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而且——”薑唯甩甩手,“而且我記得明霄不喜歡煙味。”
明霄
不喜歡煙味
他的語氣熟稔自然,薑宥身子一僵,等了幾秒才說:“謝謝關心,不過我們結婚快兩年,已經磨合的差不多了,煙味不算問題。”
“那就好,”薑唯笑意更深,“彆因為抽煙影響感情。”
頓了頓,薑唯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滿臉歉意,“我剛才是不是叫的太親密了?小宥你彆介意,像你說的習慣很難改變,我以前總是叫明霄,一時嘴快沒改過來,原諒我吧。”
薑宥:“”
薑唯繼續歎氣:“其實裴家最後換成你也不一定是因為你好控製,彆聽那些風言風語,你自己開心就好算了我總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乾嘛。”
擦乾手,薑唯走到薑宥對麵,在他耳旁輕聲說:“我不怪你從我身邊搶走明霄,記得照顧好他,謝謝。”
道完謝,薑唯轉身走了。
血淋淋的現實再次被揭開,薑宥撐著洗手台,呼吸滯澀,幾欲窒息。
從意識到喜歡裴明霄開始,他便強迫自己不去想裴明霄選他的原因。可逃避猶如紙糊的城牆,輕輕一句話就能被推倒,倒的徹徹底底。
薑宥身子晃了兩晃,閉上眼睛。待情緒稍有平複,拿出手機給裴明霄發信息:
【離婚吧】
很多事情沒發生前總怕它發生,等真發生了反倒像卸下擔子,能讓人輕鬆很多。
薑宥終於擺脫了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心肯定是痛的,但已經痛到麻木,沒有太多感覺,這是惡毒男巫的職責所在。
走廊裡傳來稀稀落落的腳步聲,估計有人想上衛生間。他整理好儀容,扯扯嘴角,衝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一切搞定,薑宥抬步走回會議室。薑唯卻不見了,被派走幫其他部門協調工作。
有薑蔓芳和許德升同時存在的場合充滿□□味,爭吵使會議戰線無限拉長。好不容易討論完所有方案,天已經微微擦黑,東輝大樓裡員工走的乾乾淨淨。
等打車回到合盛時太陽也下班了,天徹底黑了下來。
薑宥完全沒有吃飯的意思,行屍走肉般挪到自家門外。
然而,進門之後,他立刻感受到一絲異樣。
——屋裡有酒味。
這兩天薑湛俞看著他不讓他喝酒,冰箱裡所有存貨都扔了。而且薑湛俞沒有他家鑰匙。
那裡麵還能有誰?
難不成進賊了?
薑宥把包放到鞋櫃上,這個房子沒有趁手的武器,他解下皮帶緊緊攥著,躡手躡腳往開關處走,打算趁賊不注意先把燈打開。
可沒走兩步,耳邊突然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
薑宥反應算快的,趕緊朝聲音來處甩腰帶,沒打到人,反而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緊接著,兩隻手臂環住他腰和膝彎,將他騰空抱了起來。眼前瞬間天旋地轉,他來不及掙紮,幾秒後,直接被扔到了床上!
一具滾燙的身體壓了上來,左手握住他兩隻手腕抬到頭頂,右手掐住他下巴迫使他張開嘴。薑宥被壓的動彈不得,想扯開嗓子喊人,聲音就被強勢的、不容反抗的吻堵了回去。
身體滾燙,身丨上人的唇也滾燙,狂風驟雨,吻的粗暴至極。
薑宥下唇被咬破了,嘴裡蔓延著一股鐵鏽味。不多時,他眼角疼的沁出幾滴生理性眼淚。
大概感受到他臉上的濕意,身上人動作明顯溫柔幾分,吻向上蔓延,舔掉了那幾滴眼淚。
舔完又回到他唇上,酒氣隨著唇齒的交纏傳遞,薑宥甚至覺得自己也站在醉倒的邊緣,下一步就是地獄。
不知吻了多久,身上人終於放開了他。借著月亮微弱的光線,薑宥能分辨出對方正看著自己。
“裴明霄,”被抱起那刻他便認出這是誰來了,“喝完酒應該回家睡覺,你來我這兒撒哪輩子酒瘋?”
裴明霄不說話,繼續看他。
“你怎麼進來的,找薑家管家拿的鑰匙?”
裴明霄依然沒回答,低聲呢喃:“小宥”
這兩個字把薑宥叫的心尖發顫,他再也裝不下去了。因為手和身體動彈不得,抬起頭,用儘全身力氣狠狠磕了對方額頭一下,咬牙切齒:“我已經提完離婚了,你還來乾嘛?這套房子跟你沒關係吧?”
“有關係,”裴明霄說,“房子跟我沒關係,房子裡的人跟我有關係。”
薑宥噎了下:“很快就要沒關係了,彆仗著聯姻隨便發瘋,你來這兒到底有什麼目的,趕緊說完趕緊走!”
“我來是想問問——”
身上人嗓子啞的厲害,雙眸卻目光灼灼,“薑宥,告訴我,你想讓我怎麼喜歡你?”