的。”
說著,他拔出車鑰匙,氛圍燈應聲而滅。
家裡地下車庫燈光本來就暗,再加上車窗貼了單向膜,透不過來多少亮,裴明霄隻能隱約看見男生的輪廓。
身側響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那道黑影解開安全帶,緊接著,裴明霄感覺身上一沉——男生輕鬆越過控製台,直接跨丨坐到了他大丨腿上。
下巴被人捧住、抬起,溫熱的呼吸靠的越來越近,很快他嘴唇被兩片柔丨軟的嘴唇貼住,附帶著極其幼稚的調戲:“小美人兒,彆怕,哥哥疼你。”
裴明霄“嗯”了聲,一邊被動地承受親吻,一邊打開扶手台,摸了摸裡麵前幾天剛買好裝進去的套子。
看看等會兒誰疼誰。
五月末的濱城已經有些熱了,院子裡那幾顆觀賞鬆樹葉針濃綠,滴了滿地翠色。
白天傭人開門通過風,車庫飄滿了北方特有的、甘凜的鬆樹味。
一個長長的吻結束,薑宥額頭抵著裴明霄額頭,喘的有點厲害:“怎麼樣,夠刺激吧?”
裴明霄往男生褲子裡伸的手一頓:“就這個?”
“嗯”
薑宥停頓幾秒,對他的疑問左耳進右耳出,憂心忡忡的說:“房子看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差員工。我在招聘網站上發過信息,這兩天也收了幾份簡曆,感覺都是應屆生隨便投的,要工作經驗沒工作經驗、要實習經曆沒實習經曆,肯定不能把重要崗位交給他們。”
裴明霄默不作聲地收回手臂,感覺今天大概“疼”不成了。
小朋友一門心思全撲在事業上,除了支持,他好像也想不出其他應對政策。
他一邊拍後背替薑宥順氣,一邊問:“你需要哪些崗位。”
成立初期人員構成越簡單越好管理,薑宥掰掰手指頭:“一個技術,一個運營,兩個客戶代表,一個文員,一個財務。”
“那很簡單,銷售、運營你接觸過,可以直接從諾恩斯、東輝挖;技術找魏陽給你介紹,他是計算機係畢業的,認識的人比較多;至於財務和文員不需要經驗,應屆畢業生應該做的來,可以先用著,不行隨時換。”
“從諾恩斯挖?”薑宥瞪大眼睛,“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從自家公司往出挖人太缺德了吧?”
“這種行為不叫吃窩邊草,”裴明霄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嘶好像很有歪理的樣子,薑宥頓時動搖了。
“除此之外你還需要一名助理,”裴明霄頓了頓,“助理的個人素質很重要,我可以替你安排,剩下的員工你自己去說服,魏陽那邊也自己去溝通,能做到吧?”
薑宥知道裴明霄不是不願意幫忙,而是不想多插手他的事,給他最大限度的成長空間,低頭在人家頸側狠狠嘬了口:“我會努力的,謝謝霄哥。”
“不客氣,”裴明霄低笑著回吻,“薑大設計師。”
薑大設計師
薑宥被這幾個字戳中,抱住裴明霄脖子:“你再叫一遍。”
“大設計師。”
“嘿嘿,裴總,承讓承讓。”
裴明霄樂於捧著他:“那以後薑大設計師吃肉的時候,彆忘給我留口湯。”
“放心吧,哥哥罩你!”
兩人你來我往地鬨了陣兒,薑宥鬨熱了,身子向後拉開距離,手肘撐在方向盤上。
裴明霄逗小貓兒似的撓著薑宥下巴,想起剛才那句“哥哥罩你”,問出好久以來的疑問:“你最近怎麼不叫我哥哥了。”
薑宥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
不得不承認,和裴明霄一樣,其實他在兩個方麵也有嚴重的潔癖。
第一是對待設計,他隻想用最簡單最真誠的方式去完成每件作品,不願投機取巧,也不想用什麼綠茶技能。
第二則是對待感情,剛開始他叫裴明霄“哥哥”是為了從中獲得好處,可自從認清自己喜歡上裴明霄以後,他便不再叫了。
那是情侶間的稱呼,而他和裴明霄不清不楚的,沒牽過手沒有表白,他那矯情的感情潔癖不允許弄丟僅剩的尊嚴——一如他從不問裴明霄是不是喜歡自己。
“沒有為什麼,”薑宥含糊道,“就是不想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